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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什么，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小心眼？”
殷阳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还好吧，我怕你会跳池，这池子看起来还挺深的，也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住着什么水龙。”
“你的脑洞真大。”孟旭无语。
“我也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去画漫画？”
“呵呵，你可以试试，最近好多漫画家都过劳死了。”
“这职业这么拼？”殷阳又是惊叹又是唏嘘。
“哪个行业不拼了，想活得好都得拼命。干除妖这行的，也有不少人是全职，为了养活自己也必须不停接任务，很多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可比画漫画辛苦多了。”
“我知道。”殷阳说了就沉默了下来。
这时候杨寅找来了，孟旭淡淡一笑起身让开，对着杨寅微点了下头。杨寅坐到了殷阳的身边：“怎么样？”
“情况还好，至少不会想不开。”
“他没你想得那么脆弱，我们这个圈的人，都是金刚心。”
“懂。”
“你觉得怎么样？”杨寅突然压低了嗓音。
“什么？”
“这个地方，你感觉如何？”
殷阳收起了放松，正经起来：“我觉得和我想得不一样。”
“哦？怎么说？”
“这个庙的四周灵气很纯粹，很干净，给我的感觉非常神圣，让我见到它的第一眼就有要跪拜的冲动。这样一个干净圣洁的地方，我不觉得它的主人会做出山脚下那样的事情，也不会派一群猴精来阻拦我们。”
杨寅点点头：“虽然我看不到灵气，但是这地方也给我感觉挺安宁的，没有异样感。”
“难道说有问题的不是这个庙？”
“难说。”
“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有一类家伙，他们是可以收敛气息的。”
“气息？”
“嗯，就是你所谓的灵气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你能看得见，但是大多数除妖师是看不见的，怎么判断一个人到底是人是妖是鬼，更多的人靠的是自己的感觉。大多数的妖鬼都不会收敛自己，内行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但是也有例外。”
“什么例外？”
“高等级，不，超高等级的灵体以及——鬼。鬼本身就是人死后变的，有些鬼经过修炼后能够自如收放自己的气息，如果不触碰它们的体温，即使是内行的除妖师都未必能分辨出来，因此酿成的悲剧也不少。”
“你的意思是，这样的鬼在我的眼里也是有可能变幻他的灵气的？”
“说不准，我也不知道灵气究竟是什么，只是猜测罢了。别忘了，山水谣的传说，讲的就是鬼魂的故事。”
殷阳不由担心地看着不远处的三个人：“这么说来这地方并非就是安全的了？我们现在怎么做？先调查一下这地方？”
“嗯，外观我们都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就差里面了。刚才也算是休整，恢复力气，现在就要到里面去探一探了。”
“希望不会再出现火兽那样的大家伙。”
“希望如此吧。”
“你现在似乎还挺依赖我啊？”殷阳忽然觉察到什么，“这样的我是不是对你来说有点用处了？”
也许是没想到殷阳这么说，杨寅脸上露出些许讶异的神色：“原来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嗯？”
杨寅拍拍他的肩：“能通过除妖考核就是了不起的事情了，从前只是因为殷家人这个身份才给你……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哦。”
“虽然你是新手，但是你做得挺好了，刚才的火兽也是你解决的。”
“怎么会？”殷阳摆手，“致命一击是你给的。”
“没有你就没有我的机会，算是挺成功的搭档。”
搭档啊，殷阳咀嚼着这个词，听起来似乎挺美好的，看着杨寅那张坚毅又英挺的脸，还有他眼里毫不掩饰的赞赏，殷阳心里感觉到了温暖。
“好吧，那就继续加油吧，搭档。”殷阳说，他承认他很喜欢搭档这个词。
杨寅也跟着笑笑，起身对着另外三个人拍了拍手：“休整完了，我们要进入内殿了。”
“早该如此了。”钟奎精神满满。
“不如说都到门口了还磨蹭那么久没进去，才有些不正常呢。”于恬也说。
“哦。”孟旭只有一个字。
杨寅摊手：“好，那就走吧。”众人抬脚朝雨神庙走去，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原本平静的池水突然汩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