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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类的衍生猜测说出来,只是安慰了几句,道自己之后会帮他留意,若见到类似物件会即刻通知予他知晓。然后看着当下离与人相约的时间差不远了,暂且就先告辞了他,默默将这件事先搁在了心上。
(一八一九)
插楼一下……
近来为了撰写这本回忆录耗费了大量的笔墨,一直写到今天早上,终于将库存的墨条给用清了……
因此一大早我就揣着钱袋上街,去买了一打新奇的油烟墨回来。
这些油烟墨乃旧宋门外张氏所自制独卖的,墨色丰润光亮,不胶笔又不晕纸,写起来感觉刚好。因为是种方出不久的新墨,近来在文人界里甚是新奇,在某些圈子里有小走红的迹象。
买完墨后,顺道回家的路上,瞥见了河中芙蓉绽放,蓦然想起那已令我心心念念了良久、李记茶坊每逢夏季限定限量的荷花水蒸,不正是今日开卖吗!
赶紧包裹绑绑拔腿去抢购!
一手提着墨盒,一手拎着水蒸,恰好抢购到最后一盒限量糕点,见排慢一步的人们在己身后搥胸跺足而莫名更感满足的我,一边哼着愉悦的曲子,一边踏着轻快的脚步啷哩啷当地回家,一开书房门却无预警地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将得来不易的限量水蒸摔出个乐极生悲的底朝天去!
我又惊又惧地看向屋内——
惊的是屋内竟然站了一个人:此人红衣翩翩,剑眉皓目;身姿清俊,仪表瑰杰。满院浓郁的茉莉花香,还掩不住此人一身的春茂松华……
……又是个不寻正当管道通报进来的偷渡客,我说我家的大门难道对他们这些习武人士而言真的只是一尊比较庞大的装饰物而已吗?!在他们眼中一座门还有作为一座门该有的功用吗蛤?!!
惧的是……
书房里头站着的这名风采卓卓的人物,手上居然拿着一本在下昨夜因无聊抽出来回顾、回顾完就忘记阖上而直接摊在桌案上的、一本自著的第x册的回忆录在翻看,而且瞧那左右两半不对称的薄厚度,貌似还已经快把那册给看完了!
我额上顶着一排冷汗,拼命回想自己在那一册里,究竟有没有写了什么关于他的坏话蠢话杂话笑话或是轻薄话,就这样和他一阵大眼瞪小眼。
展昭方才估计是看书看得太认真了,才没及时发现我的靠近,才会在我打开房门的那一剎那……没来得及把书归回原处以粉饰太平,就这样被我这主人撞了个正着。
上回我俩见上面的情况不太适宜久谈叙旧,他会再来拜访也属意料中事……可都还没先上演过一番感怀热络的场面,为啥就先陷入了这种像是卡通片瞬间停格的尴尬窘状里?!
(一八二〇)
偷看被抓包,饶是向来从容淡定的展昭也不免有几分狭促。
只见他低头轻咳一声,默默将手中的回忆录放回案上,略吭哧地开了口,试图解释道:「咳,我……我并非刻意偷看,只是进门便瞅见它摊放在案上,又见是你的字迹,一时好奇,故而……」
说着一顿,犹疑了一会后猛地盯向了我,神情古怪地说:「……小春,我之前那条遗失的腰带,是你拿走的?你还将它拿去赠给了王勤?」(注:有兴趣者可回翻至本回忆录的第三十三章参考。)
我:「………………」
(一八二一)
啊贺啊,诶害……(▔﹃▔;)
(一八二二)
拿展昭的腰带去送人什么的,其实仅仅是一次酒醉后的失控行为,想必曾经醉过酒的人都知道,酒醉的人其实真没啥自制力可言,我真不晓得自己当初为啥会突发奇想,敢去偷拿他晾在外头的腰带送人啊…………重点是我干嘛还手贱把这种应该保密进坟墓里的破事给付之于证据地写出来?!这不自己找抽吗!!
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支支吾吾为自己的变态行为解释无能,外头忽然一阵砰砰砰地敲门声传来。
……哪位仙童子下凡来解我的围了!
难得能听见自家的门响声的在下,赶紧以此为借口飞快地奔离质询现场,赶往院外开门。
门外是一个从没见过的衙役,穿着开封府的制服——由于我都没见过他,理所当然地他也不认识我,他用奇怪的眼神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跟当初赵虎初见我跟展昭交好时露出怕主心骨被抢走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打量完后才道自己是开封府的衙役,有事来找展护卫,见展昭跟在我后面走出来,立刻像防贼一样把他拉到旁去,讲了一小阵子的悄悄话,便见展昭脸色微诧,随后过来向我致歉,曰有事需回府一趟,这几日得暇再过来找我。
我现在巴不得他忙到暂时性失忆,再别想起任何有关他过往腰带的记忆,热情又热络地把他们送将出门,恨不得下回见面时,他这段目击到回忆录的记忆就该彻底忘了干净才好!
关上门后,我暗暗嘘了一口气,边搧手边呼好险,侥幸着往书房走回去。
唉,还是赶快回去吃那清香细腻的荷花水蒸压压惊吧,这种东西愈放是就会愈发不好吃了。有什么烦恼,还是改日再来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进新单元。
文中关于油烟墨的出现时点是虚构的,关于完美品的油烟墨的创始者乃张遇,北宋熙宁、元丰年间著名墨工。故事中假作张遇之父祖辈便已有制墨技术,制出粗糙的油烟墨原型,拿来京中贩卖…………一时发想来串个场让它穿插演出而已,还请各位对此部份不要太较真哪。( ̄▽ ̄)~*
谢谢【螭@月】的地雷,安平动力满满!么么哒~♥
读心术剧场----
下戏后的某位展护卫又将虞春堵在了墙角,再次把又因走太慢而被人堵实上了的虞春吓得小兔子般颤抖:「说!你除了腰带外,还拿走过展某什么东西去送人了?!展某屋中时不时有其他发带或剑穗之类物遗失,是不是都是你拿的?!」
展护卫表示时不时便要重新采买腰带发带剑穗此等小物,长久下来也是笔不小的开销,他忍不了了,这回誓言要彻底揪出凶手!就拿眼前这露出马脚的人作第一个开刀!
虞春口上喊冤誓言清白,心中却是震惊地想:『什么?!原来这座开封府内,除了我以外还有那么多其他的变态、呸,不对是小偷——呸呸,不对,是神隐之手?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原来大家都是同伴?』
……嗯,这个世界是很深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