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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李观鱼一直待在牌坊镇悬楼,这时见北边驰来几骑人马,扬起一阵冲天的黄尘。
二孩咦了一声,他仔细看去,喜道:“兄弟们,是西北城方向,难道是上头的赏赐下来了······”
众人相视一眼,伍长内心都是掠过一丝惊喜:“难道上头的赏赐下来了?这么快?!”
二人还没爬下悬楼,就看到牌坊镇城门打开,然后听到牙子的大嗓门震天响起:“兄弟们,都快下来啊,西北城的赏赐下来了,你们快下来啊。”
城门打开,有三人昂然走进来,此三人走进牌坊镇,其中一人便是宋推之。
宋推之走在最前,他昂着头,以居高临下的气势看着悬楼内各人,今天他穿了一身锁子甲,腰间挂一把挑刀,颇有英武之气,两个随从则是牵着马走在后面,面色喜悦。
伍长先迎了上去,与宋推之寒暄,众人也都围上去,在牌坊镇宋推之就是上官,且宋推之还是西北联军统帅宋青瓷的远房亲戚这一层关系在里边,平时与众人相处都是十分和谐。
这时李观鱼与韩朝走了过来,见到李观鱼,宋推之大步迎上去笑道:“李老弟,哥哥要给你道喜了。上头的赏赐下来了,你被授予正六品昭武校尉,统帅一营,只可惜······”
说话间,宋推之流露出几分惋惜的神色,他十分不愿意将这样一位人才放走,但上边的军令下来,他也只好遵从。
“怎么了?”伍长等人也都面露惊讶之色。
“也罢。”宋推之爽朗一笑,递给李观鱼六品校尉的军牌,然后爽朗笑道:“恭喜李老弟了,即刻赴任黄沙城后勤军营长一职,最多耽搁一天。”
他的神情温和亲切,只是作揖笑道:“多谢宋大人费心了。”
宋推之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说道:“李老弟,你是少年英才,将来必定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将才,能与我们并肩作战,是我们的荣幸。此次去黄沙城赴任,你要一路小心,现在贼蛮到处流窜劫掠,一路不太平。还有啊,黄沙城的城主张颐武,这个人不好惹,到时候你要多留心,尽量不要和他正面发生冲突。至于后勤军,就是守护黄沙城东门原本废弃的一处水域码头,西北人嘛,都是旱鸭子,就算蛮子攻城也不会从码头水域进入,责任不重,李老弟要多磨炼。”
宋推之此刻神情恳切,可见对李观鱼的惜才之心。
李观鱼恭恭敬敬的做一揖,“多谢大人教会,观鱼铭记于心。”
这一次的封赏也是颇为丰厚,伍长升任队长,统帅一队一百人,两外两人各自升任伍长,率领三十人,赏银十两。
西北城由于连年的战乱,上官克扣粮饷,军中的人数普遍缺数,缺人厉害的甚至能达到一半以上,这也是牌坊镇原本应该有三十人的联军一伍,结果只有正规联军六人,加上凑凑数的民壮也不过十五六个人而已。
看着李观鱼,宋推之心中也满是感慨,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升为六品实权校尉,想当年,自己虽姓宋,但上面的关系完全用不上,慢慢磨,缓缓熬到了四十岁,才磨了个牌坊镇的镇长守卫。
宋推之长叹一口气,对众人道:“兄弟们,这一次咱们打了胜仗,升了官职,又恰逢李老弟远赴黄沙城上任,今晚在敝府上宴席,诸位一定要来,算是一点心意。”
“好嘞!”
众人齐声应答。
李观鱼笑了笑,抓起宋推之的手,珍重的道:“保卫牌坊镇乡亲们的安危责任,就要诸位多费心了。如果李某人能在黄沙城混出一片天,绝不忘了雨诸位的并肩作战之情。另外,请诸位多照顾李南的父母二老,有空多去,挑担水,说说话,打扫一下院子,买点酸枣茶叶什么的,算是替李南尽点孝心。”说罢,李观鱼拿出十两银子算是心意,交到宋推之手中。
此话一出,众人面上露出悲戚之色。
伍长更是珍重抱拳,“李哥放心,李南的父母就是我们的父母,我们一定会照顾好的。”
李观鱼点点头,面颊浮上喜色,“那就好!”
宋推之更是心中惊讶,这个李观鱼甚是厚道,升官发财,还不忘死去的战友,这样的人才是大才,心中不由得对李观鱼再高看三分。
······
青石板街,春雨淅淅沥沥。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撑着藕荷小伞的姑娘,扭着腰肢缓步而行,侧颜娇美。
李观鱼和苏苏已经离开牌坊镇两天,一路向北而去。
这天中午,两个人走进南阳镇一家富贵酒楼吃点东西,一个尖嘴猴腮的伙计瞥见李观鱼钱囊的银两,顿时露出明亮的神色。
李观鱼看在眼中,并未说话,要了些饭菜,正吃着,忽然从外面闯进来一群兵丁。
为首的一人塌塌鼻,虎背熊腰,身穿玄甲,走起路来像一座移动的城堡,锁子甲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大呼小叫的走进酒楼,“伙计,好酒好肉,大爷伺候着。”
这一群兵油子闯进酒楼,立马占了一大片,很多的食客一看这架势,立马结账走开,那塌塌鼻大汉瞧见苏苏,忽然眼前一亮,看向李观鱼这边。
饭菜并不可口,两个人吃的索然无味。
不一会儿塌塌鼻端着酒壶坐过来,哈哈大笑,自来熟的套近乎,“我看公子相貌不凡,不知道哪里高就啊?”
李观鱼心中冷笑,只怕这塌塌鼻没安好心,只不过生逢乱世,天下到处都在冒烟,死几个人还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他和苏苏出门在外,奉行你不打我我就不揍死你的原则,于是淡淡道:“行走江湖,混一口饭吃,算不上高就。”
塌塌鼻一听,暗道:少年老成啊,于是不在说话,不一会儿,借着喝酒的机会给旁边一个胖乎乎的大汉使眼色。
塌塌鼻一个手下,肥头大脑,周围的几个兵油子都称呼他肉墩墩,忽然对李观鱼道,“我看李公子应当是耍剑之人吧?”
李观鱼道:“你怎么知道?”
肉墩墩嘿嘿一笑,“说我见李公子右手虎口生茧,应当是习武之人。”
“那你又怎知我是练剑,还不是练刀?”
肉墩墩道,“练刀重气力,练剑先练气,我看李公子气定神闲,所以有此一说。巧了,在下也是习剑之人,见到公子,忍不住想切磋一二,不知肯否指点一下?”
李观鱼心说看你这气势,估摸连九品门槛都摸不到,别说用剑,一根板凳腿就能打得你满地找牙,口中却道,“论耍贱,我可不是你对手,你可别难为我了。”
塌塌鼻连骂道,“肉墩墩,李公子是走江湖的,你别拿那三脚猫功夫来这里丢人。”话锋忽一转,“李公子也不要见笑,这肉墩墩在我们兵营,天天自称剑法天下无双,不如你教训他一番,杀杀他的锐气。”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肉墩墩杀气腾腾,拉开架势,道,“刀剑无眼,我们要比试,可要立了生死状,免得一时失手,让你身边的大美人儿守寡。”
李观鱼心中暗怒,冲你你这句话,我一会儿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刀剑无眼,我就专斩你马·眼。
肉墩墩话未说完,抽出长剑,摆开架势,问道:“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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