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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是他在晚宴前的举动,她早就一巴掌招呼过去了。
现在的他对她有救命之恩,又负了伤,她狠不下心再说重话。
“我们已经错过了,”她闭了闭眼,垂眸看着腰间紧扣自己的那双大手,轻声说道:“我的心只有一颗,它现在为其他人跳动。”
腰际的手无力地垂下。
她推门进去后,薛帛安狠狠踹了两脚铁质的围栏,这才离去。
别墅的二楼阳台,一道挺拔的身影隐在暗处,将刚刚门前发生的一幕尽落暗沉的眼底。
方可唯走进别墅,发现客厅里黑漆漆一片。
她摸索着去触动墙上的开关,也不见光亮。
奇怪了,客厅是感应灯,只要人一进来就会自动亮起,难道坏了?
“终于想到要回来了?怎么不和他一起走?”随着讥讽的冷漠嗓音响起,客厅的灯悉数打开。
耀眼的光束骤然洒下,令她一时有些不适应。
迷蒙的光圈中,身着黑色睡袍的男人手里夹着烟,一步步从楼梯走下,沉稳而内敛。
他像深海的漩涡,像一个难解的谜,她看不透他。
“要走也得拿行李啊。”她淡淡地回答。
霍廷曜的手指蓦然一紧,细细的烟被捏得有点变形。
“你把我这儿当成什么了,收.容所还是酒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一整晚堵在胸口的邪火急需发泄,被他冷淡的态度一激,立刻不甘示弱地反驳:“来这里哪次是我自愿的?就说最近的一次吧,还不是我昏迷了,你把我带回来的,你完全可以送我回家啊!因为我可怜,就认为我很随便吗?那你真的想错了!”
他被她一叠声的控诉点燃了滔天的怒气。
今晚出门时,他被锦年丰和上官言强行拦住,聊了会话,又喝了几杯,方得脱身。
出来后,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打电话询问,才知道她和薛帛安走了。
憋着一腔的怒火,他让人送自己回了别墅,满心以为她接了电话会急冲冲地赶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在黑暗中等待,心情开始越来越浮躁。
他是个冷静自持,不善喜怒形于色的人,可情绪偏偏每次都被她轻易点燃,有时失控得不像平素的自己。
大门前,那对男女的深情相拥,彻底释放了他心底的野兽,如果不是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他说不定会做出无法预计的事。
“你难道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他冷笑,伤人的话也跟着说出口,“还没结婚就想勾搭男人上.床!同我住在一起,又和前男友卿卿我我,方可唯,你的品行够得上四个字,‘水性杨花’!”
他浓浓的嘲讽,如针刺,如鞭打,令她的心一阵阵地紧缩,因此忽略了他第一句所指的含义。
她极力忍住不时往眼眶里翻涌的潮意,瞪大着杏眼,小脸苍白地望着看似陌生的他,低声问:“因为我‘水性杨花’,所以你就拿我当成玩弄的对象吗?”
“呵呵!”他被她气笑了,“方可唯,看来是我对你一直太宽容了!”
霍廷曜将她拦腰抱起,重重扔进了宽大柔软的沙发。
“霍廷曜,你想干嘛?!”她被他暴力地一扔,后脑撞得有些晕,过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腰间睡袍的系带,“你说干嘛?让你见识一下身为玩物的滋味!”
他将浴袍甩到地上,倾身覆上了她的身体。
“撕拉”一声,轻薄的纱裙轻而易举地被撕得七零八落,露出她光滑细腻如冰玉的大片肌肤。
她惊恐地看着头顶上方的那张脸,第一次发现,除了让她心跳加速,还会让她深深的恐惧。
“霍廷曜,你这个混蛋!”她声嘶力竭地喊道。
“那我就做混蛋该做的事!”
他仅用一只手掌就轻松扣住她不停挣扎的双手,将它们按在了她的头顶上。精壮雄性的身躯强势地压下,她两条扑腾的细腿被挤至两边。
修长有力的手指滑过她柔嫩的小腹,一路往下。
她全身经受不住地颤栗起来,口中不由自主地低哼一声。
被她这声软软的,娇娇的声音刺激,他额角的青筋霎时凸起。
“看来,你还是挺享受混蛋带给你的快.感嘛!”他抽出手指,拿到她眼前晃动。
水晶灯下,手指上的水渍晶莹闪亮。
她羞愤地将涨得通红的脸扭至一边。
“给我看好了!”他强行地将她的脸掰正,语气寒凉嘲讽,“你不是玩物吗?好好欣赏自己怎么被玩弄!”
“够了,霍廷曜!”她哆嗦着发白的双唇,泪水从眼角一颗颗往下滑落,染湿了鬓边的黑发。
一双被眼泪浸洗过的大眼,分外的水润和娇弱。
她清晰地感受到抵住自己的那把利剑,身体仿佛随时都会被毫不留情地穿透。
“你自逞帮过我几次,就欺负人,早知道这样,谁要你帮!”她呜呜地痛哭着,“如果我爸爸还在的话,早就把你这个混蛋抓进大牢了!”
他低头看着身下哭得惨烈的小女人,心头的怒火忽然散去不少。
自己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计较?
“因为你爸爸没把你教好,我现在接手好好管教你。”
“放屁!”她忍不住爆起粗口,“你那是管教吗?明明在耍流.氓!”
“教育女儿和管教自己女人的方式当然不同。”
“谁是你的女人?少臭美了!”她骂得兴起,浑然忘了自己还身处危险中。
他轻轻往上一顶,如期地听见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这回安静了。
“是不是我的女人?嗯?”
她的小脸雪般煞白,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眼中慢慢涌上了缕缕绝望。“霍廷曜,我斗不过你,可是,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我会恨你的!”
他真想狠狠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讨人嫌的小嘴。
明明箭在弦上,他忍得非常辛苦,可还是撤了出去。
“滚出我的视线,还是留下来做我的女人,自己选一样。”他站起身,背对着她。
她偷偷地松了一口气,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现在就走!”
“好,很好!”霍廷曜怒极反笑,他真是愚蠢得可以,居然捡了一只小白眼狼回来!
“这次滚了就别再回来!”
她整理着身上的破布,气咻咻地回敬:“你放心,我可没自虐倾向!”
他离开的步伐停顿了几秒,随后上了楼,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响起,听得人心惊胆战。
他在花洒下释放,终于呼出一口气。
这个死丫头,每次只顾点火,不负责灭火,最后还得靠他的五指妹妹解决!
再次下楼时,别墅已恢复了静悄悄。
她果然说到做到,屁股拍拍潇洒地走了。
霍廷曜冷冷一笑,从酒柜取出一瓶上了年份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冰凉的液体沿着喉管一路浸润,郁结的心情才得以舒缓下来。
她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
方可唯这几天的心情可谓糟糕透顶。
投递出去的几封应聘简历也一一被退回,对方的理由如出一辙:在校学生,经验不足。
好在上次律师去亚凰替她讨回了一部分薪水,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想到这件事,她自然而然就又想起那个自负狂妄的男人。
这几天,霍廷曜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没再和她联系。
“哼,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谁稀罕你理我!”
看着床上依次排开为数不多的毛爷爷,还有一小堆零钱,她只能望天长叹。
“佳佳,出来陪我吃饭。”心情不好的女人,只有用美食和购物来缓解。
不过她钱不多,东西买不起,满足一下自己的胃还是可以的。
林玫佳“咔吧咔吧”嚼着薯片,“我在赶设计稿,下个月就要进行小组比赛了,入围的设计师这次就能出人头地了。”
“你就当这是我最后的晚餐,以后我天天都得吃泡面了!”
“没钱没工作我养你啊。”林玫佳不以为然。
“果然还是闺蜜亲。”她几乎热泪盈眶。
最后她们相约去一家龙虾店。
等方可唯赶到“忘不了”龙虾店,店里已是人头攒动,更有不少客人坐在进门处的长凳上候着。
“小唯,这里!”角落里,林玫佳冲她挥舞着手臂。
“这都几月份了,还有这么多人?”
“中国人提倡民以食为天,人家英国可禁止国民吃龙虾呢!”
“为什么?”
“抵制外货呗!”
正说着,林玫佳的哥哥,林嘉诚拎着一箱啤酒过来,“瞎聊什么呢?喝酒。”他将酒从箱子里取出,分别放在自己和林玫佳面前,递给方可唯的则是一罐去火凉茶。
“哥,有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嘛?我可是你亲妹子!”
“小唯酒量哪能和你比,你整一啤酒桶。”
方可唯取过两酒瓶,“今天我就想一醉方休,你们谁都别拦我!”
林玫佳眼珠一转,凑到林嘉诚耳边嘀咕:“你嘴上不让她喝,是不是心里特希望她醉啊?”
“滚!说什么呢你?”林嘉诚不自然的红了脸。
“小样,就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林玫佳鄙夷地送给他一个白眼。
这两兄妹,相差不过两岁,所以林玫佳经常拿他开涮,不过闹归闹,两人的感情很好,如果不是方可唯从一而终暗恋着薛帛安,她早就鼓动自家老哥大胆去追了。
现在方可唯没了市长千金的光环,和薛帛安算是彻底掰了,老哥努力一把看来还是有希望的。
“小唯,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到你。”林嘉诚关切地问。
林玫佳捅捅他的胳膊,“哥,你杂志社招人吗?小唯的专业是新闻系,不正好对口嘛,她如果去你那儿上班,你还能替我照顾着点。”
林嘉诚接收她暗送的眼色,连忙说:“我明天就去问问,前两天好像听主编说缺人来着。”
“真的?!”方可唯顿时喜笑颜开,“佳佳,林哥哥,你们真是我的福星!快,举起杯中酒,我要敬你们!”
这是她这几天来吃得最畅快的一顿饭,不知不觉就喝了不少。
林玫佳借口要加班赶稿先溜走了,留了单独相处的机会给他们。
方可唯醉意盎然地笑着说:“林哥哥,我知道杂志社不容易进,你那么说是为了安慰我,不过我真的很开心,至少自己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林嘉诚注视着月下她红扑扑的小脸,心头软软的,上前握住她的小手,真挚地保证道:“小唯,我和佳佳会一直陪着你的。工作的事,你别担心,我哪怕是跪下求主编,也一定要让他录用你。”
“林哥哥,你真好!”她哽咽着,泪光在眸中闪动。
林嘉诚一时情动,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你是个好女孩,值得我为你付出。”
方可唯醉得不轻,可还是推开他,和他挥手作别,一个人转身摇摇晃晃地往楼道走去。
望着那个清瘦孤寂的背影,林嘉诚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走了。
路边,树荫下静静停靠的慕尚,车窗缓慢落下,露出了一张深邃立体的男性脸庞。
那张脸上此时遍布阴霾,与英俊的相貌非常违和。
霍廷曜推开车门,长脚跟着迈出。
到了她的住所门外,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小钥匙,直接钻入锁眼。
屋里的小女人毫无危机意识,踢飞脚上的豆豆鞋,甩开肩上的小拎包,哼着《我终于成了别人的女人》,站在客厅就开始解衣服。
她一转身,就见客厅正中站着一个卓拔挺立的男人,他的眼神从起先的波涛汹涌,逐渐转变成幽深如潭,牢牢地吸附在她的身上。
“你不是都让我滚了吗?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她借着酒劲气急败坏地声讨。
“让你滚你就真滚了?”他不禁好笑,视线在她曲线毕露的身躯上溜达了一圈。
她生气地说:“当然!人活着不能没了骨气,我这就走!”
说着,她就往门外冲去,霍廷曜连忙将她拽入怀中。
她这副样子出去,根本就是引人犯罪嘛!
“忘了,这里是你家。”
“对哦,我干嘛走,应该是你滚出去才对!”她用力推搡着他,“出去出去!”
方可唯那点力气相当于弹棉花,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最后她耍赖地一边捶他一边哭。
“我讨厌你!大骗子,混蛋,只知道欺负我!”
他固定住她不停扭动的细胳膊细腿,哑声问:“我欺负你什么了?不看紧你就无法无天!那晚是前未婚夫,今天又是什么林哥哥!说你水性杨花一点都没错!”
“你还骂人!”她哭得更凶了,“我被流氓欺负,薛帛安为了救我负伤了,可是你不听我解释就挂电话!吃不到肉就赶我走,你怎么比流氓还坏呢!”
他哭笑不得,捧住她的小脸追问:“今天呢?那个抱你的男人又是谁?你怎么换男人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她绞尽脑汁思索一番,“林哥哥会想办法让我去他的杂志社上班,我要挣钱,否则会饿死!”
他抱紧她不停摇晃的身体,沉声说:“我养你。”
“你这样的男人最靠不住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泪又沿着光洁的脸颊流了下来。
他想起她刚刚哼唱的那首歌,不由问道:“那你要做谁的女人?”
她扁着嘴委屈地轻哼:“坏人!你都有老婆孩子了,还来招惹我!”
“我哪来的老婆孩子?”他一怔,心情陡然放晴,“原来你误会了,所以跟我在闹?”
“哼!”
他俯下身,蛊惑般性感沙哑地开口:“就你一个,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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