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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急事,刚走了!”
兰煜倒没有追问下去,他边走边穿着外套,随后与周学斌说了一句:“我去机场接一下苏菲。”
长长的走廊,兰煜与宁初仅仅相距着一段距离,看着前面那抹步伐急迅离开的背影,兰煜不禁皱眉,这背影怎么跟宁初如此的相似?
心里产生了疑惑,兰煜的步子不自主的加大了步伐,可等他走到会所的大门,外面空无一人,兰煜的心里随即产生了一阵的落空。
此时,一台眼熟的车子飞快从兰煜的眼前闪过,兰煜没看清开车的人,可他却看到得了一个熟悉的车牌号:RMB666。
短短几天,兰煜就已经遇到了三次,兰煜忽感跟这车主真的有缘,所以,他迅速启动汽车,在背后跟了上去。
宁初因为去警院接人,她的车速开得有点吓人,兰煜在背后一路追赶,也没跟得上前,他眸子一眯,觉得这车主的车技很是不错。
莫名地,兰煜脑海想起了宁初,记忆中,她的车技也不错,那时,兰煜也是如此追逐过她的汽车,偶然想起往事,一阵莫名的悲伤从兰煜的心底涌上,随后,兰煜的车速也随即减慢,原来事隔半年,想起宁初,心里还是会疼。
兰煜把车停在路边,吸了好几根烟后,才调头驾车驶上去机场的路,于是,两人就那样,再一次擦肩而过。
第二天中午,宁初又收到周学斌的信息,他约宁初一起吃午饭,想起昨晚的事,宁初干脆回了三字:“我请你。”
周学斌随宁初来到了一所茶楼,两人相对坐着,宁初从坐下开始,便在打量着这茶馆的一切,一副很是怀念的模样。
宁初将菜单递给周学斌,周学斌则推了回去,他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想吃什么,你决定便可以。”
宁初点过了几道菜后,便要了一壶普洱茶。
都说会泡茶的女人,性格高调,而眼前的宁初,正是如此,纤长的手指摆弄着杯具,让周学斌看得格外的赏心悦目。
几道工序下来,宁初将一小杯的茶递到了周学斌的面前,周学斌在欧美长大,对于茶文化并不是很了解,他只是小嚼了一口,便放了下来。
“在B国,能有如此正宗的茶馆着实不容易。”
他们的开场,就是如此苍白的一句,那是宁初说的。
“你爱喝茶?”
话题顺着聊了下去,可宁初的回答却令周学斌很意外。
“我不喜欢。”
餐馆是宁初定的,若宁初不喜欢为何还要带他来呢?
宁初及时补充了一句:“我不喜欢,可雅心喜欢?”
听到宁初这话,周学斌将他面前的茶喝了一杯,宁初边给他添着茶,边开口说:“这餐馆也是雅心以前最爱来的。”
宁初的话题一直绕着周雅心,周学斌不是傻子,此顿饭另有所图,周学斌并没有把话挑开,他继续喝茶,坐等宁初开口。
宁初点的菜陆续端上,其中一道是中式的家常小菜,韭菜炒蛋。
宁初指着韭菜炒蛋说:“那也是雅心最爱点的一道菜。”
周学斌夹了一点,浅尝过后,表情有点怪异,他个人并不喜欢这韭菜的味道。
宁初浅笑,“我有一个朋友,他也不喜欢这韭菜的味道,可雅心她从来都不知道,而且每一次都往我朋友的碗里夹。”
周学斌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他知道宁初所说的朋友便是张耀祺,他很是不屑的说:“一道菜算得了什么?”
对,区区一道韭菜算得什么,可耀祺为了周雅心,可以连命都不要。
“记得有一次,我们偶遇地震,那时耀祺受了重伤,而雅心却丝毫未损,为什么啊?因为有一个爱他的男人,为她撑起强大的保护伞,在生死一线之间,张耀祺毅然选择去保护她,这一点,没有爱,绝对做不到。”
宁初一段话换来了周学斌的痛斥:“若他真的爱雅心,就不应该去招惹她,他可是有妇之夫。”
周学斌说得没错,耀祺的确不该来招惹雅心,只是世间上最难束缚的便是情,情到浓时都难自控。
宁初斟酌片刻后,说了一大段虚有飘渺的话:“离去的人让人惋惜,而真正活下来的人才叫痛苦,那种痛应该叫生不如死,你既然看到了我送来的凤仙花,想必你也看到了那束鲜艳的向日葵,一个人离开后,依旧能时常挂念她,你说,张耀祺爱的人是谁?”
周学斌沉默的没有作声,宁初继续说话:“生活上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没人知道张耀祺为什么会娶一个不爱的人,或许,这就是他的身不由己,明知道雅心是他的最爱,可张耀祺没法给她一个名分,这也是他的身不由己,明知道凶手是谁,张耀祺却不能将她惩治依法,这还是他的身不由己。”
宁初微微停顿,脸上扬起了一抹内疚:“我作为雅心的好朋友,我没能发现他们两人的不正常关系,我感到自责,只是一对如此甜蜜幸福的夫妻,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若是虚情假意,不会持续到现在,你要为雅心报仇,可复仇的对象却是雅心的最爱,你伤了张耀祺,雅心会心疼,若张耀祺伤了你,雅心会内疚,无论你们哪一方笑到最后,受伤人还是雅心。”
一段话过后,餐桌上的两人便是沉默,餐桌的氛围也因宁初的话而变得压抑,原本周学斌还以为宁初对他是有点意思的,如今看来,宁初是有话要对他说,才同意见的面。
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餐馆,所以,周学斌是否会继续打压科那,宁初也不得而知。
晚上,宁初出来买夜宵,在回家的途中,却在一所酒吧前面看到了周学斌的身影。
周学斌似乎喝了不少的酒,他此时正站在路边,看样子应该是在打车,看他艰难的保持着身体不倒,宁初将车了开了过去,她摇下车窗问:“需要我载你一程吗?”
夜色朦胧再加上酒意渐浓,周学斌糊涂的点点头,便上了车。
周学斌早已全然不记得跟他一起出来的兰煜,今晚的周学斌整晚都在喝酒,连续喝了几个小时,能不醉吗,兰煜怕他再这样喝下去会出事,所以,便将他从酒吧里弄了出来,本想先送他回酒店,可到门外却发现车钥匙还留在酒吧里。
兰煜匆匆走回酒吧里面,可再等他出来时,周学斌已不见踪影,兰煜焦急的东张西望,立刻给周学斌打去电话。
车内弥漫着阵阵的酒气,宁初摇下车窗使空气更流畅一些,估计是有了酒精的促使,周学斌比平时更放得开,而且变成了一个话唠,他半眯着眼看着宁初说:“你真美,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很美。”
宁初权当周学斌是在说酒话,不管他说得天花乱坠,宁初都是笑笑,或是嗯,哦,哈哈。
周学斌的手机一直在响,可他就是不接,车内是一阵的聒噪,空气里全是他的电话铃声以及他的说话声。
宁初忍无可忍便提醒他:“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周学斌手里握着电话,他呆呆的看了眼屏幕,傻傻的反问一句:“有吗?”
宁初顿时无言以对,电话明明就在他手里,他竟然说没有,周学斌这酒,醉得可是一塌糊涂。
宁初也拿他没辙,只能任着电话铃声一遍遍的响着,短短几分钟,宁初已经学会那首《Yesterday》,而且滚瓜烂熟的那种。
电话不知道响了多少遍,终于终于,那个祖宗肯按下接听键了,虽然开的不是免提,可车内还是清晰的听见电话彼端那人的咆哮:“周学斌,你死哪去了?”
“在车里!”周学斌迷糊的回了句,随后嘻嘻一笑,好是兴奋:“女神送我回酒店了。”
再之后便是狂笑不止的笑声,还站在路边的兰煜,被周学斌气得胃疼,他一恼火便挂断了电话,并低声骂了一声:没人性的家伙。
没有了夺命催魂的电话铃声,以为可以耳根清醒了,可谁知周学斌又做了一件另宁初更抓狂的事,周学斌本来是安静的坐在副驶座,谅谁也没有想到,他突然出手,并转动了方向盘。
宁初已经是第一时间阻止,可当时的车速较快,汽车砰的一下,撞上了桥墩,好险,世界上还有一样伟大的发明叫气囊,幸亏有它,不然宁初的骨头可经不起再一次的车祸。
宁初无语的下车查看车头情况,车内的那位仁兄,则在蹲路边狂吐不止,宁初无奈的拧起眉头,这年头,不仅酒驾有风险,而且连载醉酒的人,也风险极大啊!
不过周学斌狂吐不止,看样子应该要先送到医院,宁初可不敢再跟周学斌同车而行了,天知道他会不会有更过激的行为,思前想向,宁初将耀祺叫来帮忙,最终,周学斌被耀祺带走了。
耀祺还帮宁初叫来的拖车,宁初很神伤的看着车头的惨烈情况,心理好是受伤,勉强安慰她自己,算了算了,人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