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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摆跑进了内院,跟在后面的丫鬟也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下人就是下人,怎么装都改不了身上的那股寒酸气”,南宫一脸不屑的望着风沅远去的背影,听到统领的话,周围的守门士兵纷纷低着头,呲呲的笑个不停。
“笑了屁,有什么好笑的”,回过神来,南宫一巴掌拍在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士兵后脑勺上,没想到手打在铠甲上,手和铁器相撞疼的南宫倒抽一口冷气。
“好家伙,竟然敢躲,你给我过来”南宫狠狠的收拾了一番那个士兵才心满意足的转身准备回府邸。
南宫统领转过身正准备往府邸内走去,“南宫,南宫”一声声细不可闻的呼唤声,让南宫停下了脚步,南宫一脸迟疑的望着周围,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真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了,南宫疑惑的问了问周围的士兵,大家纷纷摇头表示没有听见。
南宫没有理会,低着头继续往府邸内走去。“南宫……南宫”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呼喊声,不断的传入南宫耳际。“真是有个鬼了,今日本统领倒是要弄个明白”南宫气呼呼回过身来,大步朝石梯下走去,后面的士兵本要跟随南宫一起,被南宫挥手阻止了。
“你们守护好将军府,本统领倒是要看看何人在装神弄鬼”,南宫朝四处张望着。南宫我在将军府的右边院墙转角处,你到这边来吧!那道神秘的声音又响起在南宫的耳边,提醒着四处张望的南宫。南宫大步流星的朝提示的地方走去,右手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兵器,以防不测。南宫朝将军府右边院墙处走去,什么也没有发现,只看到一个女乞丐坐在地上,肩膀上还在流血不止,衣襟被染红了一大片,南宫见四处无人怒气冲冲的准备往回走去,地上那个乞丐已经被南宫下意识的忽略了。
“多年不见,难道这就是南宫焕然的待客之道吗?”一道嘶哑的女音淡淡的响起,话语里充满了调侃,丝毫没有被忽略的不快。
“这个女人说话的语气真像消失的那个女人,想什么呢!那个女人怎么会如此落魄不堪,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南宫使劲的摇了摇头,丢掉脑海里不靠谱的想法
“你是?”南宫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邋遢的女人,坚信自己过去从没有和眼前这个邋遢不堪的女人打过交道。
“哈哈哈哈,南宫焕然你真是一个健忘的人,刚刚才分开这么几年,好歹咱们曾经也喜欢过彼此,现在见面展玫在你眼里竟然是一个陌生人,看来以前的事你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吧!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展玫表情十分落寞,心中却无喜无悲。
“展玫?你说你是展玫?”南宫望着眼前的女人,一脸不敢置信。
“姑娘,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展玫已经消失七年多了音信全无,而且展玫也不可能是你这副尊容,”南宫望着眼前这个邋遢的女人,难得的口下留情没有语出伤人。
“是吗?展玫不是这副面目又该是哪副面目,你指望一个流落山间,练功走火入魔的女人该是怎样的面目?像一个大家闺秀那样讲究”展玫抬起头质问到。
“你,你”南宫和乞丐四目相对,被浮现在眼前的面目吓了一跳,只见这个女人面目狰狞,脸上仿佛被什么东西腐蚀过,坑坑洼洼没有一处光滑的地方,脸上全是结痂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这些伤疤望了让人不寒而栗。
南宫握紧手中的剑,右手甚至已经抽出剑鞘,只要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胆敢在上前一步,他就要这个女人身首异处。
“以前一直以为南宫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儿,今日发现原来也不过如此,算我展玫以前眼瞎看错了人,不过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展玫,今日前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请南宫看在以前的情意上帮我一把,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你我以后见面就是陌生人了,两不相干”,展玫望着南宫一脸淡然,初始见到故人的激动之情全都消失殆尽。
“凭什么相信你,我不相信你是展玫,你没有资格请求我为你办事任何事”,南宫望着眼前一脸淡然的女人,满脸不爽的反驳道。
“可是你的行动已经表明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展玫平静的望着南宫。
“哼,你哪里看出我相信你了,休的胡言乱语”,南宫语气警告的说到。
“如果不相信我,你为什么把抽出来的剑又放了回去,我可不相信南宫是日行一善的好人”展玫一脸胸有成竹的说到。
南宫听到眼前这个女人面不改色,不急不缓的说着自己的性格,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最后一丝心结。这么多年过去了,结婚生子,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了这个女人,却发现只要她一出现,自己总能在人群中发现她的身影,被她的魅力吸引,虽然自己百般刁难她,她却依然是以前那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这么多年她没有变,而自己早已经变的面目全非。
上天总是爱捉弄人,当初以为喜欢一个人就会天长地久,千帆过尽才发现牵手的那个不一定相爱的人,而是最适合自己的那个人。
“走吧!不管有什么事也要先去收拾收拾,顺便去我家见见你的嫂子”,南宫上前拉着展玫的衣袖往前走去。
“那个,南宫”展玫欲言又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啦?莫不是不好意思见我娘子,怕自己伤心难过”南宫一脸痞痞的望着展玫。
展玫蹙着眉头拒绝道:“南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能再此地久留,刚刚进城时有一伙人准备劫财被我杀光了,为首的叫郝大娘,恐怕这一会已经被人发现了,满城的人都知道他们打我的主意,这时候官府恐怕已经开始通缉我了,就不去麻烦你了”,展玫道出原尾,准备逃命。
“什么?玫儿你说你杀了谁?”南宫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展玫。
“好像是一个叫郝大娘,带领着一群地痞流氓”展玫听到南宫颤抖的语音,心下一个咯噔,低声说到:“怎么郝大娘还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南宫只是没有想到玫儿这般厉害,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郝大娘一伙人,不过这一次你算是捅了一个大篓子了,郝大娘是现任太守的奶娘,和太守情同母子,现在郝大娘死了,太守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捉住凶手,你真是太鲁莽了”,南宫伸手撮了撮展玫的额头。
“现在你更不能走了,要是你走了,这件事只会越演越烈,这样吧!我带你去见将军,只要他出面,太守就算找你麻烦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在说太守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反正都要看将军脸色行事”,南宫劝慰的说道。
“这样麻烦将军不好吧!无缘无故的冷将军怎么会出面得罪太守,南宫你还是让我走吧!就不麻烦你们了”展玫心下有些感动,所以更加不能连累南宫。
“傻丫头,哪里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能为你做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如果你非要拒绝就太不把南宫当朋友了”。
“朋友,仅仅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展玫强颜欢笑到,内心苦涩不已。
过去的十几年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小无猜,生活的无忧无虑,展玫一直以为到了年龄自己就要嫁给南宫,没想到韶光易逝一转眼所有的事都已经面目全非,逝去的东西也永远不会在回来了,当欲望的欲火被点燃时,生命就不在是当初的那般模样。
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惹出来的,怪不得南宫。
一时间两人默认不语,展玫心中百转千回,找不到说话的理由,心中莫名的执拗。南宫心中更多的是愧疚和沉重,这世间的人一旦关系一旦有裂缝,就在也不复当初的亲密难以挽回。
“南宫,还是不去麻烦冷将军了,我要赶快出城去,躲开官兵的追捕,只要出了坞洲城,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太守也拿我没有办法”,展玫无法劝说自己继续和南宫呆下去,拒绝了南宫的提议。
“玫儿,你这是何必呢!咱们是朋友,朋友难道就没有资格帮你一点小忙吗?还是?你早已经不把南宫当成你的朋友了”,南宫见展玫执意要走,望着展玫眼下的模样又无法放心,出言质问到。
“对不起,我……我只是不想麻烦你,你就老实告诉我吧!我父亲去哪里了?接下来我想去找他,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我真的好想见他”展玫没有回答南宫的质问,反而转移话题追问着展衡的下落。
“展玫,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固执,做事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总是自作主张,我受够了这样的你。七年前如果不是你擅自离家出走,咱们的关系会落到如此田地吗?现在你怪我,不该负心另娶,那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有没有一分钟替我南宫想一想?我是南宫家唯一的男儿,难道你要我违背父母的命令,辜负父母对我的生养之恩,一生等待着不知生死的你,让南宫一族断绝香火”,南宫一双手死死的钳住展玫的肩膀,泪流满面的大声喧泄到,俊秀的面孔面目狰狞。
“对不起,我南宫焕然做不到,我只是一个懦弱的凡人而已,不会为了爱情而放弃生命,不会为了爱情而放弃生命中一切美好的东西,只是一个自私的凡人,仅此而已。如果你希望他是你希望中的那种人,恐怕你要失望了”,南宫哭诉着内心的痛苦,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展玫的脸,却发现眼前这个人果然心如铁石,那张脸面无表情看来她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怎么想的。
南宫望着展玫的表情心中绝望不已,大声吼道:“展玫你果然是这个天底下最无情的女人,我在也不想看到你”,钳着展玫肩膀的手慢慢的松开了,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父亲现在在晋城做官,如果你要找他就去吧!”南宫的声音从风中传来,被风吹的断断续续,让人听不清话里的情绪。
“展玫站在院墙边朝南宫远去的方向,睁着一双大眼睛,明明眼前一片黑漆漆什么也看不到,展玫却仍然执拗的望着南宫远去的背影,希望南宫回过头能看到自己一直在注视他,展玫想要咧嘴笑一笑脸部肌肉却僵硬无比,无法表现出任何情绪”。
南宫埋着头气冲冲的往前走去,快要转角时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望去,只见展玫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像一根枯萎的木桩毫无生气”,南宫想起以前每一次和玫儿分开的场景,心下感慨万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展玫嘴唇一张一合吟唱着诗歌,乱糟糟的头发随风飘扬,一缕长发调皮的溜到展玫的嘴边,展玫轻轻吹了一口气把乱发吹到了一边。
“是呀!自己有什么资格怪南宫,他只是做了正确的选择而已,终究是自己对不起他,这世间万物皆如梦幻泡影,自己终究不该妄想执著,只有放开心结才能明心见性,摆脱烦恼做一个自在的人。
两人背影相对,消失在了街头,吹过的风中带着一丝丝冷意,仿佛告诉人们该归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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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死小子今天又出去赌博了,你这是要老娘的命呀!”扈翠娘一只手拧着儿子的耳朵,一只手插腰口水四溅的骂道。
“轻点,我的亲娘耶!您倒是轻点呀!您唯一的儿子耳朵都快要没有了”冷锋一双手抱着老娘的双手往自己这边拉,试图让耳朵的痛楚减弱一点。
“既然你的耳朵听不懂人话,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今儿个让老娘替你割下来,好让你涨涨记性”扈翠娘双眼怒睁,望着手下没心没肺胡乱挣扎的儿子,悲从中来,蓦然间也没有了教育他的心情了,捉着冷锋耳朵的手放松了力道,冷锋见力道松了,急忙从母亲的手中把自己的耳朵挣脱开来。
“母亲,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儿子,你这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吧!”冷锋一边用手呵护着自己饱经揉捏的耳朵一边抱怨。
“你还有脸说,你怎么不去死”扈翠花口不择言的朝冷锋骂道,“从小到大没有一天干过正事,结交一群乱七八糟的狐朋狗友,一天天沉迷与歌舞美酒中,仗着你父亲的权势四处胡作非为。以往你斗鸡走狗就算了,你竟然敢打你父亲女人的主意,害得因为老娘教子无方,也跟着被你那个缺德鬼父亲赶了出来,现在你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沉迷赌博,把老娘的嫁妆挥霍一空,你是想流落街头才甘心,你给老娘滚,滚的远远的,老娘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了”。
“你还要我说多少次?都说了我没有打那个女人的主意,是她自己主动扑到儿子身上的,儿子正想把她推开,没想到父亲就进来了”冷锋脸红脖子粗的吼道,梗着脖子不服气的望着母亲,一脸怒气。
扈翠娘心下丝毫不相信冷锋的鬼话,骂道:“你是从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老娘会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从今以后你说什么老娘都不会相信你了,现在请你立刻马上滚”,见冷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扈翠娘上前一把粗鲁的拉着冷锋的手臂,把他赶出了家门,又重重的关上了大门,拴上了门拴。
“嘭嘭嘭”冷锋使劲的敲着大门,母亲,你快开门呀!除了这里儿子无处可去,你这不是逼儿子去死吗?冷锋试图好言好语哄骗母亲开门,让自己进去可惜久久没有反应,扈翠花吹灭了蜡烛睡觉了,门外的冷锋望着黑漆漆的房屋。冷哼道:“不开就算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冷锋狠狠的踹了几脚大门,气哼哼的走远了,消失在了夜色中。
“浩兄,这么多年我冷锋的为人,你是最清楚的,现在大家都不相信我,你会相信我的吧!”冷锋一脸紧张的望着这个昔日的好朋友,生怕从他嘴里听到否定的回答。
“怎么会呢!冷兄的为人我一向都钦佩至极,不管怎么样,咱们俩都是好哥们”黎浩一只手搭在冷锋的肩膀上,带着冷锋往府邸内走去,笑的一脸真挚,黎浩的话无疑是一颗定心丸,让六神无主的冷锋冷静了下来。
“黎浩你真是一个好人”冷锋昨日被母亲赶出家门以后,无处可去,只好去找那些昔日的好兄弟。礼貌一点的借口说不在,不礼貌的连借口也不肯找,直接把冷锋乱棍打跑。
今日一大早冷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到了自己平日里十分看不惯的黎浩,没想到黎浩竟然如此重情重义,不计前嫌,感动的冷锋泪眼朦胧,仰着脖子才没有让眼泪落下来。冷锋狠狠的一把抱住黎浩,黎浩也伸手回抱着冷锋,两人的头紧紧的靠在一起,黎浩的眼里露出意义不明的微笑,可惜沉浸在感动中的冷锋没有注意到。
“嘎吱”黎府的大门缓缓的关上了,黎兄你们家真奇怪,大白天的为什么要关门呀?冷锋一脸疑惑的望着黎浩吐槽到。
“那是因为现在要打狗,所以怕狗跑出去了惊扰了行人,给主人家带来麻烦”黎浩和颜悦色的说道,回答着冷锋的疑惑。
“打狗”冷锋无趣的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呢喃道:“黎兄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总是替别人着想,和黎兄比起来我真是汗颜不已”。
“哼,你是什么东西,也好意思和我家少爷比较”站在一旁的小厮琦宝开口讥笑到。
“你……你,本少爷记得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吧!为何如此羞辱于我”冷锋不好和眼前的小厮翻脸,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现在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忍气吞声的质问两句,要是换作眼前,这个小厮早已经被杖毙了。
“黎兄看来贵府并不是很欢迎在下呀!”冷锋转过身向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黎浩抱怨道。“哦,是吗?在下怎么感觉他们挺热情的呀!怎么,冷兄嫌琦宝不够热情呀!没事,在下早已经替你准备好了”。黎浩“啪啪啪”拍了三下手掌,突然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群家丁,围着冷锋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冷锋反应不急身上连挨了好多下。
“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冷将军的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父亲一定会让黎府陪葬”,冷锋色厉内荏的朝众人吼道。可惜众人充耳不闻,一个劲死命的打个不停。冷锋本来就没有什么本事,哪里是这些长年干粗活家丁的对手,不知慌忙间被什么拌了一下,倒在了地上,众人毫无章法的击打着冷锋的身躯,冷锋倒在地上缩成一团保护着自己的要害,
“少爷你看,现在躺在地上的冷公子真像一条死狗”,琦宝献媚的说道,和黎浩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够了”黎浩温声叫停,打的正起劲的家丁们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还有人趁机狠狠的多踢了一脚,冷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显然伤的不清。
黎浩几步上前站在冷锋的头颅边,半蹬着身子,欣赏了好一会冷锋脸上的伤痕,才悠悠的开口笑道“现在你真的好想一条死狗,这个样子让我真的很开心,哈哈,你天生就是这个死狗样,非要披着一张人皮在这个世界上装的人模人样,看着让人凭白恶心”,黎浩伸出右手在冷锋脸上狠狠的甩了几耳光,力道大的冷锋的脸朝一边偏去,看着冷锋白皙的脸颊上,明晃晃的五指印,黎浩大笑不已。
黎浩伸手在冷锋的脸颊上抚摸临摹着手掌印,温柔的拍着冷锋的脸颊站起身来,接过琦宝递过来的手巾,仔细的擦拭着双手,仿佛刚刚触摸了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冷锋躺在地上看着黎浩的动作,瞳孔急剧收缩,双手紧握却无能为力。
“来人,把这条死狗给本少爷丢出去,在这里看着让人恶心”,黎浩吩咐完家丁以后就朝长廊走去,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琦宝哥,为什么少爷不趁机,”下人中一向和琦宝走的近的琦雾比了比脖子,做了一个动作。
“这个少爷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测的,许是少爷心地善良不想杀生,而且杀这种人岂不是脏了自己的手”,琦宝卖着关子。
“好了,赶快把他扔出去,下去各就各位,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相信少爷会赏罚分明,少不了大家的好处”琦宝不耐烦的说到。
听到琦宝的保证众人喜笑颜开,粗鲁的抬着冷锋的身子,“嘎吱”一声打开大门,在空中高高荡了几下,像扔垃圾一般把冷锋扔了出去。
“嘭”的一声冷锋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扬起了一阵阵尘土。黎府的家丁们望着冷锋狼狈不堪的模样哄堂大笑。
“冷锋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伤,动弹不得,飞扬的尘土大量的被吸进肺部,自己却连咳嗽的精力都没有了”冷锋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渐渐地没有知觉了,以往自己从未放在心上的躯体,这一刻让冷锋深感重要。
“呜呜”没想到自己死的这么窝囊,临死一个人都没有都不知道,冷锋的身体虽然动不了了,思维却高速运转着,没心没肺的冷锋人生中终于第一次产生了惧怕恐慌的情绪。
冷锋仿佛感觉自己已经不在是这剧躯体的主人了,身躯已经不在受自己的控制,翻一个身简直比登天还难,冷锋仰面躺在地上,两个眼睛的瞳孔慢慢放大,脑海里浮现出过去短暂的一生,幼年时父亲教自己练武,自己的手太小总是捉不住又长又重的剑柄,父亲总是不厌其烦的握着自己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教从来不嫌弃自己笨。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和父亲的关系一点一点的变僵,明明是这个天底下最亲的血脉父子,到头来竟然比不上一个婢子重要,泪水顺着冷锋的眼角留下,滴落在布满尘土的石板上,悄无声息。冷锋不知道为什么临死的时候竟然想的是自己心中最恨的人,也许是真的太寂寞了吧!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冷锋感觉自己面前,仿佛站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女鬼,呼唤着自己,仔细凝神去看,又仿佛离自己好远好远,怎么伸手也触摸不到。
你在说什么?你究竟是谁?眼前的人影影影绰绰,说话的声音像蚊子一般小,冷锋想要听到对方究竟在说什么,奈何什么也听不见,身上开始不断的出汗,又冷又粘的汗水让冷锋瘙痒难耐,伸手去抓已经是一个奢望了,下半身也开始失禁。
冷锋的喉咙里“咕噜咕噜”作响,像破败的鼓风机,冷锋感觉自己已经呼气不赢了,脑部因为缺氧眩晕不已。
呃……
冷锋不停的抽搐着,一口气没有上来,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双手软软的搭在地上,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变凉。
一阵冷风吹过寂静的大街,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