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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怎么了?”
“里面有个姓江的先生,是来找你的,你们走了以后我过去了,他就在车里,可能没有看见你。”
丁一笑着说道:“是吗?我没注意,谢谢你啊。”说着,就转过身要走。但是,她的脚步迈出后又停住了,转过身问那个警卫,说道:“你说那位先生姓什么?”
那个警卫说道:“姓江。”
“江?江什么?”
警卫说:“江什么来着?我看看登记本。”说着,就回头走进警务室。
丁一急忙跟着他进去。看到警卫室桌子上的登记薄。
那个警卫就把登记薄拿了过来,翻到了最后一页,刚要看,登记薄就被丁一抢了过来,上面,有一张登过记的纸条,她快速地看了一眼,只一眼,那个名字就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几乎栽倒……
她稳了稳心神,再次拿起那张纸条,没错,就是他,多么熟悉的签名,多么熟悉的笔迹,多么熟悉的人啊……
她的心咚咚地跳着,手里握着那张纸条,脸色煞白,她问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你们走了一会,我见他的车还停在原地没动,就走了过去,告诉他你已经跟你的男朋友走了,他才纳过闷,我就把这张回执要了过来,他愣了一会也就走了。”
“朝哪个方向走了?”
“出了门口往东。”
丁一急忙走出警卫室,来到大门外,站在马路边上,往东的方向看了好长时间,夜色下的阆诸城市,已经是万家灯火,路上车水马龙,早就没有了江帆开的奥迪车和他的人影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发现,尽管她是那么的怨恨他,但是,当听到他的消息后,她的内心还是不能平静,还是这么的激动,她回过身,走到了院里,泪水,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丁一明白,江帆肯定是看到了贺鹏飞来接她了,加上不明真相的警卫说贺鹏飞是她的男朋友,给江帆造成了错觉,以为她开始了另一段新的感情,所以才没有打招呼就离开了。
“江帆,你混蛋!”她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随后,眼泪又流了出来,她趴在了办公桌上,禁不住双肩颤抖,悲恸地哭了,泪水,浸湿了那张纸条……
贺鹏飞送完岳素芬和梳着马尾辫的表妹于笑然回来后,在丁一的办公室没有见到丁一,因为丁一今晚要加班录节目,他想也可能丁一去了演播室。他就坐在丁一的座位上等她。
桌上,有一滩湿渍,他伸出手指,把那一小汪湿渍抹掉,忽然感觉这湿渍不像是水,倒像是眼泪,他将手指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咸咸的、涩涩的,没错,是眼泪,难道,丁一回来后流眼泪了?
这时,他发现桌子右边有一张门卫的来访接待登记表。贺鹏飞拿过这张登记表,以前他来广电大楼找表嫂或者找丁一的时候,每次门卫都让他填这种卡片,后来,他们研究所承揽了一项特别工程,协助华北地区某国防单位,在阆诸建设一个的高性能计算机研究基地,这样,贺鹏飞就会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阆诸上班,他的办公室也从省城临时转回了阆诸,这样,无论是下班还是节假日,他就有了充分的时间追求丁一了。
没有特殊情况,几乎每天下班时,贺鹏飞都会准时出现在电视台,时间长了,门外也都认识他了,尽管丁一不承认他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谁都知道他在追求她,何况,广电大楼里还有他的两位亲戚,一个是表嫂岳素芬,一个是少儿频道的节目主持人于笑然,所以,门卫也就不再让他填这个登记表了。
本来,贺鹏飞对这张司空见惯的来访登记卡没太在意,但是,在这张登记卡上,有着和桌上相同的湿渍,没错,是眼泪,他就低头,认真地看了一眼这张登记卡,就这一眼,他就发现了问题,在来客姓名栏里,写着两个酒劲潇洒的字:江帆。
尽管贺鹏飞没有见过江帆,但是后来从表嫂岳素芬的口中,他已经大致知道了丁一和江帆的事情。不过他从来都没过问过丁一,他不问,并不是他不想知道,只是觉着出于对丁一的尊重,他才没有正面问过这个问题。没办法,他太爱了,丁一的身上,有着女孩子、有着未来伴侣、有着他对异性所有的憧憬与美好,尽管他留学几年,但是,仍然不能让他对丁一的感情变淡。他和丁一曾经前后两次被两个不同的媒人介绍,他认为这就是缘分,不管追求她的路有多坎坷,他都无怨无悔,他在用心享受着这个过程,用心感受着这个过程,直到现在,丁一也没有接受他,但是没有关系,跟她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哪怕通个电话,都能感受到那种美好,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愉悦。为此,表嫂总在背地里跟他叫“傻飞子。”
丁一曾经几次跟他阐明观点,认为他们之间不可能,但是他就是不死心,他总认为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再说了,跟她接触,也不完全就是为了追求,他们毕竟是同学,是同龄人,而且,丁一刚回到阆诸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也没有其他的朋友,甚至都没有自己交际的圈子,低调、安静、传统,这很符合他的审美,符合他对自己未来一半的一切要求。
他就是这样如醉如痴地爱着她,而且尽量不让她感到压力和为难。从学生时代到现在,他贺鹏飞只对这一个女孩子感兴趣,甚至付诸实践,前些日子他要好的同学杜涛,就是独家赞助了那次“春雨”杯电视主持人大赛的春雨太阳能热水器公司的老总的公子,也是丁一的大学同学,当时杜涛出差,没有出席大赛,后来回来后得知他的女朋友被他的同学丁一击败,而且知道贺鹏飞一直在追求丁一时,就戏谑地对贺鹏飞说: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个世界除去丁一之外还有其她女孩子可以追?贺鹏飞笑了,说道:你结了两次婚,离了两次婚,中间追求过无数女孩子,用了无数的心,折腾来折腾去,现在仍然的光棍一个,又回到了起点,跟我一样,而我,只追这一个,这个过程是一种享受,不像你,滥情,没有哪个女孩子喜欢滥情的人。
看来,这个过程注定会有更多的失望,甚至最后无果而终,但他还是那么痴迷。妈妈已经又在托人给他介绍对象,本来今晚说好让他早点回来相亲,他说已经和同学约好晚上吃饭,改天再见面不迟。他并非如同学杜涛所说的那样,这个世界除去丁一之外没有别的女孩子可以追。女孩子很多,值得贺鹏飞去追的也很多,自从回到阆诸上班后,周围一下子冒出了许多媒人,如果他愿意,差不多天天都会有亲相,他也的确想过许多女孩子,比丁一漂亮的很多,比丁一有才华的也很多,但丁一从学生时代开始,就牢牢地扎根在了他的心里,成为他心目中一个标杆,一个任何女孩子都无法超越的标杆,任其他女孩子再怎么漂亮优秀,已经很难入他贺鹏飞的法眼了,为此,他没少挨妈妈的责骂。
但是,追求丁一的过程并不是他跟同学说的那样快乐,他非常知道丁一跟他一样,心里早就有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在他的心里也是任何男人都无法超越的。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这张门卫的登记卡,无疑,这个人又出现了,这个人对他具有多大的威胁,贺鹏飞非常清楚,他的心里,有了一丝凄凉。但是他又发现,这张纸条上写着的来访时间,几乎和他到电视台的时间是一样的,从那个时候开始,丁一整晚都跟自己在一起,而且上面没有丁一的签字,那么也就是说只有一种情况,这个人没有见到丁一就走了。
他为自己的发现有些欣喜,的确是这样,既然跟自己前后脚到的电视台,也就是说,他没有机会和丁一接触,也没有给丁一打过电话,因为吃饭的时候,丁一只接过她爸爸的一个电话,除此之外,没有再接过任何人的电话。自从丁一回到阆诸换了电话和号码后,跟丁一在一起,她很少有电话打来,说不定这个江帆根本就不知道丁一的电话号码,因为他听表嫂说,他们早就失去了联系。刚才,如果纸条上的江帆就是那个市长江帆的话,他极有可能看到他们出去了,也极有可能知难而退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欣喜,将纸条放在原来的位置,用桌上的座机拨通了丁一的电话,但从丁一办公桌下面的小柜里,居然传出电话的铃声。
丁一没有带电话,而是放在了办公室。
贺鹏飞挂了电话,站起身,刚想到演播室去找丁一,这时,门被推开了,丁一从外面进来,她已经换上了平时穿的衣服,而且卸了妆。
贺鹏飞赶紧收起自己的心事,笑着问道:“录完节目了?”
“没有。”
“那你……”
“我今晚不在状态,所以跟编导商量了一下,明天再录。”丁一没有看他,而是来到小柜前,从里面拿出了自己随身带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