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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低，他已经用了大量灵气去维持生命。再加上水底下阻力巨大，他无法像鱼一样活动自如。
挣扎了几下之后，他顿时感觉到双手发酸。
乘着水流紊乱的时候，他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抱住了她冰封的身体。
两人隔着冰，紧紧拥抱。
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所有的压力全部都消失了，就这样抱着她，看着她温柔的眼眸，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
“我要带你离开这里。”云慕尘在水中竟然张开嘴说话了，他吃了一口冰水，也不觉得难受，只是想要让她听见。
就在这时，一大群的冰川鱼猛然撞了过来。
云慕尘惊觉，急忙回头格挡。
只见一排獠牙横撞过来。
他抱着冰封的琳，实在无法快速移动，唯有硬扛下来。
巨大的冲击力轰击在他的刀身之上，刀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了一下，竟然快要脱手。
云慕尘心惊：“在水下居然无法使灵握刀了。”
冰川鱼一击失败后，便转身往后游去。
在不远处迂回了一圈后，它竟然掉头，摆动鱼尾，在水里加速，再度冲了过来。
一群鱼在水里翻腾，水流乱窜。
他吃力地抱紧了她，在水底呆得越久，就越没力。
又是一波疯狂地撞击。
他再也不顾一切，在水中疯狂地反击，一连斩杀几条冰川鱼后，他已经累得握不住刀了。
而那些冰川鱼源源不断地围了过来，鱼死后，血腥味更加浓烈。
云慕尘惊奇地发现这些鱼群中，竟有一只已经红了双眼的鱼——变异冰川鱼。
“居然这个时候遇到变异魔兽，运气也太差了。”
变异魔兽的智慧远远高于周围的冰川鱼，周围的鱼群都听从它的命令。
这些鱼也不再一条条地冲上去送死了，而是整齐地拍成一圈，将云慕尘团团围住，而那头变异种则游到云慕尘头顶上方，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抱紧她，冰冷的感觉贴着他的胸口，冷入心房，他却淡然一笑：“好暖，抱着你的时候，比雪还暖。”
一群鱼围了上来，他握刀的手颤颤发抖，在水底下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一刀挥了出去。
疯狂地模样让他忘乎所以。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一个人，面貌丑陋的人。
“守夜人？”
水波云开后，他看见了一个清晰的面孔，正是守夜人，他悬浮在水中，周围的冰川鱼都不敢靠近他。
“云慕尘，这是我给你的第三份礼物。”
“你能帮我杀了这些冰川鱼吗？”
“哦！我不能！”守夜人摊摊手，无奈道。
云慕尘早有心理准备：“我懂的，这就是规则，你也改变不了的规则。”
“别那么伤感嘛！我还没说完我的礼物呢？”守夜人道，“第三份礼物其实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为我？不可能吧！”云慕尘不相信，“就算是感谢我那半瓶的凝血液，特地为我准备礼物，那也称不上早就准备好了。”
守夜人摇摇头：“没有骗你，是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一份准备了千年的礼物，只等你来拿。‘规则’好像早就预料到今天要发生的一切了，它一直在找的人或许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