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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就算在床上,我也很难进入状态。我知道,你比梁毓言大度,他什么都藏着掖着,不愿和我说。但你不同,你活儿比他好,人也比他靠谱,就算是……”
话还没说完,周奕琛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了身下。
他瞪视着我,一字一顿沉声道。
“苏南,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我笑了,看着他阴森的表情,我莫名地就笑了。
我伸出三根手指,比在脑袋边。
“我发誓,我句句属实,我只和你好,并保证只在你床上叫。你就告诉我吧,好吗?我也想通了,我们能有一个孩子,就是死了,也没关系。有了第一次,再来一百次,也没什么区别的,我都听你的——”
一口气把话说完,我发现虚伪并不是那么难,只要不要脸,我还特么还能说出更肉麻的话,只要周奕琛爱听。
可周奕琛始终沉着张脸,那表情,就像我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但凡我再说一个字,他掐死我也不是不可能,但我一点儿也不怕,就是不怕,甚至希望他发火。
相视无言了片刻,我以为周奕琛会有所动作,可他却松下了身子,将脑袋埋在了我的颈间,双手抱着我,大抵是蒙着脸的关系,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闷。
“苏南,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也不可能和梁毓言发生什么。并非我不愿告诉你,只是我都说了,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吗?我说过,我也会怕,我就是怕再也见不到你了。那样的事儿,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他后面的几句话,声音低到就和蚊子叫似的,我绷紧了神经,深怕错过一个字。
反复确定没有听错后,我的心就忽地一揪,也不能说是难受,就是感觉很闷,像压了块巨石一般。
周奕琛身上的温度逐渐攀升,可能体力真的达到了极限,他摸出我口袋中的玉坠,替我系在了脖子上。就这个动作,我觉得十分熟悉,和我记忆中的几乎一致。
“玉坠,是我送你的,你不记得也罢,就当我再给你一次,你收好,死了都别摘下来。若是我看到它不在你脖子上,后果自负。”
我不敢出声,就静静地看着他,他嘴角扬起了一抹很浅的弧度,而后,别正了我的脸,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我的。我们此刻的距离极近,我甚至能数清楚他的睫毛。
“苏南,我只说一次,你记住了。你以前说过,非我不嫁。说过的话就要做到,你和我按过手印的,不可以耍赖。我让了你太多次了,这回,我不会退步。”
他就像在说梦话一样,目无焦距,甚至瞳孔中都印不出的我脸。
说完这句话,他猛地掐住了我的脸颊,且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粒白色的药丸,我还没能看清,他便堵住了我的唇,将药丸送入了我口中,我吐不出来,那药丸入口即化。他还面无表情地安慰,说。
“只是普通的维生素,你嘴皮发干,很难看。”
说完这句话,他就倒在了我怀里,我再怎么推他,这次,他就真的不再动了。
折腾了那么久,我眼皮也开始发沉。至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清楚。但我心底的疑惑太多,睡得不是特别踏实,总感觉有人再摆弄我的身体,好像还在我腰下面垫了个枕头。
恍惚间,我听到了一句话,应该是周奕琛说的。
“这样,怀孕的几率会更大些。苏南,就这一次吧,行不行,都放过你了——”
我想睁开眼看清周奕琛究竟在做什么,但眼前似乎被人蒙住了一块类似领带的布条,视线一片漆黑。挣扎了片刻,下|身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可这疼痛仍没让我清醒。
我就记得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个男孩笑着骂我幼稚,他说,苏南,你真是个无赖。
但是,我很喜欢……
……
次日,我是被阳光刺醒的,窗帘大开,太阳升得很高。我身上一阵疼痛,但具体哪里疼,我也说不上来。脑袋沉得就跟注了铅般重,那感觉就像被人下了药一样。
而整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我周围空荡荡的,周奕琛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周遭没有任何属于他的物件,就连桌面上的药瓶都被收走了。
若不是我脖子上系着玉坠,我差点就以为自己昨晚只是做了个春|梦,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我在床上缓了很久,才下楼,喉咙发干发涩,可我也不记得自己多用力吼了什么。
烧水之际,我去了趟洗手间,可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头发蓬乱,黑眼圈也特别重,嘴巴及嘴巴周边,几乎就没一块好皮,均被咬破了,脖子上也爬着一片暧昧过后的痕迹,肩头紫了一大块,比起那个什么,更像是被人爆打了一顿。
我还未回过神,手机铃声就十分突兀地响了起来,我匆匆出浴室,双腿莫名有些发软,险些绊倒,等我拿起手机时,电话已经挂断了,我还没来得及看是谁打来的,电话再次响起。
耳边传来了一道急促的女声。
“南南,你看新闻了吗?你什么时候和周哥离婚的?你从来没和我说过啊?你们先前不是挺好的,他还把你接去了周家的老宅……”
我一愣,而后不禁沉下了声音。
“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和他结过婚。”
林向月瞬时止住了声音,好半天都没有一丝动静,她低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无奈。
“抱歉,我早就知道了。但这不重要,你在哪儿?有电视吗?有网也可以,快看看今天的新闻——”
就是一瞬间,我心一慌,大约是第六感吧,我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这公寓有电视,但许久未开过,我捣鼓了半天,才打开,都不用切换频道,周奕琛神采奕奕的脸就映入了我的眼帘,他身边是满脸娇羞的许桃,他们挨得很紧,那模样,就像是相恋多年的情侣一般。记者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她都只是抿唇浅笑,不作声。
最后,还是周奕琛往她身前挡了挡,掷地有声地说。
“婚期还没定下来,届时我会让秘书发通告。”
婚期?什么婚期?
我定定地看了一眼屏幕下方滑过的小字,呼吸一滞。
我以为是开玩笑,或是自己睡懵了,可这是一个财经频道,不似那种娱乐八卦新闻,相较正式许多。周奕琛亦是新装革履,哪还像个病到都会说胡话的人,昨晚的那个他,真的特别像是我幻想出来的。
那么温柔,并说着深情款款的话,他握着我的手,特别紧,有种他抓住了,这辈子都不想松开的感觉。
而后,画面一切,就是记者的脸了。我盯着记者一张一合的双唇,好久好久,才消化下他说出的话。
“周氏集团长子或于近日订婚,女方系其前未婚妻的亲妹妹……”
再后来,记者说了什么我也听不见了,耳朵里就跟塞了坨棉花似的。厨房里的水壶还在不停叫唤着,吵得我脑袋很疼。
“南南,你看见了吗?”
“苏南!”
林向月的声音将我扯回了现实,我深吸了一口气,极为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嗯,看见了。”
“就这样?你没半点反应?你不生气吗?苏南,我真为你不值,你才失去孩子多久,他就这么把你抛弃了,还和许桃那个婊子裹在了一起。他们把你当什么了?什么前未婚妻的亲妹妹,我看许桃就是蓄意接近周哥的!她看周哥的眼神,哪像是一个小姨子看姐夫的?”
林向月很气,字字句句全是冷嘲热讽。
大概她感同身受吧。
“苏南,你先别急,也可能是什么误会……”
我实在听不下去这种自我安慰的话了,再者对我而言,多半也是震惊。周奕琛和我离婚后,再娶谁,和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向月,别说了。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你也别担心,我不气,我挺好。”
说完这句话,我也不再说什么了,极快速地就掐断了电话。我想同情我的人一定不止她一个,也会有人等着看我的笑话,所以我直接关了机。
不是我不想面对,只是觉得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毕竟说再多都显得十分苍白无力,解释多了,我也害怕林向月或是其它人觉得我是在逞强。
其实不是,我只觉得很好笑。
昨晚还覆在我耳旁,信誓旦旦地说了一大堆,转身他就能牵起别人的手。
就这样的周奕琛,和之前的池上泉有什么区别?
大约是被骗过一次了吧,这回我的感触并不是特别大,应该是不能影响到我什么。退一万步,我好歹之前和池上泉两情相悦,这么被甩了,多少还会有些不甘心。
可周奕琛不同,我们本就是陌路,他心情好,撩拨我几下,心情不好,我特么又是他的谁?
还生孩子,哈,我特么给他生个手榴弹,炸死他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