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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卡通少女。

    把电脑丢到一边,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嗓音低醇:“过来。”

    秋意浓心脏一悸,垂在身侧的手指悄然用力,下一刻,她状似无意的笑了笑,直接走向他对面的餐桌:“不要了,你在工作,我吃饭,不打扰你了。”

    宁爵西深眸盯着她看了一会,默不作声的拉了椅子坐到她身边,她正在往碗里盛粥,便装作十分自然的转头问他:“你要喝吗?”

    他没回话,下一瞬间,她腰上一紧,整个被他抱坐到怀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当然要喝,这一锅粥可是两人份的。”

    陷在他宽大霸道的怀里,她有种陷在深渊泥潭的恐惧错觉,无法挣扎,每挣扎一分她就往恐惧里陷一分。

    她身体的僵硬又怎么逃得过他的眼睛,扫了一眼她握住粥勺泛白的手指,啄了啄她的脸颊说:“我这样抱你,生气了,嗯?”

    她视线仍落在面前的粥碗上,闻言若无其事的笑:“没有啊,怎么会……”

    下颚被不由分说的抬高,他已经低头吻下来,带着凉意和强势的舌尖攻入她的口腔,像要把她整个人吞入腹中,带给她惊慌失措。

    她睁大眼,刚想动,腰肢被他准确的掐住了,身体往他怀里倒去,她的头落在他的臂弯中,整个人半躺在他怀里。

    烟草的气息贯穿整个呼吸系统,她只能像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被禁锢的动弹不得,就这样任由他肆意亲吻和侵犯。

    他低下头吻的更凶,半点不见平时的柔情,那股凶悍仿佛下一刻就会把她剥光,在椅子上来一场。

    “宁爵西……”她呜咽着叫他的名字,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敢这么直呼其名,手指无措的抓住他的衬衣角,一下子就哭出声来,眼泪汹涌而出,一滴滴流进彼此紧紧贴合的唇齿间。

    他终于离开她的唇瓣,眯着黑如深夜的双眸,哑声说:“吓到你了?”

    到了这个地步,秋意浓内心的怕和慌乱被彻底释放了出来,哭的愈发厉害:“不是说好三个月不行……不行的吗?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

    这委屈的哭泣声太软,太柔,太酥,软柔酥麻到让人想要好好疼爱一场。

    宁爵西看着她泣不成声,心脏软了许多,手指抚上她的脸替她擦泪:“抱歉,我又逾越了。谁让你这么香甜可口,嗯?”

    泪痕被他温柔拭去,秋意浓茫然无措的看着眼前的俊脸,至今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他突然这样,她明明穿着最保守的睡衣,披头散发,素面朝天,没有半点平常妖娆妩媚的影子,他却近乎疯狂的差点在这里要了她。

    他的大掌随即托住她的后腰,把她扶坐起来,并动手替她整理好了睡衣的领口:“别怕,是我不对,我只是想亲你,没有别的。”

    看着眼前耐着性子哄她的男人,秋意浓渐渐停止了哭泣,说实话她以为她的眼泪早就干涸了,能哭出来连她自己都惊讶,好象在他面前,她不再坚强,变成了一个十足的爱哭的小女人。

    这可不是个什么好兆头。

    秋意浓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起身坐回自己的座位,拿起勺子埋头默不作声的喝起粥来。

    但大哭之后,不可避免的还有点抽抽噎噎。

    宁爵西取来面纸,捏住她的下巴把人转过来,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痕:“乖,吃饭吧。我有事可能要晚点回来,一会你早点睡觉,不用等我。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管家电话,号码放在床头。”

    秋意浓慢慢点头,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碗里的粥,看着他英俊温和风度翩翩的五官说:“好,我记下了。”

    交待完这些,他倒是喝完了一碗粥才离开。

    秋意浓填饱了肚子,又去刷了牙,很快进了卧室。

    他的床很大,她看了会发现有一边床柜上摆着几本书,应该是他常睡的一边,便走到另一边,拉开被子躺进去。

    她在不熟悉的环境很难睡着,但她又担心他很快回来,所以一直是一个姿势躺着。

    头脑清晰,了无睡意。

    半夜,她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开门声。

    宁爵西推开门,卧室里他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角落,一动不动,旁边留了非常大的空间。

    他静静看了一会,开了一盏壁灯,边脱衬衣边往浴室缓步走去。

    宁爵西洗澡的时间大约有半刻钟,等他躺下,秋意浓更睡不着,她想强迫自己,数羊,数星星,越数越清醒。

    等到身后男人的呼唤声渐渐归于均匀,她才渐渐感觉到了睡意,放松下来,任自己一点点滑进梦乡。

    这一晚睡眠比任何一个晚睡的都要浅,她时而醒时而睡,不敢翻身,一直保持同一姿势蜷在原位。

    外面渐渐放亮,当闹钟响第两声时,她霍然睁开眼睛,以最快的速度去按掉闹钟,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她洗漱完出来,他还在睡,似乎很累的样子。

    他昨晚去做什么了?

    她不想管,但他的欲望那么明显,应该能猜得出来。她欠了他的,总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到这里,她心里舒服些了,轻手轻脚拉开门出去。

    在盛世酒店门口打车,她直奔秋宅。

    虽然秋宅不是她的家,但她好歹也住了十多年,她想念那张床,想念那个房间,想念所有熟悉的睡眠环境。

    这一觉她倒下去就没知觉了。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打开手机,发现没有任何来电。

    他应该以为她去上班了,所以没有来问她为什么那么早离开。

    睡饱了觉,秋意浓午饭吃的格外香。

    看着窗外阳光灿烂的天气,她想自己也要去恒久上班了,虽说是闲差,但老是不出现白拿薪水可说不过去。

    下午,久未露面的秋意浓破天荒的来到恒久上班,关于她和宁爵西的婚事全城的人都在津津乐道,恒久内部又岂会不知?

    所以,她今天一露脸,很多一贯态度冷淡的同事都围过来热情的打招呼,当然大家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指间的那枚鸽子蛋,兴奋的讨论起来。

    “天哪,这就是传说中钻石中最珍贵的粉钻吗?”

    “像这么大的起码得几百万吧,你真的要和青城第一男神宁爵西结婚吗?”

    “我看你一点见识都没有,这么大的一颗粉钻保守得几千万。”

    “天,这也太豪门了,宁公子果然大方……”

    秋意浓对首饰珠宝向来兴趣不大,熟悉她的人应该知道她出门或是出席宴会向来不会戴太多首饰,最多为了搭配衣服,在耳朵上戴上不怎么起眼的耳饰而已。

    宁爵西那么一个耳聪目明,能够洞悉一切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然而他偏偏给她挑了如此扎眼的钻戒,让人想忽略都难,无形中似乎在昭告天下,她与他的关系。

    他们的婚事还没得到双方家长的肯定,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他这么做显得有点过于草率,更不符合他谨慎低调的风格。

    秋意浓抿了下红唇,不由的看了一眼手上沉重的戒指,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不可捉摸,其实男人心又何尝不是海底针,阴晦难测。

    同事们七嘴八舌热闹的议论了一会,见秋意浓面色淡淡的,也不多说话,讨了个没趣也就都散了。

    一下午,秋意浓跑了三趟洗手间,每次都是捂住口鼻急匆匆的样子,一两次也就罢了。

    到了第三次,就有同事看出来了,敲敲隔壁同事的桌子,指着秋意浓的背影说:“哎,看到了吗?”

    “看到了。”那同事坐着椅子滑了过来,悄悄说道:“这么明显再看出来我不就瞎了吗?”

    另一个同事也加入了,满脸鄙夷道:“我说她最近怎么没来上班呢,原来是怀上了。你们刚才没看到人家那副高高在上,对我们爱理不理的嘴脸吗?以后人家可就是母凭子贵,当上总裁夫人了,咱们这些人哪够人家看的,估计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这句话一说完,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

    过了会,又有同事说:“这下她可确实金贵了,我听说宁家下一代一无所出,宁家人急的很。报纸上说那个宁朦北最近精神状态好象好多了,前些天还在盛世王朝办了一场选妃宴,没过两天就传出来宁朦北下个月要和秋三小姐完婚的消息。到时候生个一儿半女的,这下家产风波可就更好看了。

    “不会吧,还早着吧,宁爵西正当壮年,怎么着也得几十年之后的事了。”

    “怎么不会?他那一兄一弟还不是说出事就出事,万一哪天宁爵西出事了怎么办?说不定像宁朦北那样保了性命落个残废什么。”

    “那也没什么啊,你看咱们秋三小姐不就不嫌弃,还迫不及待的嫁过去了吗?”

    “嘻嘻,说的有道理,依我看你也不嫌弃吧?”一个同事打趣道。

    “去你的!”那同事白了对方一眼,周围顿时笑闹成一团。

    办公室外面吵吵闹闹的,秋凌在办公室的百叶窗后看的清清楚楚,气愤的回身对林巧颖说:“妈,你看那个贱种几天没来上班,一来就拿着那块不知道真假的破石头到处显摆,你看那些人都没心思工作了。”

    “人家好歹有个钻戒出来显摆显摆,你有什么?”林巧颖正在为恒久的危机头疼不已,此时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你手上没事情做是不是,没有的话我来给你安排。”

    秋凌一听这话拔腿就跑:“谁说我手上没工作,我回去做事了。”

    跑出林巧颖办公室,秋凌差点撞上了经过的秋意浓,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秋意浓刚吐过,脸色不太好,抿了抿唇回到座位拿水杯,到茶水间给自己倒了一杯热开水。

    热热的水喝下去,人舒服多了,也不那么难受了。

    手机这时候响了下,她一看是个陌生号码,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在听到对方介绍身份之后,她爽快答应了见面的要求。

    傍晚,秋意浓依约来到了一家西餐厅,方云眉已经在座位上了,秋意浓诧异的看一眼手表,按约定的时间还早五分钟,她并没有迟到。

    “伯母,您好。”秋意浓走过去微笑着打招呼。

    “坐吧。”方云眉淡淡的应了一声,她的打扮和豪门贵妇没什么两样,目光很平和,并不盛气凌人或是趾高气昂。

    秋意浓落落大方的坐好,服务生问她要喝什么,她只要了一杯普通的柠檬水。

    “爵西说你怀孕了。”方云眉喝了一口咖啡,语气不急不缓,仿佛在聊无关紧要的事情。

    “嗯。”秋意浓知道对方的来意,主动拿出了那份妊娠单,推到对方面前。

    方云眉很仔细的看完那份妊娠检查单,又看了看下面的B超,上面有个非常模糊的阴影,那是一个小生命。

    看到这张B超图,方云眉有些激动,而这家医院的权威是毋庸置疑的,宁家人几乎长年在这家医院就诊,对其有百分百的信任。

    放下单子,方云眉观察起眼前年轻的脸庞来,不可否认,这张脸确实漂亮,可仅仅也是漂亮而已,她儿子什么样漂亮的女人没见过,怎么独独看中了这种女人。

    “结婚是你提出来的,还是爵西提出来的?”方云眉随意聊天的口吻。

    “是他。”

    方云眉不感意外,点头道:“实话告诉你,四年前倪予茉流掉一个孩子,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能怀上。事隔四年,你怀孕的消息确实让人精神振奋,我想爵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决定娶你。他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是私生子的名声,那样对孩子以后成长的心理健康非常不利。”

    秋意浓安静的喝着手中的柠檬水,一时没有出声。

    方云眉又继续说道:“为了你肚子里这个孩子,宁家现在分成了两种声音,爵西的爸爸主张你把孩子生下来,给你一笔钱,以后一刀两断。”

    寻常女人听到这里多是大惊的神色,可秋意浓没有,她的表情仍然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波动。

    方云眉暗暗观察,也没卖关子,话锋一转说道:“但我不这么想,我的儿子我是了解的,他既然想娶,那就娶吧,毕竟这是他的婚姻,我们做长辈的只能给点指导意见,横加插杠的事我不会做。”

    “伯母有条件是吗?”秋意浓喝完杯中的水,抬眼看着方云眉。

    “你很聪明。”方云眉毫不掩饰对秋意浓的欣赏,索性直入主题:“你们的婚姻我希望最多维持两年,两年后孩子差不多也能断奶,到那时候你就不再是宁家的人。”

    秋意浓有点惊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宁家的门槛怎么可能容易她这样的女人踏入,现在妥协不过是因为她腹中的胎儿,权宜之计罢了。

    有时候人往往是这样,话说开了,不加掩饰,下面的谈话就容易得许多。

    秋意浓把面前的空水杯推开,坦坦荡荡道:“不需要两年,只要一年就够了,另外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一年能解决那真是求之不得,方云眉点头:“你说。”

    “聘礼之类的我就不要了,我只想要鸣风药厂以及那块地皮。”

    “你胆子倒挺大!”方云眉闻言睨了秋意浓一眼:“那家药厂十年前被查出制售假药已经被查封了,你要一个荒废的药厂干什么?”

    秋意浓指尖抚过杯壁:“既然是荒废的药厂,那么对于宁家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宁家何不送给我?”

    “这件事比较棘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等我回去和誉安商量好了再给你答复。”方云眉面有难色。

    秋意浓也不紧逼,点头道:“应该的。”

    话已谈完,各自离开。

    秋意浓坐进车内,开过一个红绿灯,手机响了,方云眉在电话里给她答复:“你的要求可以答应你,可是你的保证我暂时不能相信,你必须亲自写个保证书给我,虽然不具什么法律效应,但起码是一种承诺。”

    “我明白了。”秋意浓慢慢把车停在路边:“您还在西餐厅吗?我去找您。”

    “好。”

    于是,半个小时后,秋意浓签好所谓的保证书,再次从餐厅里出来。

    她像往常一样开着车,平静的驶过一个又一个路口。

    突然她唇间发出一声低笑,都说婚姻是神圣的,意味着两个相爱的人共同携手奔向幸福。

    可是,居然还有这样两个人,彼此并不了解,陌生人一样,却要走进婚姻的殿堂,成为夫妻,从此生儿育女,同床异梦。

    何其可笑!

    车子开近秋宅,她看了一眼左手上沉甸甸的钻戒,才想起来今后不用再住在这里,以后她要和宁爵西住在一起。

    调转车头,她将车驶进盛世王朝大酒店的停车场,却在车里坐了很久,直到肚子开始咕咕叫个不停。

    她摸了摸腹部,转身下了车,顺便给宁爵西拨去一个电话。

    “怎么了?你下班了么?”电话里他似乎仍在忙碌,或是开会,背景声音是有人在汇报工作的声音,以及纸张翻动的哗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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