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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一来他有许多牵挂,牵挂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亲人,二来他更担心“九手如来黑云”的伤势。没有大夫、没有药材,有的只是几味不知名的草药,尤其在晕迷那么多天后他实在不知道黑云是否会醒转过来。
“小哥,该给他换药了。”
推门而入的是一六旬左右的老人,他手上现在拿的是捣碎了的,青黑青黑的一大碗药草。
点了点头,小豹子费力的把黑云裙了一个身,然后解开了他的衣服,熟练的为他去除旧有的草药。
伤口因为泡在水中的时间过长,有溃烂的迹象,小豹子每一触及,心头就不禁一阵难过,他知道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黑云是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形的。
“老丈,你看咱这位大哥的伤势是不是越来越恶化了?他为什么一直晕迷不醒呢?”小豹子一面换药,一面优戚的道。
老人的脸上也有着忧郁,他喃喃的道:“情况是不太好,他必然要找个大夫瞧瞧才行,唉,这里是深山里,离城镇又远上哪去找大夫呢?我老人家年纪大了,老迈得动不了,要不然我是该为他跑一趟,光这样拖下去,唉”
听对方一说,小豹子再也按擦不住,他惶急道:“老丈,我去,我马上就去为他找个大夫来。”
“小哥,你……你成吗?你自己也还是个病人呐……”老人吓了一跳道。
“我去,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这等死,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出去就行了,至于我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双腿的力气也有,我一定可以办得到的。”小豹子脸上坚决的表情倒让老人颇受感动。
“其实我有条小舟,只要顺江下去只要半天的功夫就可到城里,你……你会划桨吗?”
老人也知道事情已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他问道。
“总得试试,我想那应该不是什么困难事,何况也顾不了那许多是不?”
“好在是顺流不必花什么力气。走,我这就去为你准备准备,既然决定了,早一刻总是好的。”老人一面说,一面立刻行出房外。
小豹子定定的注视着紧闭双眼躺在那不时呻吟出声的“九手如来黑云”,好一会儿后他才出去。望了望天色正是正午,他心想如果一切没事,至多明天一早他就应该赶得回来。
仍然是繁华喧器,依旧是人来攘往。
小豹子带着“尼克森”幸运的没出一点差错的从金陵边上了岸,一路连一点耽搁也不敢直奔入城。
因为是顺路,他想先到城西的“六和堂”药铺,在他认为那儿是“六粒骰”的一处据点,只要随便招呼个人到北门通知一声,黄老爷子和古塘他们得到消息一定会立刻赶了来和自己会合,也省了一来一往浪费了时间延误了黑云的就医。
大老远小豹子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现在只是华灯初上,街上人来人往的正是热闹的时刻,“六和堂”虽然只是间药铺,也绝不可能会那么早就打烊。
更何况那儿也是一处专门收受各式赌局的注站,虽然说他和苹儿约赌的赌局已经流了产,但也不可能因此而关门大吉才对。
加快了脚步,小豹子来到门前只见一张大红纸条贴在门板上,上写着:
吉屋廉让,请洽打铁铺。
小豹子整了整衣衫,他一脚踏进门去,还没开口呢,只见一汉子赤着上身道:“如果买东西呢,就自个挑自个捡,如果问隔壁药铺房子值多少钱,喏,价钱贴在门边。”
“老板,呃,咱是想打听件事情”小豹子不得不开口问道。
“打听事情?什么事情?”那汉子稍稍抬起买来,看了一眼小豹子,虽然小豹子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乱,但手工裁剪,料子俱是上等,给人倒不觉得像是无聊之士。
“咱是想问隔壁那间药铺……”
“搬走了,现在房子正顶让中,街坊们定了价钱在这。”壮汉指着门边打断了小豹子的话道。
小豹子抬眼望去,只见一张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人名,而每一个人名下面那亦写着银两的数目。
实在看不出个名堂,小豹子最后不得不道:“这位大哥,这……”
“很简单,这间药铺欠了我们街坊的钱,你只要把那些钱加起来,就是这间药铺要卖的价钱。”那汉子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不但说话“冲”的很,简直就像和那间药铺有仇一样。
“咱不是问药铺要卖多少钱,咱是”
“是什么?你说?”
小豹子真让对方吓了一跳,他倏地退后一步,因为对方的样子简直就像要吃人一样,而且他那粗壮的手指已快要戳到小豹子的鼻子上。
“我是想问问药……药铺里的人全都上……上哪儿去了。”硬着头皮,小豹子终于说出了心里想问的。
用一种怕人的眼光,那壮汉甚至抬高了手像是要随时年攫人般道:“你是谁?你找药铺的人做什么?像和他们同伙的对不对?”
小豹子可是滑溜的紧,他念头一转嘴上可就胡言乱语了起来:“老哥,唉,你有所不知,我前些日子在这药铺里投注了二两银子买一个叫什么……什么小豹子的独赢,谁知道赌局迟迟不开,咱这会儿是来讨回注钱,谁知道药铺竟然关了门,所以咱这才想来您这打听、打听。”
“敢情是这回事”壮汉手放了下来,他又蹲下身开始拉着风箱,然后才道:“小兄弟,你才只有二两银子,他妈的蛋,老子可是整整五十两哪,我看算罗,你甭指望了,就当那银子捐给了免崽子买棺材好了。”
买棺材?
小豹子恨不得一拳打扁对方的鼻子,因为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对不起他,而人家竟然当面咒自己死。
他当然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于是他不动声色的又问道:“老哥,我不懂,你可否说清楚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的蛋。”壮汉先骂了一句才接着道:“那个叫什么小豹子的害得大半住在金陵城的百姓们几乎上吊,原因你是知道的,就是为了那赌局,结果不见赌局举行,而且干庄家的‘六和堂’却在一夜之间‘跷’得光光的,连只老鼠也不见,你说这不是坑人是什么?呸,我操他个先人板板,那一天要被我遇上了那个兔崽子,我管他是不是头豹子,我一样能活活拆了他的骨头。”
小豹子仿佛感觉到自己的骨头真的一阵疼痛,他有点不自然的问:“这……这庄家跑路了,又关……那个小豹子屁事?”
“不关他事?”那大汉又站了起身暴吼道:“你可知道这‘六和堂’是谁在后面支撑?
是‘六粒骰’哪,你又知道那兔崽子是谁?他可是‘六粒骰’门中‘赌尊’黄千唯一弟子,而且这一切设局、布陷,全都是那个王八蛋弄出来的,你说这种人是不是找到了该拆了他的骨头?剥了他的皮?”
“呃,该、该,是……是应该拆……拆了他的骨头……”小豹子不得不附合对方的话。
至于他心里的难过劲就甭提有多窝囊了,毕竟当着别人的面自己还真是“糗”到了家。
愤愤地又蹲下身,那大汉抬眼望了一下小豹子道:“真不知那小王八蛋长得什么样子?
听说年龄和你差不多少。”
心头“突”地一桃,好在那人接着又道:“看小兄弟的衣着,二两银子对你该不算什么,唉,苦就可苦了我们这些街坊们哟。”
小豹子不敢再问下去了。正格的,他还怕不小心露了马脚让人家瞧出自己真正的身份,那么不用那大汉动手,恐怕只要他一吆喝,召唤来了街坊邻居,只要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活活给淹死。
出了打铁铺,小豹子带着“尼克森”低着头一路尽朝黝暗僻静的巷道行去。
他知道那壮硕的铁匠虽然认不得自己,但保不准有人会认出自己,现在可是人在走楣运的时候,什么衰事都碰得上,凡事还是小心些好。
他现在朝着“六粒骰”总坛行去,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六粒骰”会放弃了这个据点。要说“赌尊”黄千会卷逃那些赌注,打死他他也无法相信。
一面走一面想,小豹子可是越想越心惊,因为他想到了唯可能,那就是“六粒骰”发生了变故,而且还是大变故,“赌尊”黄老爷子他们一定出了事,要不然他一生行事磊落绝不可能临老做出这种让人唾骂的事来。
在快到油坊大街的时候,小豹子停了下来,他找了一处堆着垃圾的地方脱下了身上的外衣,把中衣用手撕得烂碎,同时更用一布条把左手装成受伤的样子吊在脖子下,最后他更把一些污泥涂在脸上和身上,另外他也找着了一棍木棍和一只破碗。
现在他已经十足得像个小叫化,于是他进了油坊大街,把“尼克森”留在街外,一个人逢人伸手,慢慢地朝着街底行去。
油坊大街还是油坊大街。
只不过街道两旁的商家,无论是掌柜的也好,伙计们也罢,小豹子发现他竟然连一个熟人也看不到了。
他们人呢?这些原来全都是“六粒骰”门中的人呢?
小豹子慌了,他明白“六粒骰”就算是剩下最后一人也不可能撤出他们辛苦经营的地盘,现在这种情形简直就是不可能发生的。
那么是什么原因呢?难道在这十数天里“六粒散”已经让人赶出了地盘?
小豹子一面留心两旁商家的情形,一面望着座落在街底的那座大宅子。
在离那座宅子尚有数丈的距离,他就回了头朝着街外走去,因为他已然看到那宅子门口有四个人在把着问,其中两人背上的钢刀正系着刺目的黄绸,而另两人他却是一眼就瞧出正是“四疯堂”所属。
事情很明显,整个“六粒骰”已经让敌人完全控制了。
小豹子内心惊悸万分,连带着他的身体不觉摇摇欲坠,几乎连抬脚的力量也没有。
这时候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看到迎面而来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他全认识,一个是“辣手”贾裕祖,一个是“贺兰山庄”的庄主贺见愁,另一个却是那丑得能把人吓死而差点被她逼得成亲的贺如美。
他很奇怪这三个人为什么全走在一起,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仿佛己经捐弃了成见。
更让他不明白的是这三个人此刻竟然是朝着街底行去,而街底此刻更是由“四疯堂”的人所控制。“四疯堂”虽然和“贺兰山庄”从没正面的冲突过,但小豹子可是知道“四疯堂”和“贺兰山庄”也绝不可会有一天携手共事。
他简直傻了,因为这许许多多的不可能己经让他觉得迷迷糊糊,晕眩连连。
“大叔、谢谢你大人大量,对晚辈以前种种不予计较,您放心,再怎么说咱们多少还有那么一层亲戚关系在,事情末了我当然会帮您对付东方老鬼的。”
“哪儿话,我当然信得过你,就算我信不过你,我总信得过你那颗‘东方之星’啊,哈……哈……”
“嘿嘿,大叔,您说笑,那只是晚辈的一点心意罢了,最主要的还是您坐定了淮中的总瓢子位子后,那才是要什么有什么哪。”
这几句话是“辣手”贾裕祖与贺见愁二人经过小豹子身旁互相说的。
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也因此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贺见愁当初恨不得生吞活咽了贾裕祖,这会儿却又能和他并肩同步。
敢情是这么回事,事实上那颗“东方之星”小豹子可是亲眼目睹过它那魅力,凡是人是很难不被它迷惑的。
他偷嘘了一眼贺如美,那个女人似乎有许多解不开的难题在心中,她一直低着头走路,仿佛对她父亲和人家的谈话一点也不感到兴趣。
她在想什么?难道仍然在为情所困?
出了油坊大街,小豹子靠在一处黑暗的转角,他小得小传下来好好的想想目前的这种情况。
最重要的是他绝不相信“赌尊”及古塘、“皮条花”他们这么轻易的让人掠夺了地盘,那么他们人呢?
脑际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苹儿他们住的地方,他不知道苹儿早在他那天出事后已经全都搬到了“六粒骰”的总坛里。
因此也难怪他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苹儿。
忍不住心头的雀跃,小豹子甩掉手中的破碗,正想迈开步子时,他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他面前竟然站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眼里全是一付要吃人的样子,他们缓缓的逼进。仔细一打量,小豹子放下了心头的恐惧,因为他看到这三个少的岁数全都和自己差不多。
更妙的是这三个人身上的装扮竟然和他现在是一模一样,白痴也看得出来他们全是乞儿。
“喂,你小子可知道这是哪里?”三人中一位块头稍大的开口。
“哪里?这是金陵不是吗?”小豹子还真让对方问得满头雾水。
“王八蛋,我是说你可知道这块地儿归谁管?”那人一付流氓的样子用手指着小豹子的鼻子道。
有些明白了。小豹子轻轻用手拨开面前的手指头,然后道:“天子脚下俱皆王土,当然归官府管喽。”
对方仿佛一怔,因为他实在没想到这个不知打那蹦出来的家伙,居然还能说出这么有学问的话来。
其实小豹子也只是“程咬金的三斧头砍完就没了。”
“你小子别装蒜,我告诉你,国有国法,行有行规,你现在的样子可知道已经犯了我们的大忌?”那人用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一付老大的样子瞪眼道。
什么人物没见过?
小豹子明白他碰上了什么人,敢情人家还以为自己真是个乞儿,侵入了对放手地盘了。
不想惹麻烦,也不是惹麻烦的时候。
小豹子还真诚心的道:“对不起各位,我想你们弄错了,咱可不是你们这一行的,请让让,我还有事。”
“吃喝,你小子可真会说话哪?怎么?做乞儿丢脸哪?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废话少说,快把你今天讨得的银子拿出来,
要不然……嘿嘿。”
小豹子真被地方给弄得哭笑不得,他也很希望拿出银子来解除麻烦,奈何他身上仅有几钱碎银,这可是他的命根子,毕竟他还不知道往后是什么个发展。要是给了对方,他又寻不到要找的人,可真说不定会沦为乞儿。
“我说过我不是你们同行,你们找错了人。”小豹子奇怪自己怎么有那么大的耐心和对方磨菇,或许是对方也和他有着一付机伶像,再加上年龄相当吧。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盘’儿你当成汤碗,你再不识相可就有苦头吃了。”对方一面说一面用手戳着小豹子的胸前,恶狠狠的道。
苦笑了一声,小豹子知道不给对方一点厉害看看是不容易脱身了。
“好吧,三位大哥,你们就一块上好了。”小豹子双手抱胸,他居然不知不觉学上了“九手如来”黑云的调调,好整以暇的道。
没想到人家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怔了好一会,块头稍大站在小豹子面前的那人怪吼一声道:“我他奶奶的活埋了你”
话完,拳出。
居然虎虎生风,还有模有样的,奈何这个人可搞错了对象,因为他面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在淮中一地人人为之头疼的小豹子,更何况今日的他经过服食“千年雪莲”后,身体各方面的功能可不是外人所能想像。
于是这个人可就吃了大亏,也尝到了苦头。
只见小豹子单手一挥,脚下一踹,对方一拳掠在小豹子的臂膀上有如击上了一块铁板,那一阵疼痛刚传到心口,那个人小腿迎面骨又一阵刺痛令他立时站不住身,痛弯了身子。
拍了拍双手,小豹子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迳自离去,他看也不看对方一眼,潇洒之极。
突然二棍木棍挟着风声自小豹子后脑袭来,小豹子已然明白那剩下的二人已展开了偷袭。他连骰子的点数都可听得出来,又怎听不出木棍是朝哪落下?
轻描淡写的旋身出手,黑暗中那两棍木棍一下子全让小豹子抓个正着,一扯一拉,一股巨大之力不得不让那二人松手,于是小豹子轻轻一折,那两棍木棍己经断为两截。
这一下可把对方三人给全吓得目瞪口呆,再也不敢蠢动了。
“各位,咱今天实在没心情和你们逗着玩,希望到此为止,要不然再折断的可是你们的手骨头了。”小豹子瞪了各人一眼,掠下话后就没入黑暗中。
招唤着“尼克森”,小豹子的腿还真有些疼痛,那是因为箭伤初愈却又踹了人家一脚的缘故。
他稍有些跛的朝着前面走去,当然,他还是一路尽挑黑暗的巷弄走。
走着、走着他已经隐约感到不对,就连“尼克森”也嗅出了什么,它一直低低的“呜呜”叫着。
“去,到那边等着,没咱的呼唤不准过来。”小豹子来到一棵大树下,吩咐“尼克森”
一句后,整个人手脚并用已猱升到树上。
“咦?刚刚明明看到有人影在这,怎么这一回功夫竟不见了?”那个沙哑有如破锣的人来到树下揉了揉眼睛自语道。
“会不会躲到了树上?”
“见你个大头鬼,你当我老人家和你们一样全是不开眼的二痞子?我可是在江湖中提起名号来能让许多人吓得屁滚尿流的高手哪,那个胆上生毛的混蛋,你们以为他是猴子?那么高又直的树没个落脚之处他能用飞的上去不成?
说话的人嘴里这么说,却还是不觉仰想头朝小豹子藏身的大树上望了望。
虽然是黑夜,但稀弱的星光仍然可看清说话的那人一嘴的黄板牙,这不是”糊涂蛋“会是谁?
顺手从身上摸一颗小石子,本来想用”擎天弓“的,但又怕“糊涂蛋”以后失去了“独门标记”,小豹子用手扔了出去,也还真准,那颗石子竟然不偏不倚的正落进了“糊涂蛋”
的嘴里,仰着头,张着嘴的“糊涂蛋”猛不防从天上会有东西掉了下来。
只见他双手捂着喉咙,蹲下身猛力的咳着,咳得他五脏六腑都快咳了出来,好半天才咳出卡在喉咙的那颗石子。
他的声音更为难听了,只听他用刷锅的嗓音吼道:“树上的小子你听着,最好你给我乖乖的爬下来,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小豹子用手捏着鼻子在树上回道。
“王八蛋,你果然在树上,我告诉你你要不快点下来领罪,磕头,我就要你好看。”
“糊涂蛋”气得几乎跳脚,很想上去,却又怕敌暗我明遭人暗算,只得在树下开吼。
“是吗?只怕我下来以后磕头领罪的人是你喽,吴必发,吴大侠。”
“我呸你一颗花露水,你小子有种就下来,老子闯南闯北,打遍大江南北无敌手会给人磕头?作你他妈的春秋大梦,是人生父母养的就快点下来,要不然等我上抓到你后,包你后悔来到世上走这一遭。”
“啧、啧,你可吓死我了‘糊涂蛋’!”
“你……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糊涂蛋”可不敢瞎掰鬼扯了,他哑着嗓子惊异的退后好几步惶声道。
故意叹了一口气,小豹子仍然捏着嗓子道:“像你这种打遍大江南北的出名人物,谁能不知谁能不晓呢?”
“你……你他妈的只会躲着不敢见人嘛?”“糊涂蛋”奇怪这人的语调怎么会有种熟悉的感觉,他大声的吼着。
“我是怕你见了我会忍不住打颤哪!”
“放你妈的连环屁,我……我会怕了你这胎毛没褪尽乳臭未干的小子?你快点下来,再不下来当心老子阉了你。”
“好吧,你准备好自己掌嘴,我这就下来了……”小豹子沿着树杆慢慢的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