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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跳下车前往助阵时,会说人语的兽族已然高举着霜雪的法肢得意而笑。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时间短暂到目睹全程的祈王瓦利共张开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
毕竟不是自己拥有的东西。拔除法肢对人族的影响低于雯灵许多。所以祈王瓦利共更早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叫骂着扑向兽族。瓦利共气的直冲独角而去,将完全没有抵抗的独角身尸分离后,愣在当场的雯灵士兵还有几个仍然在揉眼睛,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事实一般。直到祈王将瞬间从少年变成老者的霜雪抱了起来,他们才下意识的接过了自己的王。
“祈国必会给你们一个交待!”气得几近吐血的瓦利共咬着牙对绝尘而去的雯灵战车叫道。
泽王在战场上被拔除法肢,没有谁比瓦利共更加愤怒!
凶手出自祈国阵营,又在祈国停留好长一段时间,瓦利共知道自己必须给泽国交待。至于雯灵是否能明白,祈国与拔除泽王法肢这事没有任何关系,瓦利共都不敢去想。换成人类,就算心里相信祈国与此事无关,也会心生怨怼。雯灵虽不是人类,但他们会用足够冷静的态度看这件事吗?
更可恨的是,几个兽族拔除法肢之事做得行云流水,仿佛事先计划好了一切一般。雯灵的法肢寄生位置都不相同。泽王的法肢是生长于手臂上的一条细肢,瓦利共怀疑自己说漏过嘴。
这么说来泽王遭遇最惨烈的刺杀,我也算是帮凶?而且,还是被貂兽利用,交战前还被蒙在股里的傻瓜?
瓦利共气得咬牙,用自己所能想象的,一切可以称得上是亵渎的方式对待兽族的尸首。就连匆匆赶来的长子也没让他停止动作。好在,拜于身边的嘉祉让他明白自己是个父亲,更是手握一国命运的父亲。继续发泄了片刻后,他对着有些茫然的长子说:“兽类!貂兽偷袭我士兵,在交战前驾驶祈国战车,袭击了泽王。”
他还说:“你来得正好。一会随我一起去泽营道歉。”
储君也去道歉的话,意思是这个错误下一任祈王也认帐……
并不知道泽王即将因这场变故死亡,嘉祉想了想,用祈王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这场变故祈国的确有不容推卸的责任。可也没有至于严重到我也需要去吧?”
“岂止是你。你要有儿子,你儿子也得去。”瓦利共表面镇定,凑到长子耳边低语:“貂兽把泽王的法肢拔除了。”
“雯灵失去赖以不老的法肢后,会在短时间内迅速衰老死去。泽王的寿命已然超过千年……”嘉祉目瞪口呆的看着祈王,希望这次他也是在开玩笑。
“我送他回战车的时候,已经衰老得只能说话了。”回想起泽王衰老的瞬间,见惯了风霜的祈王也不觉心惊。他摇着头说:“你是没见当时的情况。眨眼间,一个看似刚成年的俊朗少年眨眼就变成了行将就木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