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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在场的人回过神来，秦婉尛已经闷头冲了出去。
身后几个人刚要去追，就听到老头子中气十足的一声，“让她走！”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包括在场的木彤彤，她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要卷入其中的意思，拐杖笃笃地闯入大众视线，秦家老头看起来和十年前也没有什么差别，嘴巴上满满一堆胡子，眉头皱的紧紧地，像是戏台子上的人物。
“我倒要看看，离了秦家她还能做成什么事！”
噤若寒蝉。
这种状态下，就算想要说话，也没人敢说了。
容清清觉得这个地方果然不适合她，放下手中的杯具，轻轻一声扣在桌面上，引来了老先生的注意。
秦匹这才注意到两人。
他先是冲木彤彤点了点头，“木小姐。”
接着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容清清，问道：“这位是……”
木彤彤看起来倒是随意，点了点头之后正准备帮她介绍，然而还没开口，容清清就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冲秦老先生点了点头，后者也礼貌地回应了一下，还不等人回过神来，只听她道：“不好意思，看来今天老先生不太方便，我还是先告辞了。”
木彤彤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她似乎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的意思，微微欠了欠身，便往门外走去。只留下两个人在屋内，秦匹有些不解地朝木彤彤看去，“木小姐，那位是……？”
木彤彤脸上的鄙夷一闪而过，随而转过身去，“不用管她。对了，秦公，婉尛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小丫头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容清清走出大门之后，没有立刻离开。
绕着大宅来回走了一圈，最后在一个角落碰到了秦婉尛，要说这个孩子长大了，有变化了，也的确是这样，比起小时候的她，眼前这个显得更加无所谓也没有理想抱负了些，但要说她没变，哭起来的样子倒跟十余年前一模一样。
她似乎听到了脚步声。
“别跟过来，我要一个人静静！”
容清清仿佛没有听到，大步走了过去。
“都跟你说了不要过来！”女孩儿发火了。
然而就在她转身大吼的时候，脑袋被一只手狠狠往下压了一把，差点踉跄倒地，所幸两脚一用力给压住了。
不解地抬眼，视线被手掌遮住，隐约只能看到一个人影，那人影背着光线，勉强看到她的轮廓，长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微黄，不知怎的，让人感觉十分奇异。
容清清跟摸狗狗一样，一点都没有怜惜的意思，用力揉了两下，平静道：“我有一个好的建议。”
“……”
她弯腰递出了一张名片，上头的几个字从秦婉尛眼前闪过，她抽了抽鼻子，思考能力没有跟眼泪一起流走。
她只看了一眼，便问道：“这是什么？”
“名片。”
她当然知道是名片。
“你想让我给你打工？”秦婉尛抹了抹眼泪，将东西扔到一边，纸片压在一小片绿草上，从头到尾女孩也没有看她一眼，“没用的，秦家向来不给外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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