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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靠!配种师也来……”谈宝儿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谈宝儿觉得耳边叽叽歪歪的声音慢慢远去,全身绵软,头脑浑浑噩噩,睁开眼来,自己竟又已在无名玉洞之中。
谈宝儿叹了口气。接下来的工作果然是围绕着那圈脚印不断踏圆。只是这一次情形稍微有了一些不同。在踏了六十四圈之后,谈宝儿发现自己的身体自动停了下来,偏偏丹田之内的真气却充盈无比,比往日踏万次时候的容量并无两样。
他不明所以,看向地面,地上的金色脚印却开始一个个地消失不见。谈宝儿又惊又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却在此时,背上羿神笔却再次从盒子里自动飞了出来,落到他对面玉壁之上,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所操纵,笔走龙蛇,唰唰唰地飞舞起来。
笔锋过处,一行行金色的文字似被刻在了玉壁之上。谈宝儿念道:“后辈见此字时,当是凌波禁神术得成,大地之气已然初结,至此禁神之阵每日只需行六十四次即达无穷无尽之功。之后修行之要,乃在一气化千雷。此法以大地之气为根,融神州气象为一体……”之后是如何修炼一气化千雷的法门。幸运之极的是,这些字谈宝儿竟然一一都认得,而句法虽然有些怪异,但贯通上下文,大致意思却还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原来之前不断的踏圆果然就是在修炼蹁跹凌波术和太极禁神大阵,而据此练成的真气竟然是叫大地之气。谈宝儿想想丹田的热气果然是踏圆时从地底传入身体的,叫大地之气倒当真是再贴切不过。一气化千雷乃是将体内真气化作雷电外放的法术,谈宝儿想起谈容之前曾多次用金色闪电杀敌,想来就该是这门法术了,一时欣喜若狂,只要老子学成这门法术,今后可再不用怕那些魔崽子了。
他想做便做,按照壁上文字所说,开始尝试着用所谓的意念去引导丹田的大地之气,一道道热气果然从丹田流了出来,很听话地流向全身各处。谈宝儿又惊又喜,壁上文字说要将大地之气驯化得完全按自己意志流动,至少需要一年苦功,自己怎么一试就成?他无暇细想,按照文字所说,慢慢将真气回收丹田,开始将真气压缩。本来充塞整个丹田的一大团真气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小球,小腹中陡然间多了一股巨大的压力,谈宝儿知是时候,意念一转,被压缩后的真气流经右手食指,陡然外放。
“嗤!”食指上多了一道三尺长的金色闪电。闪电闪了一闪,便从指尖消失不见。谈宝儿大惊,怎么这么短?按照壁上文字所说,这一气化千雷之术练成后,招手之间便能放出上千道雷电,如果只放一道闪电出来,闪电可达十丈之遥。怎么自己练的只有三尺这么短?开玩笑,这么短的距离杀蚊子还差不多,杀人就不要梦了吧!
他再次调集真气……
“哎哟!”谈宝儿忽然觉得双耳一阵剧痛,一个激灵,睁眼醒了过来。
“懒鬼师父,你可终于醒了!”若儿松开谈宝儿的两只耳朵,拍拍手叉腰道,“天可快亮了,再不起来赶路,等哈桑大叔他们起来,你可就走不掉了。”
对啊!谈宝儿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昨晚自己被逼当了那个什么狗屁神使,最后又喝了个烂醉如泥。在若儿送自己到帐篷睡觉前,曾迷迷糊糊中听哈桑说今天要去天池族的天池祭长生天神,召开草原联盟大会,被他们这么一折腾,只怕得搞好几天,到时候老子赶到京城只怕楚远兰已经嫁过门来当寡妇了。
谈宝儿想明此节,也不再怪若儿叫醒他的粗暴方式,笑道:“还是我的好徒儿肯替师父着想!”说时他自然而然地就朝若儿脸上凑了过去。两人近在咫尺,帐篷内光线又很是昏暗,若儿促不及防下竟被谈宝儿在脸蛋上亲了一口,只觉全身如被电击,立时愣在当场。
谈宝儿却不以为意,将宝盒神弓背上,抓起若儿的手就朝外面走去:“小丫头,你发什么愣?走了走了!”
“哦!”若儿回过神来,跟着谈宝儿出了帐篷。
外面天刚麻麻亮,满天星斗依旧闪烁,不过所有的帐篷都是一片漆黑。两人找到自己的马,轻手轻脚地悄悄牵着走出联营。到栅栏口的时候,却发现路口有三个守卫。谈宝儿皱起了眉头:“难道要动手才能出去吗?”
“破师父,一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若儿低声骂道。谈宝儿自己懒得想办法,本是激她,见她中计,便道:“那你说不打怎么出去?”若儿诡异地笑了笑,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摸出一个锦囊,打开锦囊,从里面取出一把豆子来。
谈宝儿吓了一跳:“你说我暴力,自己还不是要召唤神兵对付他们?”
“笨蛋,这不是神兵豆!嘻嘻,再说了,那东西我可没本事用!”若儿笑着将豆子朝那三个守卫扔了过去。
豆子出手,落到地面,随即变成了一只只毛茸茸胖乎乎的小虫子。谈宝儿目瞪口呆,这小丫头随身都带了些什么东西啊。
却见那些毛虫慢吞吞地朝三个守卫的方向爬去,过了一阵,终于爬到三人靴子上,顺着裤管、衣服、慢慢爬上头发。三个守卫本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胡语正在聊天,到那虫子粘到头发上不久,便一个个头脑昏沉,不时便沉沉睡去,发出均匀的鼾声。
谈宝儿又惊又奇:“乖徒弟,这是什么东西?”
“这叫瞌睡虫。怎么样,有意思吧?以前老师老不让我出去玩,我就给他放瞌睡虫,自己偷偷遛出去,等我回来的时候,他还没睡醒。呵呵,我爹问起我的学习情况,他自然不能说自己睡着了,就是一昧地夸我用功!”若儿笑道。
“真有你的!”谈宝儿朝她翘起大拇指,心说幸好老子这个师父只是说来玩的,不然不小心得罪了这姑奶奶,她也偷偷给我一只到脖子上,以我最近嗜睡如命的表现还不得睡死。
若儿得意道:“区区一个瞌睡豆又算得了什么,本姑娘还有可以召唤青龙的神龙豆,可以召唤漂亮孔雀的孔雀豆,可以变声的变声豆……”
守卫既然睡着,两人牵着马悄悄朝外走去。两人的马从守卫身上跨过去,出了栅栏口,正要上马,身后一名守卫忽然叫道:“老公……老公……”两人吓了一跳,忙各自翻身上马,朝栅栏外疾驰奔去。
奔了一阵,走出老远,回头看去,那守卫却并没有追来,依旧躺在那里睡得昏天黑地。两人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对望一眼,都是笑出声来。
笑了一阵,谈宝儿忽道:“对了,刚才那守卫叫什么来着?”
“老公啊!”若儿不假思索道。
“哎!”谈宝儿扯着嗓子答应,“老婆叫我有什么事啊?”
若儿愣了一下,随即骂道:“死师父,人家说的是‘姥贡’,胡语里是‘你好’的意思,你竟拿来占我便宜!”说时一摆长枪就朝谈宝儿身上刺去。
谈宝儿哈哈大笑:“什么你好她好我也好的我是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有人谋杀亲夫了!”说时赶忙打马快进避开。若儿自然不依,打马追来。
清晨的草原上响起一片笑骂声。
两人胯下都是千里挑一的宝马,比之真正的云骑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日行千里简直不在话下,此时撒开蹄子奔跑,莫克族人即便此时发现只怕也是追之不及了。
想想自己再不用当那什么狗屁的神使,天天享受四族人的“神圣的敬意”,谈宝儿就觉得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心情大好。虽然这次“姥贡”事件的最后,若儿终于还是追上了谈宝儿,并且狠狠在他背上掐了一下,只似乎这依然不能影响他美好的心情。但作为惩罚,他不得不开始教若儿毛驴派的入门功夫——倒骑毛驴。
但搞笑的是,若儿却怎么也学不成这倒骑毛驴的心法,每次她一倒坐在阿红身上后者一动,她立刻便给滑了下来,好在她轻功了得,每次从马上摔下来也安然无事。谈宝儿在旁边看得笑破了肚皮,他不明白若儿看起来冰雪聪明之极,却偏偏学不会这么简单的倒着骑马。
若儿却似有一种倔脾气,明明学不成,却偏偏每日都要缠着谈宝儿学几次,后者一面拼命摇头苦笑,一面却还得无可奈何地用心教她。
日子便这样欢快地过去。魔人似乎也很识趣,路上再未现身打扰。天气却也明媚,并无一日阴暗。
这样过了五日。
葛尔大草原虽然广袤无限,但从莫克族所在的部落到草原的边上已经只有一小半的路程了。黑墨和阿红都是马中极品,经过五日顺利的驰骋,这日黄昏,忽见前方峰峦起伏,却已是到了草原的尽头。
两人都是心情大好。谈宝儿道:“若儿,我听人说出了这草原便是天河,为何前方却尽是高山?”若儿笑道:“你个笨蛋师父,那人说的只是大概。其实在葛尔草原和天河之间尚有这一片山脉,就是眼前这葛尔山脉。而这一段的天河与葛尔山脉本来就是融合一气的。”
谈宝儿点头表示明白,想起魔人很有可能在前方埋伏,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若儿,出了这大草原,我便要陷入随时被人追杀的境地,对头厉害非常。要不你还是不要陪我去京城了吧?”
若儿笑道:“你可是怕魔人在前方埋伏吗?”
谈宝儿大吃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若儿笑道:“你个笨蛋,我既然早知道你是谈容,怎么会不知道追杀你的是魔人?”
谈宝儿愕然。
若儿道:“你忘了,我可是从京城来的!嘻嘻,在我出发之前,毛驴派谈容掌门于百万军中摘取敌人首级的光辉事迹,和着你的画像可是早已传遍京城了。草原上那些消息闭塞的家伙只知道你是杀死黄天鹰的恩人,却哪里知道你在前线那些更光辉的事迹呢。”
“哦~~原来你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认出了我!”谈宝儿恍然。
“对啊!嘻嘻,算你老实,没有说假名字给我,不然我可不管你什么抗魔大英雄,才懒得甩你,更不会认你做师父了。”
谈宝儿嘴张得老大,好半晌才装模作样道:“想我堂堂毛驴派掌门,竟然被你一个小丫头看破行藏而不自知。不过若儿,你明知跟在我身边很有可能遇到魔人,你还不怕哦?”
若儿认真道:“你是抗魔大英雄的嘛,本事自然高得不得了,危急时候自然会保护我,我可不怕。”
谈宝儿又是感动又是惭愧,心说老子之前还想着让你保护我呢,只是这话自然说不出口,笑道:“你就不怕师父我浪得虚名,到时候自身难保?”
若儿笑道:“嘻嘻,至少你能扔出神兵豆,这就证明你功力比我强了。”
“这又从何说起?”谈宝儿不解。
若儿道:“这神兵豆我爹给了我好几年了,说只要我本身功力够了,就能撒豆成兵。这些年我一直苦练,可是一直没有办法成功,每次扔出去豆子还是豆子。可你能啊,那说明你功力比我高。”
谈宝儿呆住,自己可是明明只修炼了十几天的大地之气,功力竟然已比若儿还高了吗?那太极禁神大阵可真是神奇!想起禁神大阵,谈宝儿才记起这几天自己每次睡觉果然时候都只踏了六十四圈圆,睡觉的时间也恢复正常,但第二日醒来真气的增长却比以前还快了很多,看来这阵法果然是奥妙无穷。倒是那一气化千雷却依旧只能练到三尺长的闪电,并且只是凝于指尖无法外放。唯一让人欣慰的是,这东西似乎根本不耗费什么真气,难怪老大当日见谁都一个闪电放出去。
心念电转之后,谈宝儿忽然问道:“对了,你爹是谁啊,怎么这么有本事练成这样神奇的豆子?”
“嘻嘻,这可不能告诉你。”
“那你家住京城哪里啊?”
“这可更不能告诉你了。你要是那天摸进来偷东西怎么办?”
“靠!为师是那样没有品位的人吗?”
“哦?”
“兔子还不窝边草呢!”
“切!还以为你品格多高尚呢!原来堂堂谈大英雄也不过是个小偷!”
“喂喂喂,话可别乱说,熟归熟,你这样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嘻嘻,你去告吧,谁能作证啊?”
“这个……小黑啊,阿红啊,都是可以的!”
“拜托,你别以为谁都能听懂你同类的话好不好?”
两人拌嘴说笑的时候,胯下骏马依旧在奔驰不绝,这说话间两人却已出了草原,上了官道,眨眼间已奔到葛尔山下。
两马奔行正疾,谈宝儿却没来由地忽然心中阵阵不安,而奔进葛尔山下一片密林时,这种不安感觉却是更加强烈。终于,他一勒丝缰,叫道:“若儿,我们先停下!”
若儿答应。两马同时一声长嘶,也不人立,却于疾奔之中稳稳停住。
“哈哈!谈公子好久不见,你还没死啊?”一人大笑着忽然从前方密林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