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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中竟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共进退,谁也不会抛下谁。
薛景禹在那边差点要喜极而泣了,看着许宁城,“和尚我跟你,我的手机可是自带录音功能,你自己说的话你要是反悔了,我直接用手机砸死你!”
许宁城的眉头一皱,明显是有些抵触薛景禹的那个称谓,不过当下他的注意力却转移到了另外一边,“二哥,昨天晚上,我遇见了一件让我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一改方才的沉郁情绪,表情变得严肃深沉,“有没有一种药物会让人有这种症状,被下药之人一改以往的性格,把自己内心压抑着的情绪一并爆发出来,不是醉酒的表现,也不是一般的致幻剂……”
许宁城说着眉色渐深,回想到昨天晚上沈知然的那种状况,真的很不正常。
他的话音刚落,顾默白的脸色就微微一变,“你昨晚上遇到了,你所说的人是不是沈知然?”
手机那边的薛景禹一声倒抽气,难怪沈知然会伤了许宁城,许宁城身上的伤可是鞭子抽的,他在询问过十五具体情况后也很震惊,以他跟沈知然的交情,沈知然虽然大大咧咧,可不管是人品还是在对待感情上的态度都不是那种会让人厌恶上的人。
他也正匪夷所思着。
被顾默白指名道姓,许宁城抿紧了唇瓣,皱紧着的眉头迟迟没有松开。
顾默白这才联想到午后的那会儿,虞欢接到沈知然的电话说沈知然一觉醒来头发不知道怎么没有了。
“景禹,沈知然昨天晚上在陆安生儿子的弥月宴上喝了多少酒?”
薛景禹回想了片刻,“没有多少啊,香槟,就那么点酒精度在沈知然看来就是白开水,只不过后来我走得早一步,后面她什么时候走的我就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她一个人参加那种宴会是绝对不会喝多的,这方面她有分寸!”
薛景禹的肯定语气让人信服。
“不过,听十五的那两个下属说,沈知然从出租车下来就把那司机当成了宁城暴打了一顿!”
三人:“……”
额,暴打!
尤其是许宁城,眉心都蹙成了一团,原来,昨天晚上他挨的那些鞭子还是后续!
“那她的头发是怎么没了的?”顾默白突然把问题抛给了许宁城。
许宁城也没有隐瞒,“昨天晚上,她自己拿剪刀剪掉的!”
顾默白一听到这个答案浑身不由得麻了麻,“但是,她自己好像已经忘记了!”
“啊?”薛景禹的反应最大。
许宁城表情不解。
“今天中午沈知然打电话给虞欢,说自己睡一觉醒来头发莫名其妙地就短了一截!”
薛景禹和许宁城一听,心里不约而同的一个咯噔。
“所以,景禹,你昨天晚上遇到的那种情况很有可能跟沈知然遇到的是一样的!”顾默白的思绪很清晰,“你们都参加过那场宴会,但是景禹你的记忆是截止在宴会后,你记得清楚宴会上的每一个细节,你的记忆是从郊外回来的时候就没有了,可沈知然不同,她是从宴会结束后回到公寓楼下就发生了那样的异常反应!”
“结合起来一分析,那个在尸体上动过手脚的人肯定是在昨天晚上的那个晚宴上出现过!我们只需要查一下陆安生弥月宴上所有宾客的名单,逐一筛选就能查到可疑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