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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衣上从衣领到胸口,有着一连串麻烦的珍珠盘扣,他倾着颀长身躯,很有耐心地一颗颗解开,极有耐心。
他乐在其中,但秦长安却只觉得坐立不安,是一种漫长的煎熬。直到他褪下她下身的金色宽裙,她被剥的只剩下一套纯白色里衣,他才暂时停下,突然吻住她。
这个吻来的太快太莫名其妙,难道只是脱了几件衣服,就让他兽性大发了?!
她被吻的无法说话,被迫与他的灵舌起舞,好不容易他抽离开来,突然胸前一凉,她气喘吁吁地瞪着他,才发现他居然在吻她的时候,中途扯掉她的肚兜!
那件桃花色的兜儿,出现在那只玉器般白皙好看的男人手掌里,却是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花瓣色的薄唇高高勾起,他挑眉锁定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将手里的肚兜凑到鼻尖,嗅闻着上头属于女子的馨香,俊邪的脸庞上生出一抹深深的迷恋。
这种邪气又病态的动作,也只是龙厉才做得出来,而且毫不违和,简直就是他本性流露!
秦长安本不觉得跟他上床有什么特别的,两人在这一年多,因为情蛊该做的也都做了,没什么好扭扭捏捏的,可就是没料到他总能想方设法变出花样来折腾她!
“这件肚兜挺好看的,不过……我只想尽快脱掉它。”话音未落,他将肚兜丢下床,宛若灵活优雅地猎豹一般,把她整个人扑倒在柔软的被褥上,垂着眼,眸色更深几许。
她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胸前看,这才想起自己穿的是单薄的半透明的里衣,刚才肚兜被他扯下来了,里头可是一丝不挂。
他还能看什么?!
“以后别再女扮男装了。”龙厉拉住她想护在胸口的手,邪佞一笑,正大光明地欣赏着眼下若隐若现的春光美景。
这一句话,却是没头没尾,她狐疑地问。“什么意思?”
“束胸缠久了,对你能好吗?到时候一马平川,真就不男不女了。”他轻哼一声,皮笑肉不笑。
秦长安暗中磨了磨牙,灵动的眸子闪过狡猾的光芒,反驳道。“一马平川有什么不好?以后连束胸布也不用缠了。这是我的身体,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又不是天生用来取悦你的。”
“秦长安,铁杵和银针有何不同?”他俯望着她,眸子熠熠有光,情欲勃发。“我的身体不是不照样在取悦你?”
她以为她在女人中已经是离经叛道,也鲜少有什么话题能让她脸红心跳的,毕竟在军营里,跟将士待了一整年,有些女人不该听的荤话她也听了不少,早该麻木不仁了。
可是,听到铁杵银针这一套言论,她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耳朵,只希望长发遮挡着,不让这个恶劣男人发现,否则,他还真以为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龙厉病弱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好似多走两步路就要咽气,可是一转眼,他竟成了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甚至在床事上异常凶猛善战,贪婪无度,若是早几年她能预见此刻此景,她会不会直接把他阉了?
“你不喜欢,大可去找别的女人,燕瘦环肥,莺莺燕燕,我乐的轻松。”
他眼神一沉,手掌沿着她的小腹,徐徐撩拨。“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你错了,我的身体和我的嘴一样诚实。”
“是吗?让我尝尝。”他邪气一笑,压在她的身上,再度牢牢地封住她的唇,两手也没闲着,很快地褪下两人的衣裳,毫无间隙地贴合着,肌肤上的淡淡凉意,渐渐因为四肢交缠而变得火热。
秦长安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这男人的美色实在可怕,幸好他的身份尊贵,不需以色侍人,否则,他的这一具皮囊,将是最好的武器。
身体不再被情蛊操控,而是发自欲望,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她没有过其他男人,初夜也不是什么美好回忆,但如今她已经长成成熟的女子,知道他的确带给她许多愉悦。
他紧紧搂住她,很难描述这种滋味,但他清楚若换做其他女人,她们决不能跟秦长安一样在床上跟他并驾齐驱,身体的契合本就是可遇不可求。她并未学过魅惑男人的手段,但他却频频陷入疯狂,这副被衣料包裹的纤细身体看着没什么特别,在他身下却成了天生尤物。
一个时辰后,她娇软无力地趴在被褥上,闭目养神,即便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龙厉那家伙实在是……把她当成肉骨头一样啃了不知多少回,这会儿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好似废人一样。
身旁的男人侧躺在她身旁,欢爱过后的他,面容跟往日的阴邪乖戾有很大的不同,少了阴沉,好似一头饱食过的野兽,收敛了打猎的杀气,疏懒的眉眼之间,只剩下满满当当的惬意和欢喜。
龙厉毫不收敛地从头到脚打量着她,长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顺着她的背脊骨无声滑下,逗留在她凹陷的腰肢上那两个迷人的小涡上,果然是自己看中的女人,非但不腻,反而越看越喜爱。
“再来一回,嗯?”他的嗓音清滑中带些沙哑,令她心头一颤,顿时换来她一记要杀人的眼神。
“我的药呢?”她摸索着身旁凌乱的衣裳。
“什么药?”龙厉难得贴心地替她抓过一件上衣,差点打算帮她一起找东西。
“让男人一辈子不举的药。”
龙厉眼神转为阴沉,将手里的衣裳丢到床下去,手掌反复流连在她白玉般的后颈上,他太喜欢她美丽的脖子,但此刻他恨不得扭断它,他才能长命百岁——但转念一想,不行,没有她,就算长命百岁也太无趣了。
更何况,他是个男人,是个爱欲很重的男人,他可舍不得放弃鱼水之欢的销魂滋味。
“我就你一个女人,你还不在床上满足我,像话吗?”他的利齿轻轻咬着她后颈上的嫩肉,含糊不清地说,好似满腹委屈。“也不知我为谁禁欲了整整两个月。”
“纵欲的男人一个个都活不长,禁欲才是养生之道。”她推开他,眼角上扬。“你真不是属狗的?咬的我浑身都是。”
“本王属龙!”他的眼底再度浮现一丝怒气,凶狠道。“本王年轻力壮,好好的禁什么欲?要出家当和尚吗?”
秦长安一听他又冒出“本王”的自称,就知这男人是气坏了,她却不以为然,眸子波光盈盈,轻描淡写地说。“你若是吃不饱,也不是没其他的办法。”
“什么办法?”
“家花哪有野花香?”她拍了拍他的胸膛,却在看到他心口上的新鲜疤痕时,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你懂的。”
“你以为我找不到女人?”他自负地冷笑。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想说这个?”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她半眯着美眸,懒洋洋地问。“靖王爷,你为何非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就不能去别的歪脖子树上试试吗?”
这女人的乖张程度,简直天理难容!龙厉嘴角高高地掀起,藏着令人胆战心惊的狠戾。他承认,自己遇到了一个强劲的敌手,她就是不喜欢对他百依百顺,就连房事也总是吊着他,按理说,他早该骄傲地拂袖而去,管她死活,可是,他就是走不了。
因为,有挑战的日子,很有趣,而且,会上瘾。
他岂会不知道秦长安想做什么?她一旦确定了心意,必当会用自己的手段改造他,就如同她收了野性难驯的小夕。
他攫住她的下巴,薄唇贴着她的唇,低不可闻地笑道。“秦长安,你若不是想要调教本王吧?”
她眼瞳一缩,但很快维持了淡淡的笑容,“若我说是呢?”
他不屑至极:“所谓驭夫有道的女人,无非是把男人变成软骨头,本王又不是要入赘的废物。”
秦长安的确有这样的打算,他们的半年之约,在路上就耗费了两个月,若是她真的好死不死地栽在龙厉手上,面对这么邪佞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她当然要力所能及地改变他。
怕就怕,人算不如天算,她现在给自己留一条退路,龙厉要是能让她动心,她就认了。
“靖王爷当然吃香的很,不过,你若不接受驭夫,大有男人愿意当你口中的软骨头。至于你说的入赘?”她顿了顿,赞赏地点头。“是个好想法。”
闻言,黑眸里瞬间绽放了几丝光芒,随即又像是烟花般淡淡隐去,龙厉双手缓缓紧握成拳,他似笑非笑地问。“尝过我的滋味,这世上什么男人还能入你的眼?”
秦长安脸色不变,若无其事,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说的出口,她岂能听不下去?
“你什么滋味?我口味可没那么重。”
他的眼神转为阴冷而张扬,恶狠狠地提起她的手腕,把她抱坐在自己身上,索性话不多说。
“不清楚什么滋味是吗?什么叫欲仙欲死,本王再让你体验一回。”
……。
第二日清晨,秦长安睡得很沉。
屋外的翡翠等了会儿,见后院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却又不敢拖延时间,只能小声提醒。
“郡主,您起了吗?宫里派人来请您入宫。”
她掀开沉重的眼皮,搂着她入睡的男人也在此刻悠悠转醒,她一看到龙厉的好气色,又给他一记冷刀子。
“萧儒那个老皇帝真是活腻了,扰人清梦……直接灭了北漠得了……。”他神色慵懒,对秦长安这么早就被召入宫的事极为不满,薄唇微启,却是没一句好话。
“得了,要进宫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她半坐起身,锦被从身上滑落,这才看到满身的吻痕,她怒急攻心,将枕头砸向龙厉,见他看似不尚清醒,却一偏头就闪过,更是气的牙痒痒。
“你让我怎么见人!”
“那就别见了。”他环住她的腰,将脸枕在她的腿上,懒洋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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