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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已经无法视物。
“我在。”沈明吐出一口气，扭头看去，后面一片平静，似乎刚才真的只是一道道残影一般，“你没事吧。”
沈明伸手在白飞云眼前晃动了一下，可是白飞云的眼睛却是半丝反应也没有。
“魔尊与仙尊的对战即便是残影也不是你的修为能看得了的，你的眼睛估计需要好好治疗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沈明收回了手，说道。
白飞云点了点头，然后侧了侧脸色变了变，“有人来了。”
沈明下意识的朝着白飞云身后看去，隐约能够看到远处有好几十道影子朝着这边飞来，忍不住的皱起了眉，拉着白飞云朝着无尽缝隙跑去。
“第九家族的人真是阴魂不散。”沈明侧过脸，看着身后越来越接近的人影这回连脸色都变了。
第九日暮能够成为第二boss是因为这个人心狠手辣做事雷厉风行，落到他手上后你会发现死才是这个世上最奢侈的事。
绝对不能被第九家族的人抓住！
“白飞云，记得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沈明在白飞云耳边说道，语气无比的沉重。
他要杀了白飞云，这是他剧情，也是白飞云必须要经历的死亡，先死而后生，方才脱胎换骨涅槃重生。
“师兄？”白飞云觉察出沈明的语气不对，不由得询问，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而这件不好的事情一定是因为沈明而生的。
沈明与白飞云来到无尽缝隙之前，这条缝隙下面就是无尽海，无尽海连通冥河，是目前唯一去往魔界的最后通道。
沈明看着白飞云用嘴型说出三个字，‘对不起’，然后缓缓从纳戒里面抽出一把利剑，这把剑是当初他练十六式剑的时候湛剑给他准备的，却是没想到如今却在这里用上了。
“师兄？”白飞云侧了侧头，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沈明，却被沈明直接张开怀抱紧紧抱住。
沈明将那柄利剑拿得极高，剑刃准确无误的从后背对准了白飞云心脏的部位。
‘对不起。’沈明无声的说着，只有死人才能进入冥河，上万年前魔尊与仙尊大战，导致魔界被完全排出在时空之外，活人不入，死人不出，而魔尊与仙尊双双陨落在魔界之中。
“飒——”
“嗯——！”白飞云全身突然就僵硬了起来，他的眼睛现在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觉到有一把利器穿透了他的胸膛，几乎是致命的一击。
“师兄？”白飞云发出虚弱的声音出来。
沈明与白飞云挨得极近，他几乎能够感受到白飞云说话吐出的气息。
于是他凑在白飞云的耳边说道：“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的话，那就活着回来找我吧。”
一边说着，沈明加重了手里的力气，他下意识紧紧咬住了牙齿。
“白飞云，我等着你回来找我。”
“呲——”沈明猛的从白飞云体内把利剑给抽出来，然后手掌运气真气对着白飞云用力打去。
“彭！”
沈明站在无尽缝隙上良久良久，天地之间似乎格外的安静，唯有他剑刃上不断滴落的鲜血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明白的告诉他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抹脸，沈明觉得自己糟糕极了。
而就在此时身后第九家族的人也终于赶到了，其中有一人坐在轮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明，目光在沈明的剑刃上转了一圈然后不停的波动手里的白玉念珠。
“阁下是凌天仙宗云霄峰之人。”第九日暮一看沈明的服饰就大概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只是云霄峰中似乎只有两人出众，一人是因为容颜，另一人则是有些笑话了。
“既然知道我是云霄峰的人，第九先生是想要杀人灭口吗。”沈明看着第九日暮，神色淡然。
“杀人灭口是因为有秘密别别人知道，如今应当是阁下想要灭我们的口。”第九日暮也只是看着沈明，眼神里面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第九先生，”沈明将目光紧紧的盯着第九日暮的脸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无论是反派还是主角容貌都是属于赏心悦目型的。“先生可记得十六年前天台山下的如梦山庄。”
“哒。”念珠被拨断，零零碎碎的玉珠纷纷散落进旁边的尘土之中，珠子落到地上发不出半丝声音，被浓浓的尘土紧紧的埋住。
第九日暮虚眯起眼睛看向沈明，神色忽暗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