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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他会不会过于高看景绣了?
“绣儿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救活司马濬的话,你以为她还会有心思离开濬王府去对付景媛吗?”南宫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妨告诉你,早在两个月前景媛的一举一动就在绣儿的监视之中,今日绣儿就算不出现在现场,景媛也不可能得逞。”
司马峻嵘眉头紧蹙,神色不明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景绣有办法替司马濬解毒却故意糊弄我,让我空欢喜一场?”
南宫洐耸耸肩,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道“时间不早了,太子早点歇息,在下先告辞了!”
司马峻嵘紧紧地捏着手中的酒杯,手上青筋暴起,神色愤怒,高声唤道:“临飞——”
“属下在!”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你去濬王府探探虚实,本太子倒要看看司马濬的命到底有没有那么大!”
临飞犹豫了一下才点头离去。
濬王府恐怕不是那么好进的,以往十几年的经验告诉他,除非濬王有意放人进去,否则想进他的地盘几乎不可能。
但是太子殿下既然吩咐了,他也只能勉力一行了。
景绣刚准备入睡,门外响起红叔的声音,疑惑地打开门,问道:“红叔你有什么事吗?”
“二皇子说要见你,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景绣蹙眉,虽然想不通南宫洐找她能有什么事情,但是这么晚了,必是重要的事情吧。
“麻烦你领他进来吧,记住不要惊扰到师父师娘。”
红叔转身离去,景绣回屋披上外衣,很快他就领着南宫洐过来了。
“绣儿——”月色下她披散着头发,发梢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的飞舞,绝美倾城的脸蛋上覆着一层月光,美的那么温和无害,动人心弦。
南宫洐痴痴地看着她,知道她最近忙而且一举一动受人瞩目,一不小心就会引人诟病,所以他一直忍着没有见她,算起来竟然有十来日未见她了。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原以为明日就能见到她,却没想到她又住进了这里。
为了能见到她,他不得不去跟司马峻嵘说那一番话。
想想也真是可笑,为了见她一面自己真是煞费苦心啊!
“请坐!”景绣领着他在屋前的石凳上坐下,好奇道:“不知道二皇子这么晚找我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南宫洐不着痕迹地收回落在她脸上的视线,看了红叔一眼,红叔知趣地转身离开。
景绣更加好奇地看着他,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此神秘。
南宫洐不再绕弯子,知道她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刚才在驿站我无意中路过司马峻嵘的房间,听到他和侍卫临飞的谈话,濬王这次遭遇刺杀的事情确是他所为!”
景绣点头,“我知道。”这件事并不难猜,他应该不是只为了说这个而来的吧?
“我还听到司马峻嵘让临飞今夜偷偷潜入王府探探虚实,司马濬那边你要小心!”南宫洐接着说道。
景绣眉梢微挑,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我知道了,司马濬那边我会让人多加防范的。”
南宫洐点头,松了口气道:“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景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朦胧高大的黑色背影,红叔走进来,疑惑地看着她。
“他说司马峻嵘身边的临飞今天晚上会过来探虚实。”
红叔一惊,“那我在清风院外加派人手。”说着就匆匆离去了。
景绣默默地跟在他后面往清风院而来,屋内黑漆漆一片,景绣轻轻敲了两下门见里面没动静,就推开门悄悄走了进去。
一边悄悄地向床走去,一边心内狐疑,司马濬的警惕性怎么这么差,要是今天晚上临飞真的闯了进来,他警惕性这么差的话对方可就不是仅仅探虚实了,可能直接一刀结果了他。
恐怕是身子不舒服,才睡的这么沉吧!
黑暗中,床上的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十分清醒,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景绣悄悄地蹑手蹑脚地靠近,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今天晚上她必须睡在这里,明天再趁他醒之前悄悄地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啊——”忽然一只大掌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前一拉,她惊呼一声,还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跌入了一个宽阔的胸怀之中。
“什么人?”
司马濬手上微微使劲,声音凌厉,杀气十足的响起。
景绣左手腕被他紧紧的抓着,纤细的腰肢被他另一只手牢牢的桎梏着。整个人以极其别扭的姿势半躺在他怀里。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道,景绣有些分不清他是真的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在故意逗自己玩。
眼睛转了转,右手猛的往上勾住他的脖子。
司马濬一个不妨身子下倾两人鼻尖相撞,呼吸可闻。
此刻景绣已经能确定他认出了自己,嘴角微扬,双腿用力,刚要借助双腿的力道摆脱腰间的桎梏,唇上多了一道柔软的碰触。
顿时双腿一麻,身子一软,一动不动,眨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模糊脸庞。
司马濬只是唇贴着她的唇,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过了半晌,轻笑声响起,说不出的愉悦。
景绣回过神来,猛地推开他,走到桌边点上灯,怒气冲冲地瞪着床上看着自己浅笑不语的男人。
“你耍我?”
司马濬冲她招手,她鼓着腮帮走过去。
拉过她的手,打量着她的神色,司马濬失笑地问道:“怎么,生气了?”
一边问一边翻看着她的手腕,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弄疼你?”
景绣见他这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床侧坐了下去,柔声说道:“刚才南宫洐来过。”
司马濬微微诧异了一下,语气不善地问道:“他来做什么?”
“他说他亲耳听到司马峻嵘和临飞的谈话,你遭遇行刺的确是司马峻嵘所为,而且他还派了临飞今晚过来探你的虚实。”
司马濬嗤笑一声,景绣挑眉看他。
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眉眼间睿智尽现,嘴角微勾,“其实不需要他说我们也都清楚是司马峻嵘所为,而且临飞也闯不进来,他说了等于没说,他之所以这么晚特意跑来不过就是想博得你的好感顺便借机接触你罢了!”
景绣何尝不明白,“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一片好意。”
司马濬不置可否,紧了紧握着她的手,“以后尽量少跟他接触。”
景绣好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别忘了,他是我哥哥。”
司马濬一丝不苟地说道:“所以才更要和他保持距离,这是为了他好。”
景绣无话辩驳,虽然觉得他的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是不可否认他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