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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景绣和崇明帝站起身,由着釆菊采薇服侍着漱了口。
崇明帝看着她温声道:“跟朕出去转转吧!”
“是!”
不想两人刚走出听雪阁,南宫新月领着一个丫鬟迎面走来。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崇明帝脸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才又看向景绣,满脸疑惑。低下头走上前来对崇明帝行了礼,起身刚好余光瞥到几个太监拎着食盒从听雪阁出来从她身旁离开。
“父皇吃饭了吗?女儿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打算请二小姐一块过去吃呢,父皇一起去吧?!”
崇明帝笑道:“迟了,父皇和二小姐都已经吃过了,你晚了一步了!”
南宫新月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看向景绣道:“看来真是我来的不巧了,二小姐觉得宫中的饭菜还合口味吗?”
景绣福身一礼,“回公主,饭菜很合口,多谢公主记挂我。”
崇明帝对南宫新月笑道:“好了,你既然还没吃就快回去吃吧,二小姐如今住在这听雪阁里也不会跑了,你想见她随时都可以过来,不过有一点你可记好了,千万别耽误了她学习!”
南宫新月低头说是,看着他们从她身边走过,脸上的神情顿时阴了下去。转身望着这停雪阁,眸中晦暗不明。
“公主,您如果不想让二小姐住在听雪阁可以直接和皇上说,皇上一定会让二小姐搬出来的。”她身边的宫女轻声开口道。
“不用了,她住在这里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我不好多加干涉。”南宫新月转过头面色冷清地说道,说完又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崇明帝和景绣消失的方向,才抬脚离开。
宫女叹了口气,立马跟了上去。
崇明帝带着景绣一边逛一边指着路过的宫殿给她介绍。景绣看着很认真的在记,其实心里压根对这些宫殿不感兴趣,花心思也不在上面,左耳进右耳出了几乎没记住几个。
走了近一个时辰,景绣觉得累了也困了,身上也有些冒汗,神色萎靡起来,禁不住捂嘴打了个哈欠。
崇明帝半天不见她出声,扭过头来正好见她正捂嘴打哈欠,一副神情恹恹的模样。笑问道:“怎么,困了?”
景绣脸色微红的点点头,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她每天午饭后都要睡一会儿的,哪怕睡不着也要闭目养神半个时辰。
崇明帝眼中闪过一丝宠溺,转身道:“那就回去吧,改日朕再带你来逛!”
景绣嘴角微抽,她除了对这皇宫里的吃的感兴趣外别的可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对这一座座虽富丽却略显冰冷的宫殿尤其不感兴趣。还是放过她吧!
见他抬脚,她指着不远处一个走廊尽头的凉亭说道:“皇上您有事就去忙吧,臣女在那儿趴一会儿就好,醒来自己会回听雪阁的,臣女记得回去的路。”走回去肯定又是一个时辰,这一折腾她铁定已经不困了。还不如就在凉亭里趴着睡会儿,歇够了再回去。
崇明帝停住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想了想道:“也好!”说着向那凉亭走过去。
景绣微蹙秀眉,慢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崇明帝已经率先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坐了,景绣就在他对面坐了下去。听他道:“睡吧!”
景绣眨了眨眼睛,问道:“皇上没有政事要处理吗?”
这难不成是要看着她睡?
崇明帝将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对着远处站着的殷全招招手。殷全忙小跑过来,听他吩咐道:“这凉亭中微风款款,芳香阵阵是个看书的好地方,去给朕拿本书来!”
殷全忙应声回头,吩咐人去拿书了。
“你若不睡,就陪朕看书吧,今日朕就考考你,看看你的文学造诣如何,不行的话就让路直每日进宫来给你上课,等万寿节过后就送你去国子监。”崇明帝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景绣慌忙往桌子上一趴,闭上了眼睛。百花竞赛上曾见过路直一面,生就一副严肃的样子,她可不想被他教。国子监更是不想去,周末都没有,她在现代已经上了十几年的学了,比这些古人懂的多多了,没必要去国子监打击那帮学生。
崇明帝嘴角先是扬起一丝浅笑,见她虽然闭着眼但是眼球一直咕噜噜地转着,嘴角的笑意慢慢舒展开来,越扩越大。
景绣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于是由侧趴改为面对着桌子趴着,将脸埋在臂膀间。心里有些乱乱的,总觉得这样的崇明帝不太正常。
殷全拿来书,“皇……”
刚开口,崇明帝就立马蹙眉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过他手中的书摆摆手,让他去远一点儿。
殷全忙住了嘴,放轻脚步离开了十几米远的地方候着。
景绣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早上起的那样早,现在困也很正常。许是趴着睡不太舒服,无意识的又变成侧趴着了。
崇明帝见她睡的不安稳,一页书看到底了也不敢去翻,最后索性直接轻轻的合上了。目光慈爱地落在她的脸上,温润透着沧桑的脸上现出怀念的神情。
妍儿当年也喜欢睡午觉,还经常拉着他一起睡,没想到她也一样。除了这个,她眉眼间的神采也很像妍儿,只是这性子却像他年轻时候,这不好,女子还是要像妍儿那样温柔贤淑才好。
皇后宫中。
皇后和南宫泠刚用了膳,秋郦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皇后漱口擦了嘴才问道:“怎么样,送去的饭菜二小姐还吃的惯吗?”
秋郦看了南宫泠一眼,犹豫了一瞬才道:“回皇后娘娘,二小姐说饭菜很好釆菊采薇也很好,还让送饭菜的宋嬷嬷替她向您转达谢意呢!”
皇后点头,微笑道:“那就好,你让宋嬷嬷问问她的那个丫鬟她平日里爱吃什么,尽量都送她喜欢的饭菜过去。”
“是!”秋郦点头答应。
南宫泠不高兴道:“母后,您忘了皇兄是怎么被废的了,您不想着为皇兄报仇,反而对景绣这么好,您到底在想些什么啊?”难不成连母后都怕了景绣那个贱人?
“住嘴!”皇后冷喝一声,满脸阴沉地看着她:“你皇兄被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如果非要怪,也得怪到景媛身上,而不是景绣!”
南宫泠低下头去,心里不甘,咬牙切齿道:“母后说的对,那景媛才是罪魁祸首,可是父皇如今已经下令将她放了……”
皇后嗤笑一声:“虽然你父皇将她从监牢中放了出来但是依旧在她头上悬着一把锋利的刀呢,善恶到头终有报,她这等心机叵测心狠手辣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景媛这种人是不可能改过自新的,恐怕等她缓过劲来第一个就是要报复景绣,栽在景绣手里是毋庸置疑的。这次要不是沈老夫人病危,皇上也不可能将她放出去。下一次再犯事,恐怕就必死无疑了!她们要做的就是静静地等着看她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