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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的时候季清菱已经起了,正坐在桌前吃早饭,见他来了,嘴巴瘪瘪地道:“五哥,快来同我喝粥,一个人吃这汤汤水水的,好生寡淡……”
顾延章应了一句,坐到了季清菱身边,看半日她的面色,又伸出手去摸一摸额头。
他心怀鬼胎,早不是从前那样单纯的想法,其实早试出温度果然已经全数退去,因贪恋这肌肤相亲的触感,一只手迟迟不肯放开。
他试过额头,又去探手,把季清菱一只柔荑握在手中,半晌才道:“好似是真好了。”
季清菱抿着嘴巴,不好意思地道:“是我不好,白生了这样一场并,让五哥忧心了……难得休沐,又是中秋,竟都没过好……”
顾延章慢腾腾放开手,这才道:“只你好了比什么都重要,一个节两个节的,又有什么要紧,总归是咱们两一同过……”
他话中自有深意,季清菱却没听出来,只道:“我已是好啦,五哥,咱们今晚赏月罢!都说十五月亮十六圆,昨夜没有一起过上中秋,今夜过一回十六,也不算虚度了。”
小姑娘这样有兴致,顾延章自然是千肯万肯,他柔声道:“只你想,我自是奉陪,只一桩事,等你好了,我每日回来同你一并去练那擒拿术,再不许拖着了。”
季清菱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道:“这又是什么说法?五哥你在书院念书,这一往一返,少说也要一二时辰,辰光这样珍稀,怎能浪费在这路途之上!”
顾延章道:“先生有事去了京城,没有两三个月工夫暂且回不来,为避发解试,我这一向都在清鸣院的钱老先生家,每日来回虽不算近,却也不算太远。”
说着将柳伯山的话简单解释了一回。
季清菱知道对方拿定主意的事情,自己再说也无用,便也应下,笑道:“果然处处皆是乡党,当初为了抢你们这批考生,清鸣、良山两院只差打起来。这才过去多久,想着发解试,转身又黏糊糊的了。”
她年纪小,身体也康健,这一回虽病了许多天,可烧一退下,又睡了两夜,得两个嬷嬷好生照料,又吃得好,如今精神已经恢复了七八分。可惜两颊原本嘟起来的一点子婴儿肥,此时是再不见了,倒是显得整个人清瘦成熟了些,仿若一夕之间便长大了。
顾延章看着这一张宜嗔宜喜,略带半分病容的脸,一颗少年之心,忽然就明白为何古人要将病西施称为娇袭之美了。
他脑中全是昨夜的梦境,香艳场景犹然历历在目,挥之不去,又想偷眼去瞧一瞧她,又觉得臆想的画面着实太可耻,把自己煎熬得不行。
他看一回,想一回,想一回,又忍一会,知道这样不好,心中默念了半日夫天降将大任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这才堪堪将心思拐正。
这一顿早饭吃完,顾延章食不知味,只季清菱病愈了大半,又得家中这一位休沐回来,心情极好,她拉着顾延章说一回文章,又把自己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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