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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的事,不能什么都让媳妇知道,女人有的时候不了解社会上的事,有些事当好话就说出去了,往往坏事都是坏在家属身上,你一定要注意。”
“您放心,我心里有数,那天是媳妇总说我卖给派出所了,跟个臭苦力没什么区别,我跟她吹牛时说的。您交给我的事,我一个字都没跟第二个人提过。”
“嗯,那就好。所长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 他很认真的样子,他表扬我干的不错,还说就我跟他贴心,说现在的副所长不太配合他工作。”
“嗯,这到有可能。但是你不要对他这句话太上心,也不要送礼,好像你当官心切似的,你只要好好工作,任劳任怨,他会看在眼里的,送礼要送在节骨眼上,不可冒昧送礼,有的时候送不好还能起反作用。”彭长宜嘱咐道。
“我是这么想的,当前我主要的任务就是干好本职工作,其他的太遥远,我不敢想。”
彭长宜很满意陈乐的态度,他应该是个可以栽培的人。就说道:“你放心,你这个人始终放在我心里的,好好工作,办好领导交给的大小事,尽量少树敌,打好人生的基础。”
陈乐点点头说:“您放心,绝不会给您丢脸。”
陈乐走后,彭长宜给叶桐打了电话,半天,叶桐接通后小声说道:“一会我给你打回去。”说完,就挂了。
这时,彭长宜接到了三关乡乡长张学松的电话。张学松说道:“老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在哪儿呢?”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张学松第一次给他打电话,可能也是有市纪委的文件约束,张学松才没有找彭长宜,也就是上次黄金和他说了一下他弟弟的事,以后再也没有消息。
彭长宜想过,张学松早晚会找他,自己避而不见也不合适,毕竟这项工作结束后,大家还要在这个地面上混,张二强的事,自己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越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他越不能装清高,那样有可能自己就真的成了孤臣了。于是他说道:“老兄,有事吗?”
张学松说道:“打搅老弟了,想跟你呆会,不知老弟什么时候方便。”
彭长宜想了想,索性就让他到家来吧,因为到哪儿都不方便。就说:“我刚起,昨晚巡逻着,你到家里来吧。”
“好的。”张学松便挂了电话。
彭长宜放下电话后,打开了电暖气,因为他们烧的是土暖气,沈芳走的时候,已经将火封好。由于彭长宜的胳膊受伤,这几天,都是侄子彭松经常下班来帮忙,干点力气活,比如倒炉灰和垃圾什么,沈芳推不了独轮车。
很快,就传来了敲门声,以至于彭长宜都怀疑张学松是不是在他家旁边打的电话。
张学松进来后,彭长宜让他坐在沙发上,一只手给他沏水。
张学松赶忙起身,说道:“老弟你放手,我自己来。”说着,接过杯子,自己沏了一杯水。坐下后,他说道:“老弟,说真的,我都不好意思见你,早就该来,就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才没来。”
彭长宜笑笑,说道:“老兄太客气了。”
张学松说:“长宜,我的确应该来,说句私心话,你如果不是后来遭人暗算,我早就来了,我为什么没来,是怕落嫌疑,所以才拖到现在。今天我来,一是替那个混蛋赔礼道歉,二是也顺便跟你磨叨磨叨,你哪,能帮忙就帮忙,帮不上忙给我出出主意也行,本来我不想管他这事,可是弟媳妇三天两头坐在我家抹眼泪,我知道他这次是罪不能赦,但是人都有这么个投机心理和侥幸心理,所以,你老弟也别见怪我来找你。”
彭长宜笑着说:“老兄,你想哪儿去了,我遭人暗算再怎么着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再说了,我怎么能怪你呢,上次黄局长就跟我说了,你知道,这事不能怪任何人,本来这项工作抓得这么紧,别干了不就得了,他倒好,顶风作案不说,怎么还对我们来了这么一出,幸亏当时我的司机机灵,不然的话兄弟我可能都坐不到这跟你说话了。前有魏市长,后有我,你想想,老兄,你让我怎么办?我怎么去跟书记和市长去说这话?再有,这两起事件,早就报到锦安市了。”
张学松说:“这个情况我都知道,我今天来也是到你这里碰碰运气,也想做做最后的努力。”
彭长宜说:“你听我的吗?”
“瞧老弟说的,我怎么能不听你的,不听你的我干嘛来了?”
彭长宜心里清楚,他弟弟之所以敢顶风作案,很大程度上认为他的哥哥能够保护他,所以才有恃无恐,彭长宜甚至都怀疑,张学松也参与其中了。
于是他说:“听我的,你谁都别找了,这个当口别找事,到时连你也牵连进去。我听说案子已经移交到了检察院,犯罪事实也清楚,锦安对亢州这两起袭击执法人员的事件也高度关注,多次催问案件审理的进展情况,你如果托关系的话,这个时候恐怕关系不太管用吧。你还不如把功夫用在后来,让他好好表现,安心改造,争取提前释放。再有,你这个弟弟也该接受教训了,你不要心疼他,如果不让他接受惩罚,他是学不会做人的。”
张学松点点头,说:“唉,我这个弟弟算是废了,他早就受到过惩罚了,上次要不是我给他找关系,现在恐怕还在里面呆着呢,唉——”张学松长长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说道:“兄弟,我也不说什么了,这个,算给你压惊。”
彭长宜立刻冷下脸来,说:“你这是干嘛?这绝对不行,我什么都没为你做,再说了,论老黄那里,咱们是弟兄,你这样做可不行。”说着,就将信封给他塞到了包里,并且死死摁住包,不让他再动。
“兄弟,我是……”张学松想说什么,被彭长宜打住了。
彭长宜说:“你什么都别说,如果这样以后咱俩就谁都不认识谁了,你要是拿我当兄弟,这钱你收回,留着给二强用,以后需要打点关系的地方会很多,你要是不拿我当弟兄,你马上夹起包走人。”
张学松一看,彭长宜的态度非常坚决,如果硬给他钱,恐怕俩人都会很尴尬,他说:“好,我听你的,你松开手。”
彭长宜松开了手,张学松拿起包,说道:“兄弟,别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彭长宜说:“我理解老兄的心情,不怪你,也希望你理解我,别怪我。”
张学松又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就走了,你能说上话就给二强美言几句,不能说上话我也不勉强老弟。”
彭长宜说:“你放心,有机会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