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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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当宇飞这名真正的军人站在他面前为她讲述军人生活和我们国家军队发展现状时，她被他们的牺牲奉献精神震撼着；她的率直，他的豪爽，他的钢铁般的意志，还有他那纯正的思想都让这位女孩产生了几分敬畏和尊重，一种对军人特殊的情感从内心中萌然而生，她自己也仿佛走进了军人的行列。接着，他们谈论了一些对当前社会变化和国家发展情况，教师的待遇，还有兴城现在的经济发展现状，有旅游方面的，有交通方面的，有人文方面的，他们都能够从不同的侧面阐述着自己的看法、见解和主张，不乏有独到之处。他们还谈到了历史，宇飞向秦艳华讲述有关我国古代有关朝代历史中的政治、军事、经济、艺术、文学、工艺等的发展情况，以及当今世界政治风云变化，从夏商谈到春秋，从唐宋谈到明清，从大英帝国谈到美利坚，从俄罗斯谈到中东，从二战谈到海湾战争。秦艳华向宇飞讲述着我国文学发展的脉络，以及我国文学发展上所涌现出来的文学大师，他从诗经谈到建安文学，从史记谈到唐诗，从宋词谈到明清小说；从司马迁谈到曹家父子，从李白谈到辛弃疾，从苏东坡谈到曹雪芹，从鲁迅谈到郭沫若，无论是人物的历史背景，还是人物的历史贡献，他们都能够从不同的历史侧面来各抒己见。一会儿，又把话题扯到了当今的文学作品上，他们谈到了台湾琼瑶的《还珠格格》、《几度夕阳红》、《在水一方》、《窗外》、《六个梦》、《情深深雨蒙蒙》；三毛的《不死鸟》、《似曾相识燕归来》、《梦里花落知多少》、《撒哈拉的故事》；岑凯伦的《幸运指环》、《蝴蝶梦》、《红苹果》、《爱神》；他们谈到了冯骥才的《冯骥才散文集》、《感谢生活》；他们还谈到了古代君王。从秦始皇谈到唐太宗，再谈到孙中山和*。其实，最让他们谈得投机的是路遥的小说《平凡的世界》，尤其是小说里的主人公孙少平在最平凡的世界里对生活的信念使他们产生了极大的共鸣，受到了最大的鼓舞，这也是他们最欣赏主人公的地方，围绕着这个话题，他们谈论了很久，谈到孙少平艰苦的人生历程，谈到了孙少平和田小霞的爱情故事，谈到了孙少平在建筑工地最艰苦的环境下一边干活一边读书学习的积极向上精神，谈到了孙少平在煤矿工作时和师傅家庭之间建立起来的深厚友谊，谈到了田小霞在抗洪抢险中牺牲的经过和牺牲后孙少平那颗破碎的心，最后又谈到了孙少平回到师母身边照顾她们母女俩的情意，是不是和师母结合了留下的悬念，以及小说带给他们的深厚情结，还有那些感人的片段。他们谈的是那么的投缘，宇飞好像一下子找到了话题似的，他毫不顾忌的讲述着期间的感人情节和人物的思想变化，把他对人物思想的刻画，故事情节的谋篇布局见解和主张都进行了彻底而深入的剖析，滔滔不绝地对秦艳华讲解着。他的口才、和他对人物思想、故事情节等的独到之处都令秦艳华深深的折服，她被他的气质和口才所感动着、感染着。在她的内心世界里，她从来没有感觉到有他这样优秀的军人，在以往她所接触到的军人和她从别人言语中所谈到的军人中并没有这样的形象，在她的印象中的军人大都是很平庸，光有一身健壮的肌肤和力量；她今天真的有点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了，她惊叹于他的文学修养。看来，现代军人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无论是在学历上，还是在知识结构上，以及军人的战争观和世界观上。他直率的性格更让她感到亲近，丝毫没有一点点的距离感，感觉的神经告诉她，这样的军人可以作为依靠，可以托付终生；她更为这样的军人而自豪和骄傲，这样的军人是可以担当起守卫祖国的重任的。宇飞在和秦艳华的交谈中也发觉到了秦艳华不但具有着一般女孩子所不具备的文学知识，而且还体现出她特有的外向型性格，尤其是她那侃侃而谈的语言魅力，还有和她交流过程中谈到的关于人性和传统道德修养体现出来的内涵，或多或少的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儿，都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种好感涌上了心头。他和她的谈话都觉得很是轻松，一点点的紧张感也没有，似乎连距离感也没有了，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情感的共鸣？宇飞顺手从挎包里拿出笔和纸，潇潇洒洒的给她写了一首诗，名字叫《玉兰》：气质高雅属玉兰，人人看了人人赞。百看不厌心不烦，高风亮节善言谈。当秦艳华读完这首诗时内心中激起了一股暖流，她被他的才气和敏锐的思维所打动，这股暖流在她的内心中慢慢地升腾成一股云气，之后又向她的全身扩散，化作成无数个爱的音符冲破了她的全身。她不知她的内心世界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是爱慕还是仰慕？她说不出自己心中的那份感受。秦艳华强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顺手拿起杯押了一口水，经过片刻的镇静之后敏锐的思维升腾起来的情愫构筑成一首爱恋的诗行——《最可爱的人》：一身橄榄绿军装，文学修养压群芳。气质高雅性豪爽，当代军人响当当。秦艳华把宇飞手中的笔和本拿过来用俊秀笔锋写下了《最可爱的人》，当宇飞从秦艳华手中接过来并读完后，一种积压在内心的情感飘然而出，撞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像暖流一样涌遍了他的全身，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份说不出口的喜悦，一种暖流环绕着她的整个身心。他不知道她是不是他所寻觅的梦中女孩。他和她的眼神在交谈中第一次有了一个长时间的注视，他们的心也第一次产生了冲动的跳动，他们心底都明白那是来自心底深处萌动的情感。

    当他们把互赠的诗刚刚收藏起来时，苏静带着一个高个的女孩儿从楼梯口往上走，边往楼梯上走边对秦艳华喊：“艳华，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原来，雪晶带来的女孩儿就是高颖，他们三人是中学时的同学，如今，都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高颖个子很高，大大的眼睛白白的肌肤，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连衣裙，头上梳着一个马尾辫，两只眼睛顾盼流离，炯炯有神；手臂上挎着一个米黄色的皮包；穿着一双银灰色的高跟鞋，走起路来落落大方。高颖微笑着快步走到了二楼，和秦艳华热烈的进行了一次拥抱，看得出来她们就是久别后的老朋友。当高颖目视眼前这位军人时，苏静赶忙向高颖介绍了一下宇飞的姓名和个人情况，高颖和宇飞同时伸出了右手轻轻地握了一下，并点头致意。简单的寒暄问候过后，又重新坐了下来，三人聊起了她们最近的忙碌，宇飞从她们言谈中不得而知高颖在市医院做收款工作，是学财会专业的，她的父母和姐姐也都在医院上班。母亲是医务科科长，父亲是急救120车队队长，大姐和高颖是学同一专业的，在财务科工作，二姐正在北方某药科大学攻读博士。这时秦艳华看看表站起来对她们说：“对不起，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你们继续聊”。三人也赶忙站了起来向秦艳华握手道别，当宇飞和秦艳华的两只手搭在一起时，宇飞突然感受到一种心灵上的震颤，情感上的神经像闪电般倏忽传递过来，并传遍他的全身；当秦艳华的眼球和宇飞碰撞时宇飞赶紧低下了头，面颊泛起一层红晕。之后三人目送着秦艳华下了楼梯。苏静的爸爸妈妈也赶紧出来相送。这时苏静对二人说：“你们先聊，我烧点茶水去。”旋即走下了楼梯。宇飞和高颖相继攀谈起来，高颖也是一个很健谈的女孩儿，说话很是斯文，看得出她家庭的教养，开始他俩只是谈论一些工作和家庭方面的常识性的内容；接着他们谈到了大学时代的生活，那时的学习情况，男女同学之间的情谊，当然了，也谈到了一些男男女女之间的爱情故事，对于自己的爱情则是缄口不言；宇飞专心致志地听着高颖一个人讲述着，激起了宇飞极大的兴趣，并且一边听着一边阐述着自己的一些见解和主张。高颖像闪电一样的在脑海里过滤着自己在大学三年的生活内容，还有那些值得珍惜的最珍贵的生活往事，以及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有她最要好的同寝室姐妹，有她最知心的同桌，有她最尊敬的老师。一张张熟悉的笑脸都在顷刻间浮现在她的眼前，这些话题也是这些年轻人最喜闻乐见的趣事。当然了，最让宇飞感兴趣的还是她们大学生活中的爱情故事。谈论中，宇飞也顺接着讲一些自己在军校时看到和听到的关于同学或师生之间的情感世界里的故事，高颖十分投入的倾听着宇飞在军校时丰富而充实的军旅生活往事。特别是他们那种特别不同于普通大学生活的军事训练内容，让她感到新颖而独特。以前她也听说过军校生活的有关情况，但那毕竟是听说的，而今天则是亲耳倾听宇飞来给她讲述。虽然她自己没有亲身的经历过那样的大学生活内容，但她还是感到很是欣喜，也十分的感兴趣，好像她自己也在那样的生活氛围中一样感同身受。今天，她也对军校生活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尤其是他给她讲述伏龙芝和西点军校在培养军事指挥人才时的特点，都让她耳目一新，也真正的理解了军校为啥能够培养出那么多优秀的军事家。她从宇飞身上也看到了军校培养出来的人才与地方大学培养出来的人才的不同，她内心里感觉到今生没有进入军校去学习是一种多么大的遗憾呀！但她今天通过和宇飞的相识，也感到了一种欣慰，她感到认识宇飞也就认识了军校，也就圆了她的军校梦，当他给她讲述我国古代著名的军事家孙膑所著作的《孙子兵法》和他的指挥艺术时，被他的智慧所感染着，感动着；当他为她讲述《三国演义》里面的诸葛亮在创造和指挥一场场战役时，她被他的侃侃而谈和所具有的知识和才华所深深的吸引了；她更从她身上和言谈举止中看到了一名军人的责任心、爱国心，那种国家的观念，那种大局意识。她觉得：一名好的军人就是一个国家的代表，就是一个国家的精髓，就是一个国家的国防，她从他身上也多少的理解了军人的社会和国家价值，以前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而今天却让她对军人有了深入的了解。不知不觉中，她感受到了他所具有的一种魅力，她不知自己内心世界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她也不知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在滋生？她不知自己是带着怎样的好奇心来问这问那？不知自己是故意还是无意？但就是听不够，就想这样的问下去，或者说就这样的和他在一起多呆一会儿。看到她这种心态和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温情，尤其是她对他深情的注视，宇飞内心里好像有一股燃烧的烈火，每一根神经都在跳动，以至于在讲述中出现了几次谈话的嘴拙，好在他是经过军校几年的锻炼，很快又镇静了下来，只不过眼睛不太敢正视身边这个漂亮的女孩儿了，只好把视线往下倾斜，几次三番的在他的内心世界里涌动起一份自然的情愫，在他的心灵世界里倏忽的传动着，比起刚才和秦艳华在一起时的感觉来，他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好像加快了许多，刚才和秦艳华在一起时心情就很是拨动了情感的音符；而现在，他的心则是剧烈的跳动着，他对比着她们俩特点的相同与不同：在工作职业上秦艳华是教师，高颖是财务工作人员；在外在形象上秦艳华和高颖都很健谈、稳重，都有着豪爽的性格；但秦艳华有些书生意气，而高颖则显得很成熟，对社会知识了解的很多，尤其是对人际关系的认识比较深刻，感觉高颖也很会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长相上，秦艳华稍微有点面黑，而高颖则很白净；在知识内涵上各自有各自的不同点，秦艳华在文学上很优秀，高颖在社会科学上很出众；在家庭关系上高颖属于知识分子家庭。宇飞一边和高颖交谈着一边在对比着她们的特点，他也在考虑自己的选择。虽然刚才和秦艳华谈的很是投机，也很是动感情，有一种一见钟情的感觉，但见到高颖之后，觉得还是高颖更具有吸引力，他喜欢高颖的家庭出身，知识分子家庭不仅对于他自己来说代表着文化的氛围和底蕴；而且对于未来自己和下一代的成长来讲也是一种熏陶，将来会培养出优秀的人才。再说了，高颖的成熟和性格对于他将来的事业发展也是很有帮助的，可以学会很多人际交往方面的知识，这也是他现在很欠缺的，可以弥补他的空白，将来可以比翼双飞，通过对比，他内心里渐渐的明朗起来了他择偶的意向和标准。宇飞觉得出来的时间不短了，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四点二十分了，于是对高颖说：“高颖，我今天不能陪你了，我要赶回部队去，我出来很长时间了，我请假到五点，哪天我再出来时陪你，今天和你谈的很是投机，希望能够把你家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回去后给你打电话或写信。”宇飞一边说一边注视着高颖。高颖也对宇飞说：“是不早了，你们部队在管理上都很严格，回去吧！要不该晚了。并且从挎包里拿出来一个记事本，写下了联系地址，顺手交给了宇飞”。宇飞望着高颖说了一声谢谢，于是，一边伸出右手一边对高颖说再见，两人握手后便都走下了楼梯。这时，苏静从楼下的卧室里走出来对二人说：“还早呢，忙啥呀！宇飞。”宇飞对苏静说：“我得回去了，已经很晚了，再晚的话领导会批评的。”于是走到卧室对苏静的父母道别。走到门口，高颖对宇飞说：“我骑自行车来的，又顺路，我带你一段路吧！”宇飞对高颖说：“哪有女孩带男孩的，还是我带你吧！”说着，宇飞把自行车从门口推出来，边骑上自行车边让高颖坐上。高颖低头带着几分羞涩的面颊坐上了自行车。宇飞驮着高颖轻快的离开了苏静的家并挥手致意。外边阴绵绵的雨还在不停的从空中往下飘落，马路上的雨水哗哗哗的流淌着，树木和庄稼的叶子上滴落着晶莹的雨珠，渗透了松软的土地。宇飞坐上了一辆三轮车边往部队赶边想着自己的心事，他觉得应该把今天的事情写信告诉自己的父母；另外还应该给高颖写一封书信，告诉她他对她的仰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