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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虽然试过,有没有问题还是不好说,可能是……还没暴露。回忆一下贾亮的表现,不觉得他的回答太流利了吗?我问的都是过去的事,两年多以前的事,那么久的事情回想起来应当一顿一顿的,事先背好的才会如此流利。”
“对呀,这个贾亮,问题回答得太流利了,根本不需要回想,有问题,的确有问题,可是……问题在哪呢?”
“这正是困扰我的地方。”刘永义走到山炮跟前,仔细查看着,“看来看去,看不出这门山炮有什么问题。”
“也许问题在炮弹上,一发射就爆炸。”
“也许,嗯……你把炮兵排的人叫来,把这门炮拆开,再检查一遍,还有炮弹,检查的时候仔仔细细,不但要用眼睛看,还要用耳朵听,用手摸,用鼻子闻。”
“会很仔细的,你还漏了舌头和牙齿呢,我们还用舌头舔,用牙齿咬,把问题舔出来,咬出来。”
过了一天,于霞来找刘永义,报告说找出问题了。
“我们把炮管表面的油漆刮掉,问题就暴露了,看!”于霞用手指着炮管靠近根部的地方,“这里有敲击的痕迹,还有箍过的痕迹,推测这里曾经鼓胀过,后来进行了修理,用大锤把胀起的地方敲平,再用钢箍箍上。”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你们检查得很仔细,找出了问题。”
“还有,炮弹也发现问题。”于霞拿起一发炮弹,“四十多发炮弹中,有六七发比较重,秤了一下,重了大约一斤,估计里面加装了发射药。”
“引信呢?检查了没有?”
“检查了,这些比较重的炮弹上,引信都有拧开的痕迹,估计被打开过,作了手脚。”
“其它炮弹的引信呢?检查没有?”
“还没来得及。”
“统统检查,不管表面有没有拧开的痕迹,作过手脚的要修理,修不好的,扔掉,不过我觉得……应当不止这些。”刘永义拿过于霞手中的炮弹,掂了掂,放下,拿起另一发炮弹,“这发应当减了发射药,防止试炮的时候炸膛,试炮的时候我就感觉声音有些不对,比正常打炮声小了一些,。”
“万幸,万幸,识破了他们的诡计。”拍着胸脯,于霞有些后怕。
“识破?喂,我们上当了,整整一百两黄金,没了。”
“那是你的责任,完完全全你的责任,发现那么多疑点,干嘛还给钱?”
“喂喂,仅仅怀疑而已,不能仅靠怀疑杀人,你一再坚持的。”
“没要你杀人,你可以拖呀,拖上一天,就一天,然后就识破了,一百两就省下来了,就可以理直气壮杀人了。”
“我拖了,用五十两黄金拖他,可他不上当呀,狡猾的东西。”
“你应当用一百两黄金拖他,一百两黄金那个王八蛋肯定上当,你呀,还是太小气。”
“还是你大方,一开口一百两,如果没问题,我可要出二百两,非成乞丐不可。”
“引信要修理,大炮呢,要不要修理?”
“大炮,你会修吗?怎么修?”
“找个铁匠呀,打个铁箍箍上。”
“找个铁箍箍上?铁匠的铁箍能箍住大炮吗?铁匠的铁箍从来都是箍木桶的,从来没箍过大炮。”
“死马当成活马医,试试看呗,不找铁匠,你找谁?去沈阳找小日本?”
“好好,找铁匠,去,把吕二豹叫来。”
吕二豹来了,刘永义把情况告诉他,然后要他带几个人,下山找一个铁匠,找手艺最好的。
吕二豹走后,刘永义写了一份通告:东北爱国百姓贾亮等五人,近日向义勇军献出一门75毫米山炮和五十发炮弹,对义勇军帮助极大,义勇军因此奖励了他们黄金一百五十两,宝鼎勋章五枚,义勇军还需要大炮,希望东北百姓继续向义勇军捐献大炮,赏金不变。
通告写好后,刘永义要于霞把通告印上一百份,在山下广泛张贴。
“喂,你只给了一百两,干嘛写成一百五十两?”
“挑拨呀,看到这则通告,大川英才就会认为贾亮吞了五十两,就会逼着贾亮拿出来,贾亮当然拿不出来,然后……哼哼。”
“咦,阴险,太阴险了,你怎么净学曹操呀,用的计策阴险毒辣,你应当学诸葛亮,用那些阳光正气的计策。”
“喂喂,这是对付汉奸。”
“对付汉奸怎么了,就不能阳光正气了?看看诸葛亮,别人也是对付奸贼,可是,条条计策阳光正气。”
“喂,那是写书人写成那个样子的,真以为诸葛亮只用阳光正气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