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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老水匪眉眼有些发愁:“浣水从桐州往锦州流向雍州入海,上头河道窄,盛不了这么多雨水发了洪,下头河道倒是宽又深,要是这雨还不停,怕是雍州也——”
说完,长长叹了声。
一个年轻水匪不在乎道:“又淹不到咱淦州来。老叔你担心啥。”
老水匪没好气瞪他眼:“你小子还年轻,又不是土里刨食儿的,能理解咱们泥巴腿子的艰难?旱了涝了,一年的收成就没了,一年灾三年饥,唉,不知道有多少穷人家熬不过这一遭呢。年轻人啊,总是想不到别人那处境上去。”
他是水匪,可也是地地道道的农人。为啥有这么个威望当个小头头啊,不是他砍的人多,而是他是伺候地的一把好手,人又和善诚恳,大家喜欢请教他给他面儿罢了。
一听外地发了洪,他立即就能感同身受,尽管不是发生在自己家乡,但他真的替那些地方的老百姓愁得慌。
家里是做生意的年轻水匪吐了吐舌,他这年岁还真没这忧天下的情怀。
另一个差不多年岁的水匪看着立在窗前的渁竞天,不解:“寨主,你着人打听这些干啥,是不是要兄弟们做啥?”
卫同也看着她,他媳妇望着窗外的雨帘子,脸上不辩悲喜。
难道,他媳妇真想在这事上掺一手,去收收那边的人心?
卫同已经在心里划拉小算盘,看能给凑出多少银子来。
“终于发洪了啊。”渁竞天转过身,挑眉一笑:“还好,先前,我去信把那些地方的存粮都给运了回来,正赶得及前天最后一车到。”
啊?
众人懵,您是在担心您的粮食?不是要…大发慈心?
渁竞天心里有些闷,她那所剩不多的良心倒提醒她帮忙呢,可惜,人啊,要量力而行。
摇摇头:“这次水灾怕要不小,咱们手头上事情太多,挪不出钱粮来。”
众人沉默,这是实话,他们水兵营自己养自己,兖城那里到现在还是寨主自掏银子买粮食养着的,眼下还有海岛那边,才过去哪有粮食吃,那么多人呢,仍是从外地买了粮食运去的。淦州自己的粮食哪里敢动,眼下没发水灾,谁能保证今年冬里明年后年都没个不顺发生?
外地人跟自家人一比,谁都会选先保障自家人。
卫同看出她眉间郁气,知道她其实是想出力的,但事情太大,她却是没那么大的本事,肯定心里郁郁。
遂安慰道:“有朝廷呢,朝廷会派人赈灾。”
才说完,就见水匪们齐齐对着他呵呵。
“世子爷,四年前朝廷给咱送来的赈灾粮还在衙门的库房里封着呢,要不要咱带您去看看?”
“呵呵,指望着朝廷,怕他们的真的要完了。”
“唉,老天保佑吧。”
淦州水灾那次,朝廷知道有渁竞天救灾,厚颜无耻用砖石沙土冒充了粮食和银子运来,灾,渁竞天赈了,功,朝廷自个儿领了,打那后,朝廷在淦州彻底失了民心,渁竞天的威信牢不可破。
那些所谓的“赈灾粮”“赈灾银”,被官府扔在库房里也没动,后来渁竞天彻底掌握了淦州,他们怕算后账,还来请示这事,渁竞天大方的没跟他们算账,还戏谑,把那些“钱粮”都留着,做个纪念。
因此,那些砖石沙土仍是原封不动的放着,封条都没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