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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乐雎目光稍微的沉了沉又是敛去,缓缓地朝着大殿外退去。他看得出虞泽的犹豫,虽毫不动声色,可平静下的东西却最容易被揣测。
.........
带尺的短刃卡在木梁中,一个背着钩镰枪的男人从房梁中跳了下来,顺势将带尺的短刃扯出。
“砰”
一个白衣人紧随之掉在了地上,溅起地上的灰尘时,他身下的血液顺着地面流进地板间的罅隙中。
在府邸六百米外,雄峻的战马全力奔驰,腰间横跨一柄马刀的骑兵迅速逼近。
这座府邸处于邯郸城西郊,平时极少有人来。整座府邸的石基之上是比石头还要粗大的羽木,搭建的方式是羽族传统的方式,保持着一股极其浓厚的民族风格。
背着钩镰枪的男人走出府邸,在宅子门口横握短刃,默默的看向战马奔驰而来的方向。
战马低声的长啸,在宅子门口刹住了铁蹄。他们大约有着六七十人,皆是穿着统一的幽明战服,脸上带着隐而不露的煞气。
“迟了吗?”
骑兵小队的领头人跳下马,右手轻轻一扯,取下马鞍边上挂着的一把大剑。他看见对方一个人站在门口不由问了声,手头的大剑插入背后的剑鞘之中。
“走了,整个宅子中只留下了只眼睛,现在那只眼也已经瞎了。”背着钩镰枪的男人转身,朝着刚才的地点而去,“叫他们留在外面吧,我有些事要和你说,子骞二哥。”
“好.”李子骞闻言,他眯了眯眼,转过身去,面对着五六十名幽明铁骑吼道,“全员听命,戒备!”
“是!”
回答他的是五六十名骑兵响亮的回答,为首的小队长提着宽厚的马刀领着人警惕朝着府邸四散开。
“走吧.”
李子骞望着对方的背影,目光从被用灰色布条缠住的钩镰枪移开。他不由想起了对方当年临走之时留下的纸条,寥寥几年,当初那位自毁掌中命纹的男人会是以这样的身份回来。
“嗯.”背着钩镰枪的男人轻轻应了声,他目光平和的看向远处,“二哥,当年之事...”
“三弟也是个干脆之人,留下一纸书言就走。”李子骞爽朗的笑起,走到对方的身侧,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当初,你应该很犹豫吧!”
李子骞爽朗的语气让背着钩镰枪的男人目光一滞,当初他在纸上写下“杀手门杀手--锈齿”几字的时候,他心中的确是有犹豫的。
一个习惯了生活在黑夜中的杀手,他们本就不应该有朋友。没有人会信任他们,他们也不会轻易去信任别人。
“他..他们都知道吗?”锈齿歪了歪头,语气散漫了下去,看着地板。
“嗯.”李子骞注意到对方的目光,他重重拍动起对方的肩膀,“我们都很担心你,这职业是极易死去的。”
“呵呵....”
苦涩放松的笑声传出,男人扭过头去看李子骞的瞳仁,伸出手重重按在对方的肩膀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