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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
郦罗说着站起身,脚下有些不稳,他指着元旭,“她最多还有五年的寿命了,你与她的恩怨你们自行解决,但是她若是死了,便是我与你的仇怨了,到时候我郦罗必来与你算清这一笔帐!”
他拎起一坛猴儿酒,仰脖咕嘟咕嘟喝了一个痛快,“啪嗒”一声,他将手中的酒坛子扔到了亭台外突出的石头上,摔了一个粉碎。
“今日喝了你的酒,却与来日取你的命无干。”郦罗飞身而出,几步便到了十丈开外,“齐王元旭,你且好好待念儿,否则郦爷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主上,要不要将人留下。”
郦罗才走,四周就多出来许多的暗卫。
元旭摆了摆手,心里还想着郦罗适才说过的话。
她已经寿考无多了。
她最多还能活五年。
最多五年……
最多五年……
五年……
元旭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伸手抓了几下,才扶住了栏杆。
心口阵阵的发疼,疼得他都无法忍受,大吼一声,一掌打了出去,将好端端的石桌劈成了两半。
“歌兮……歌兮……小刺猬……”
这些年的爱恨情仇都一齐涌上心头,他胸口一阵闷痛,竟猛地吐出一口血!
他的属下被眼前的情形吓得面无人色,正要去叫大夫的时候,元旭喝了一声——
“孤无妨,不要惊动其他人,下去。”
元旭向来就是说一不二,属下也不敢违逆他的命令,道了一声是便退下。
“等等,”元旭提气将胸中翻腾的血气压下,“此时不要与任何人提起。孤只是牵动了旧伤,无碍。”
盛年吐血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他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不能传过任何不利的传言。
这些亲信眼含担忧,还是应了,“是,主上。”
很快,亭台地上的血迹就被清理干净,石桌也被撤换了一张,整个亭台里除了隐约的酒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元旭在亭台里静坐调息,好一阵他才缓过来。
在南地与伯家老五的一战中,他受了不轻的伤,到平阳驻兵,也有伤情的一部分原因。
只不过除了几个亲信,就连陈家的人也不知道他的伤情究竟如何。
今日听到有关歌兮的事情,一时急怒攻心,便吐了血。
算来,他与歌兮相识已经有十多载了。他年长歌兮整整二十岁,初初相见时,他只觉得这小孩儿长得好又有技能聪明狡黠,好好培养一番,定能成为手中绝佳好用的一步棋子。
谁知道到了后来他舍不得了,这样也无妨,留着养着宠着便是了。可她要更多,要他的一心一意,要他的全部。甚至还大胆的敢从他身边决绝逃走。
最爱她古灵精怪,却也不喜她的古怪执拗,他宠她疼她到了骨子里头,但也伤了她很多很多。他是一代雄主,自然有属于他的桀骜和尊贵,他也想不到自己会爱上那个小女子,爱得再也容不下任何的女人了。
再特别再美艳在温柔的女人,也不是她啊。
“父王,郦罗叔叔去哪儿了?”
念儿的声音传来,他东张西望了一番,没有看到郦罗,小脸便垮了下来,“这个骗子,他走了是吗?就知道他不守信用,明明说好要我尽地主之谊带他赏玩平阳城的……”
小念儿手里还捧着许多小玩意小点心,这下气得都扔了,等撒完了气他才发现自己的父王神色有些不对。
“父王……”
小念儿走过去,双手摸上了元旭的脸颊,“父王是生病了吗?”
元旭看到眉眼依稀有歌兮影子的元念,臂弯一伸,抱住了他小小的身子。
小念儿有些不知所措,“父王……”
运河河道之上。
天色已经暗了,因为天子出巡,河道上都已经清理了一个干净,除了护卫的船只,并不见任何闲杂的渡船。
天子的御舟在最中央,近身护卫的是天子卫的人,江十九和江七郎在左边护卫的船只上。
比起无意轻松平常的江十九,江七郎才是文武双全。因为江十九是江家最小的儿子,上头有太多的哥哥,于他的教养便松懈了下来,导致他聪明有余而耐心恒心不足。
可是到了这会,江家十九却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打起了木桩,已经是打了足足一个时辰了。
“十九,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