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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对望。
小昀看进他眼睛的时候也是一愣。
看不透。
这个少年眼眸里的浓雾如他父尊那般深邃，翻腾汹涌着，被他完全地注视，就像被暗处的凶兽给盯住了的感觉。
他所说的出来，他也是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了到他说的是从魔界出来。
现如今的魔界和修仙界没有一个正常的通道，魔界的人想要到修仙界来颇为困难。
“嗯。”小昀还记得带他出来的，是魔界非人之物修炼出来的魔物，外表是少女的模样，但他并不知道她的原形是什么。
阿暗又沉默了许久。
小黑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
他不知道，其实阿暗最初寻找过小昀，在七言逝后不久，他心底的嗜血无法抑制，杀光了所有追杀过七言的人，而小昀，也在他的‘黑’名单之上。
查到两人的行踪时，阿暗的心情异常沉重。
沉重到现在，他也只跟两人说过几句话。
“之前的事，你们别再做了，有宗派已经注意到了你们，如果你们继续，暴露在他们面前，只会成为众矢之的。”
阿暗把烤好的野果扔给两人。
焦黑的皮一剥开，香气随着热气飘散了出来。
小昀亲手将皮剥开，喂给了小黑。
小黑从最初遇见小昀就习惯了让他喂他，哪怕手好了也继续着这种习惯。
小昀看着咬果肉的小黑，话却是对着阿暗说的：“即便你不说，我也不会做了，几十处漏洞，总有他们疏忽之处，哪怕被封了只剩一处，也足够了。何况……”
他停顿了一下。
“若是被人发现了小黑的能力，我担心他会有危险。”
虽然跟着他，本身就是件危险的事。
阿暗明暗不定的眼神里寒冰化了几分，缓缓道：“还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小昀看向他，有些不解。
他比他厉害，还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我要你回到夏家。”
“不行！”小昀一口否决。
最初追杀着七言和小昀的人，不就是来自夏家，他为何要去自投罗网？
小黑被小昀的震声吓了一下，一口果肉噎在了嘴里。
“小哥哥。”
小昀面向小黑，面部明显柔和了几分。
“吃果子也会被噎到，你还能再笨一点吗？”
这果肉都被烤得软软的，入口滑腻，哪有人这样也会被噎到？
“你打开魔界通道，不就是为了颠覆修仙界吗？夏家势大，与千叶宗和青云宗的高阶修士都有交情和来往，你若回了夏家，利用这股势力可以做很多你想做的事。”阿暗如是说。
“你在开什么玩笑，夏家一心想要杀我……”
“不管夏家是不是想要杀了你，只要你是她的儿子，总会让那个人保下你的。不止如此，只要你抓住那人对你娘的感情，便可以在夏家如鱼得水。”
小黑听着两人的对话，越听身体越缩了起来。
“我娘？”小昀皱眉，双手捏紧，“就是为了我娘，我也不能回夏家！”
沉寂和压抑散开来。
“你……不想为你娘报仇吗？”
小黑竖起了耳朵，却听到了小昀的嗤笑。
“从请我帮忙到为我娘报仇，你不就是因为想利用我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