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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地素白色。
“只有关山今夜月,千里外,素光同。”
刘宿将掌心的洁白梨花吹入空中,暖暖一笑。
她转身欲回房,却见酒舒正朝这边走过来,便停住了脚步等她走近。
“怎么了?”
“回禀公主,是县令夫人来求见您。”
刘宿挑了挑眉,这又是何意?
酒舒三言两语道清了缘由,其实也不过是件小事。
靖河县的县令,是许家的远枝。
大启遗留下的四大家族,其间的攀枝纠葛实在是说不清楚。
刘宿听是听懂了,意思大抵是,这位许姓县令也算得上是薛雁随的长辈。
薛公子本也是看在这份情面上去赴宴的,就在马车停在县令家门前的时候,公子大人准备下车,结果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个女子,要上前来服侍公子下车,被公子给打发走了。
然后,开宴的时候,这女子又出来了,还要敬公子酒,也不知说了什么,公子就大怒,要治这女子不敬之罪。
刘宿听得不甚明白,抬眼见天色也不早了,肚子也有有些饿了,便让酒舒去取纸笔来。
——
薛雁随回了县主府,已经是黄昏。
薛雁随入内的时候,眼中仍旧带着冷芒,浑身上下皆是生人勿近的阴郁之气,一进来就坐到桌前,冰着脸。
酒舒正在服侍刘宿洗脸,见此状,动作便有些拘谨,县令夫人是她开后门引进来的,也不知公子会不会迁怒。
刘宿瞟了他一眼,避开酒舒服侍的手,软软唤:“薛雁随··”
薛公子动了动,走过来拿过酒舒手中捧着的巾帕,一手捧着她的脸,一手温柔的给她洗脸。
这种事本该是妻子为夫君做的,他做起来却毫无芥蒂。
虽然他依旧寒着脸,却使刘宿心尖一软,伸手抱住他的手臂。
那人却毫不领情,脸色也没有和缓,只是冷冷开口,对着属下说:“我已经说过,自迎娶阳平公主那一日起,我就是昭国的驸马,阳平公主的驸马,以后若有人再犯,那便是不敬皇帝,不敬公主之罪。”
他说完,将巾帕扔给酒舒,坐回桌前,语气已经好上许多的道,“传膳。”
刘宿也被他牵着一起坐过来,“不是特意传信说饿了吗?那多吃点。”
刘宿的眼睛在薛雁随的脸上转了一圈,便盈盈的笑着,说好。
薛雁随的脸色由此慢慢缓和下来,等到再用膳的时候,已经温和如水了。
夜里,薛雁随躺在榻上,看着环中的女子,她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眼睛望着床顶,似睡似醒的。
“公主,她竟然敢不称我为驸马!”
他伸手在她肩膀摩挲,游到她的脸上,少有的狠厉语气,“谁敢不承认我是你的驸马,我就让她生不欲死。”
刘宿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脸,有些无语的笑道:“你就为这,要治那小姑娘的罪。”
薛雁随委屈道:“公主,她gou引我。”
这人又开始无耻起来了,刘宿才难得理他,“那你要满意,本宫帮你选个侍妾?”
薛雁随张口咬住刘宿的指尖,低低的闷笑道:“不要,本驸马愿为公主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