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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把树林里的树全部砍掉,然后送到木匠那里,木匠正努力做着武器。
没有人知道这些武器是做什么用的。
“小姐,你立在这里好几个时辰了!”
凤倾城闻言回头,看向添香,“是吗,我只是觉得,似乎有一双正在前方看着我!”
“是敌人吗?”
凤倾城微微摇头,“应该不是!”
“那小姐,你为什么不追过去?”
“我怕满腔希望,最后化为失望,添香,真是可笑,什么时候起,我居然这般胆小怯弱了!”
添香上前,伸手抱住凤倾城,“小姐,世间不是只有一个摄政王可以让你依靠,我们都可以的!”
是了。
依靠,就是那种感觉。
凤倾城一直都知道,这个浩瀚王朝,只有一个人会无条件的包容她,亦无条件的支持她。
那种爱,叫依靠。
可如今他不在了,她就怯弱了。
“添香,谢谢你……”凤倾城拍拍添香肩膀,“去监工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在那远方,君羽玥一身粗布衣裳,身上汗味浓臭。
为了赶来,他已经五天五夜不曾入眠,饿了,有吃便吃,没吃,山涧溪水,林中野果。
什么都好。
他就是迫切的希望回到她的身边,不为别的,就是想把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他回来了。
虽然短暂离开,但,如今,他回来了。
只是这一刻,他胆怯了。
听说她的身边有了一个武医双绝的蓝颜知己,两人出双入对,两人情投意合,两人……
君羽玥只觉得满腔苦涩。
或许,他应该去买一套崭新的衣裳,然后好好打扮一番,把他心爱的姑娘抢回来。
君羽玥想到,便开始行动……
夜深沉。
凤倾城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大帐,只是,还在大帐门口,她便感觉到,大帐内有人。
那种气息,凤倾城心瞬间剧烈跳动起来。
有的人,哪怕在茫茫人海,那怕相隔万水千山,哪怕经历生离死别,只要他一靠近,便能感觉出来。
无需靠着那身材,那容貌。
轻轻掀开大帐门帘,大帐内乌漆墨黑,什么都没有,但,大床的床幔被放了下来。
凤倾城嘴唇轻咬,一步一步朝大床走去。
心跳如雷。
大床上,君羽玥依旧不能平静,双手紧紧抓住床单,他不知道,凤倾城第一眼见到他会做什么,会说什么。
但,他很紧张。
香气越来越近,越来越浓。
君羽玥看着一只小手,轻轻伸进了床内,撩开了床幔。
然后,就着月光黑夜,他看见了那张绝色倾城,布满泪痕的脸。
君羽玥愣住。
回不了神,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并不想惹哭她的……
凤倾城看着躺在床上男子,泪流满面,却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
在君羽玥想要开口的时候,凤倾城快速抬手,压在君羽玥唇上。
“嘘,不要说话,我知道你是真的!”
君羽玥瞬间满足了。
真的满足了。
一路走来,他听到的流言蜚语并不少,但这一刻,不管那些流言蜚语是真是假,只要她要他,他便一直在,若是她不要他了,他便从此消失。
小手轻轻抚摸君羽玥的脸,脸依旧如以前,只是粗糙了许多。
轻轻扯开君羽玥的衣裳,小手往下。
粗糙的皮肤,上面有疤痕的痕迹,“当时一定很疼吧!”
君羽玥还未来得及开口,凤倾城已经俯身吻住他,舌尖抵进他的口中。
欣喜的他忘记了反应。
她还是要他的。
相濡以沫,缠绵缱绻。
这一吻,仿佛闻了一个世纪,谁都不想那么快结束,只想就这么延续下去。
“唔……”
那是情动时的呻吟声。
君羽玥身上的衣裳,早已经被凤倾城剥了个干干净净,一件不留。
此刻的君羽玥,如盘中餐,任由凤倾城品尝。
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君羽玥闻着凤倾城身上的香气,感觉她的小手,点火一般,让他情不自禁欲火焚身。
想要唤一声她的名字,却被她死死吻住。
“羽玥……”
久久之后,凤倾城低唤。
君羽玥意乱情迷,嘶哑着嗓子,“嗯!”
“想我吗?”凤倾城问。
“想!”
想的身子疼,心口疼,浑身都疼。
思念是一种剧毒,渗入骨髓,无药可解。
凤倾城笑,如花如雾,娇媚动人,摄魂摄魄。
拉起君羽玥的大手,放在衣襟间,“想要我吗?”
“想!”君羽玥老老实实说。
他想的都快疯狂了。
想念把她压在身下的美好,想念她在他身下,如美丽花朵盛开,一身绯红。
瑰丽无双。
更想念她情动时,一声声低唤他羽玥。
被他哄得一遍一遍说爱,只爱他君羽玥。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
君羽玥闻言,心跳加速,“其实,更想被倾城要……”
“如当年,在西郊,在摄政王府朝晖楼浴池边,倾城胆大又热情,那种滋味,才是真真正正的蚀骨入髓,终身难忘!”
凤倾城笑了起来。
“不反抗?”
“在倾城面前,所有的反抗皆无效!”
凤倾城伸手,勾起君羽玥下巴,“那,你可准备好了?”
“时刻准备着!”
凤倾城抿唇。
所有不安的心,在这一刻,回归原位,所有的牵肠挂肚,在这一刻,悄然不见。
所有的恼怒,怨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那,哀家就成全摄政王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是欲仙欲死!”
凤倾城笑着低头,吻住君羽玥的薄唇,一直往下。
“啊,倾城……”
“别……”
“倾城……”
“那里脏……”
凤倾城没有回答君羽玥,只是花了心思取悦着他,吻遍他全身,让君羽玥领悟,什么叫真真正正的欲仙欲死。
红罗帐翻滚,大床摇曳。
大帐外,添香呼出一口气。
不管这个男人是谁,能够上她家小姐的床,便已经高人一等。
转身,离去。
把这满室的缱绻缠绵留下。
大帐内。
君羽玥被凤倾城压在身下,一遍一遍索欢。
直至凤倾城累的精疲力竭,君羽玥才仅仅把她搂入怀中,缠绵的亲吻凤倾城的额头。
“倾城,我回来了!”
“嗯!”凤倾城懒懒回应,却紧紧抱住了君羽玥。
她这份失而复得的爱。
“那段日子,黑暗不见天日,我一直都以为,我坚持不下去的,每一次想你,想的心都疼了,可是,我熬过来了!”
凤倾城头往君羽玥怀中靠了靠,“羽玥,我爱你!”
君羽玥闻言,身子一僵。
好一会,才结巴着问,“倾城,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爱你,君羽玥,我爱上你了,正如你曾经所说,有你爱我的十分之一了!”
红唇被用力封住,再也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
这一次,君羽玥不在承受,他疯狂一般,一次一次要着凤倾城,一次一次的抵死缠绵,一次一次述说他的爱念。
他爱她,爱如骨髓。
她爱他,十分之一。
虽然少,但他很满足。
只要有了十分之一,离十分,亦不远矣。
君羽玥是一个爱情阴谋家,一点一滴,让他融入到凤倾城的生活中,脑海中,让她慢慢的接受她。
不管是生活,还是身体。
她都是他君羽玥的,只能是他君羽玥的。
一夜的欢愉缠绵,凤倾城早累的浑身虚软,无力窝在君羽玥怀中,眯着眼睛,却不敢睡去。
而君羽玥,却抱着她沉沉睡去。
五天五夜不曾入眠,又加上昨夜的抵死缠绵,君羽玥累极了,再者,他已经一年多,不曾好好睡上一觉了。
这一觉,君羽玥睡得很沉很沉。
凤倾城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君羽玥身上的疤痕。
深一道,浅一道,有一道从右耳延伸到心口。
昨夜,乌漆墨黑,她看不见,但现在天亮了,她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总是以一句,我想你,我念你,想的身体疼了,心,灵魂都疼了,来解释一切的煎熬。
他总是把伤痛一个人承受。
他其实应该告诉她,当时他好痛好痛,痛的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只是想着,没有了他,她要怎么活。
眼泪情不自禁落下。
君羽玥似有感觉,睁开眼眸,某内还有沉睡尚未醒过来的迷茫,却心疼的把凤倾城拥入怀中,手准确抹去凤倾城脸上的泪水,“别哭,看见你哭,我心疼的紧!”
然后睡去。
凤倾城微微勾唇。
只是瞬间,君羽玥咻地坐起身,悲苦低唤,“倾城……”
大口喘息,拉紧被子,头埋在被子上,呜咽哭泣,“倾城,我想你,我想你,我好想回到你的身边,我……”
又是一个回到倾城身边的美梦。
梦醒,碎。
一双藕臂慢慢抱住了君羽玥的腰,情意浓浓,“羽玥,你回来了,你已经回来了!”
“这一次,哪怕屠尽天下恶贼,我也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
爱情,是需要守护,需要浇灌的。
这一点,凤倾城懂。
更何况,君羽玥为她做的太多太多了。
君羽玥看着腰间小手,一眼,他便认出来,这是凤倾城的手,而身后的柔软,在一靠近,他就知道,是凤倾城。
君羽玥勾唇淡笑。
握住腰间小手。
“多少个寒冷的冬夜,我在梦中,都能梦到我们抵死缠绵,恩爱两不疑,你在我身下娇喘吟哦,只是梦醒之后,黑暗不见天日,身侧孤冷,渗入骨髓!”
“羽玥,你回来了,你已经回到倾城的身边,从此,再也没有人可以把我们拆开,我们是相爱的,虽然我爱你,没你爱我那么多,但是,我是真真正正爱着你的!”
君羽玥笑。
返身抱住凤倾城,倒在枕头上。
“我是幸福的!”
凤倾城笑,“是,你是幸福的,所以,不要多想,好好睡一觉,对了,饿不饿,我让添香准备些吃的,你吃饱了再睡!”
君羽玥摇头,笑意盈盈看着凤倾城。
“世间美味佳肴,又怎抵得上倾城美味!”
“贫嘴,乖乖听话,闭上眼睛,睡,我呢,去给你弄吃的,想吃什么,尽管开口!”
君羽玥摇头,“不要,我的倾城,应该被高高供奉着,而不是去做这些琐事!”
“难道你不喜欢吃我做的东西吗?”
“喜欢,但是,做吃的烟味太重,会呛着你,而且,杀鱼,鱼太腥臭,杀鸡,鸡太脏,弄一桌子菜,更是累,眼看天气这么热了,你还会出一身汗,我舍不得……”
一句话,他舍不得。
凤倾城笑了起来。
君羽玥又继续说道,“不如我去做给你吃,你想吃什么?”
凤倾城乐不可支。
吃什么都白搭,他根本不会做。
“不用了,我们都不用起床,睡觉吧!”凤倾城道。
“倾城,我会烤鱼,真的,我会烤鱼,我可以把鱼烤的外焦里酥,非常美味!”
凤倾城鼻子微酸。
“羽玥,这一年,你去哪里了?”
“嗯,我先被大水冲去了沧溟,掉到一个沼泽池里,然后,又被人追杀,掉下峡谷,是诺诺救了我,然后,和诺诺一起住在山洞里,诺诺什么都不会做,为了活下来,我学会了生火,烤鱼,倾城,你知道吗,我真的很会烤鱼呢!”
没有任何隐瞒,只是把其中痛苦经过淡化了。
“羽玥……”
凤倾城紧紧抱住君羽玥。
那个沼泽,她去过,沼泽内,蚂蝗丛生。
一条一条,肥大又恶心。
当时的君羽玥受伤掉入沼泽,有伤口,那些蚂蝗要吸君羽玥多少血,才能肥大成那个样子。
所以,她往沼泽里倒了剧毒,把这些蚂蝗全毒死了。
“嗯!”君羽玥应声。
“那些艰苦的日子都过去了!”
君羽玥笑,“是的,都过去了,我终于活着回到你的身边,可惜,身体上,多了许多深深浅浅的疤痕!”
“这些伤口,当时一定很疼吧!”
“嗯,忍忍就过去了!”君羽玥说着,下巴抵在凤倾城头顶,“想到倾城,其实伤口就不那么疼了!”
当然,他也可以让诺诺给他上药的。
可他不愿意。
他宁愿满身疤痕,也不愿意诺诺碰触他。
他宁愿疼的半死,下床小解,也不愿意诺诺搀扶他。
这是他对凤倾城的承诺,不让别的女子,随意碰触他,也不去碰触别的女子。
“傻瓜!”
“傻得很快乐!”
凤倾城也不去问这诺诺是男是女,是老妪还是少女,凤倾城相信,君羽玥一定会处理好。
“睡吧,看你眼底尽是淤青,一定几日不曾好好入眠,安心睡,我肯定都在你身边!”
君羽玥笑,闭眼。
沉睡过去。
凤倾城无奈一笑。
这个爱情阴谋家,倒是聪明的很。
这般宠着,疼着,呵护着,叫她怎么可能不爱上呢。
或许,今时今日是十分之一,慢慢的变成了十分之二,最后十分。
算计倒是好。
凤倾城陪君羽玥睡了一天一夜。
两个人这一年来,都没有好好睡一觉,如今,心灵依靠归来,相互依偎着,睡得又香又甜。
当凤倾城牵着君羽玥走出大帐,添香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暗叹,凤倾城从哪里找来一个和君羽玥如此相似的人?而她竟毫无所知。
“添香,他就是君羽玥!”
“啊……”添香震惊。
这,这,真是太好了。
摄政王回来了,她家小姐肩上重担,终于可以松一松了。
真好,真好。
君羽玥笑,淡淡勾唇,走到添香面前,“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摄政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谢谢!”
“不,不,摄政王,不必客气,添香,只做了添香分内之事!”
凤倾城扬手,“传了下去,摄政王平安归来,普天同庆,所有嫁娶如常,而那些在此之前,就要成亲,却因为哀家懿旨搁浅,没有成亲的人,哀家定送上厚礼!”
如此,浩瀚王朝多了一个队伍,那便是奉皇太后命,送给那些早该在去年成亲的男女厚礼,并送上祝福。
一红一白同骑一马,飞驰在山涧,女子娇笑如花,男子冷厉霸气,可看女子的眼神温柔,缠绵,缱绻至极。
凤倾城赤足走入小溪,回头朝君羽玥笑,“羽玥,下来啊,水很凉的!”
君羽玥立在岸上,手中提着凤倾城的绣花鞋,淡淡勾唇。
“水凉,上来吧!”
凤倾城摇头,“不要,难得轻松!”
“那就多玩一会!”君羽玥宠溺道。就那么直直的立在那里,看凤倾城在水中踩来踩去,像个孩子,玩的不亦乐乎。
他愿意这么宠着她,一辈子。
凤倾城笑,见君羽玥一个人,似乎无聊了,弯腰双手捧水,泼向君羽玥。
君羽玥也不闪躲开,任由那溪水泼在自己身上,而提着绣花鞋的手,却往身后挪,免得被水沾上。
凤倾城微微恼怒,“你干嘛不躲?”
“我已经过了泼水取乐的年纪!”
“哼!”凤倾城冷哼一声,朝岸上走去,君羽玥抱起凤倾城,放在马背上。
看着凤倾城雪白的脚丫子,身子微紧。
君羽玥伸手,轻轻握住凤倾城白皙小脚,慢慢低头,吻在脚背上,痒的凤倾城呵呵呵直笑。
“老实交代,什么时候,这么会撩拨人了?”
“禁欲一年,幻想出来的!”
“或许是实战经验得来的呢!”
“天地良心,我君羽玥除了凤倾城,绝不碰第二个女子!”君羽玥说的一本正经,真诚动人。
双眸晶亮,情意不藏。
看向凤倾城时,撩人心魂。
凤倾城笑,抬脚抵在君羽玥胸口,邪笑调戏,“风光如此美好,那山那水又美不甚收,那个男子,又是我心中所爱,只是,不知道那个男子,有没有兴趣,与我在这山野之间……”
话还未说完,君羽玥快速给凤倾城穿了鞋子,转身回头,“既然来了,就出来吧,躲躲藏藏,真不是你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