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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明天会更好。
杨恒出轨之后,我拼命地想要挽回尊严,却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曾先生,生活好像忽然开了外挂,处处顺心。而如今,现实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告诉我必须清醒。
我以为我已经遇见了人生中最大的幸运,实际上,不过是别人为了答谢我当年的救命之恩而已。
五天时间,我和曾子谦都没有任何联系,我知道,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好在我也渐渐从失望中走出,无意间在论坛上看到了川藏行,当天就写了辞呈。
杨晓云当然没有想到我会辞职,或者,我也没想到,我会离开这份我很热爱的岗位。把大宝交代给小白,我简单收拾了行李,买了些必备的生活用品,跟这次带队的赵哥打去了电话,确定了出发时间之后,便准备离开了。
离开这件事,我是没有跟曾子谦说的。我那一巴掌好像打断了我们所有的联系,一周的时间,他选择沉默,想必也是有了答案。
第一次做一名背包客,其实我还是很兴奋的。临走时小白和黑子送我到车站,我趁机给老袁去了个电话,思来想去,最后一次拨通了曾子谦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无人接听,我略有失望,跟小白黑子道别。
小白难过的趴在我肩膀上哭,说:“我会好好照顾大宝的,小洁,你一定要经常给我打电话,早点儿回来。”我点头,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火车在两个小时后的到西安,领队的赵哥十分热情,把我的电话给了他老婆于小贝,出来车站便能看到那辆白色的甲壳虫,小贝姐人很热情,路上见我情绪不高,随口便问了句:“失恋了?”
我点头,她笑着跟我说:“失恋的时候看全世界都不顺眼,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会觉得微不足道。”
我问她怎么那么清楚,她跟我讲了她和赵哥的故事,论坛上赵哥看上去英俊帅气,没想到当年为了追小贝姐,居然还装过GAY。
旅途的风景会让人遗忘一部分的不快,况且还有故事,我的心情很快好转,见到赵哥后,十几个驴友一块儿吃了顿饭,午休之后,八辆车便一起朝川藏线出发。
小贝姐和我还算投缘,便拉着我坐在后面,偶尔跟司机赵哥打招呼,一口一个“哈尼”,我羡慕他们之间的恩爱和亲密,可小贝姐告诉我,他们之间的感情,来回纠缠了五年。
赵哥一听小贝说当年,插嘴说:“什么我追的你,明明是你追的我好吗?”
赵哥是唯一一个带着家属远行的男人,剩余其他驴友,要么是期待艳遇,要么是来采风。
川藏行持续了十多天,初来时我的高原反应比较严重,每天都会吃一片维生素C泡腾片,缓解高原症状,而后慢慢习惯,小贝姐手上有部尼康单反,每隔两天都会拉着我去采风,赵哥有时候会吃醋,大多数情况下帮我们拎东西。车队开区鲁朗时,已经我远行的二十二天,鲁朗的美很难用语言来形容,赵哥说,这里能看到挪威瑞典林芝地区的壮美,也能看到外蒙草原的辽阔,有人说这里具有一定的北欧风情,可赵哥说,这里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美。
鲁朗有赫赫有名的石锅鸡,石锅产自有人间蓝莲花之称的墨脱。石锅厚重结实,墨黑色。据说是云母石。当地散养的鸡,加上特产的手掌参,蘑菇炖制,汤味鲜美,肉质鲜嫩,作为一名吃货,自然而然无法抗拒。吃完之后我便回房,把图片发给小白,没一会,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袁小洁,我也要辞职。”
我当然劝说她不能冲动,两人开着手机煲电话,末了,她开口说:“小洁,我估摸着你最近也没时间看点娱乐八卦,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别说,一定是和曾先生有关。实际上,我比小白想象中的坦然。
“曾先生离开国内了,可能……报纸上说,恒宇想扩大北美市场,他可能不不会回来了。”小白太傻了,其实我知道。
在鲁朗呆了一周后,四月中旬,我们到达了拉萨,住在事先预定的交通宾馆,这里绝大部分四星一下的酒店,都没装空调,毕竟拉萨是日光城,冬天靠阳光取暖也足够。住下之后,我们便三三两两前往布达拉宫。
因为太累,我就先行返回,在酒店里跟小白通电话,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梁医生。
在小贝的提醒下,我才知道,原来我这次的旅行,已经走了快五十天了。
“小洁,有个八卦,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你想不想知道啊?”
你倒是说啊。
“你卖房子的事情,其实……梁医生也是知道的。”
所以呢?
“难道你自己没察觉到吗?你的房子从出手到卖出,都非常的顺利。”
难道……
“小洁,如果我是你,知道一个男人为了不伤自己的自尊心,偷偷的买下她的房子,默默地保护着她,我一定会感动的。”
可是小白,你不知道,我这种人,我的家庭,只适合单身。
“小洁,还有个事情,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小白见我没说话,说:“听黑子说,梁医生前几天请假了,可能,也是去了西藏。”
我慌张的挂了电话。
我就知道,小白想着法子套我的话,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一年,去西藏的驴友们都知道一个消息,新藏线上,一个女孩骑着摩托去拉萨,可惜,在半途中猝死了。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我们来拉萨的第三天。
晚上我们几人和当地的居民一起喝酒,赵哥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小贝姐,说:“生命短暂,年轻的时候就要浪一浪,免得有了儿子,没法跟他说当年!”
这句话说的我也是颇有感触,这一路走来,我也思考了许多。
出门时我并没有带手机,回到宾馆之后,楼下的老板便把我们一群人给叫住了,张口便问:“你们中间有没有个姑娘叫袁小洁的?”
小贝姐一脸困惑的看着我,我莫名其妙的举了举手,听到老板说:“你过来,有人一晚上给我们酒店打了好几通电话,真是奇葩啊。”
我疑惑的走过去,听到老板说:“一个男的,据说为了找这姑娘已经把拉萨所有的酒店打了电话,哎呦喂,明明住宿上没这个名字嘛。”
没错,住宿登记的名字,是小贝姐的。
只是,给我打电话的,又是谁?
我心里慌慌张张的,看着老板给电话拨了过去,又看到了我们这一伙人的眼睛全盯着我,心里面七上八下的。电话接通,我紧张的将听筒贴在耳旁,说:“你好,我是袁小洁。”
听筒那边是嘈杂的声音,当然,还有气喘吁吁的呼吸声。
“喂?”我看对方没说话,又问了句。
“是我。”电话那头终于有声音了,说:“你的手机打不通,我只能这么找你了。”
居然是,梁文浩?
我想着小白给我的暗示,这才紧张的问:“你该不会,也在拉萨吧?”
“没有,我在一百公里外,”梁文浩猛烈的咳嗽两声,说:“最近新闻上说自驾游出事的太多,我就是挺担心你的。”
“我没事。”
“我骑车过去,可能要两个钟头。”听筒里是高原上呼呼的风,夹杂着梁文浩那沙哑的声音,“两个钟头后,我想跟你见一面。”
“梁医生。”
“就这样吧,天太黑了,我先挂了。”
我只能应声,当电话挂断后,小贝姐立即凑了上来,盯着我,说:“你故事中的男主角来了?”
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梁文浩到达的时间比他估计的要晚了半个小时,谁都知道这里的夜路非常不安全,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们这家宾馆的,他骑着一辆哈雷,头盔一脱,引来了不少眼光。
我站在宾馆门口,看着他快步朝我走来,话还没说出口,他头盔一扔,紧紧地抱住我。
同行的几人都知道我是来疗伤的,这会儿看到梁文浩,还以为是男方追了过来,竟然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他搂的很紧,直到意识到我有点儿排斥才松开手,尴尬的看了我一眼,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我指了指宾馆,说:“老板给你准备了饭菜,你先吃点吧?”
梁文浩的眼神停留在我的脸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说:“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