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得一笑。忽然,这个高台之上的几盏灯竟齐齐熄灭,四周成了一片黑暗。郭老四吆喝着大家“莫动”,从包里拿出了强光的手电打开,亮光一闪的刹那,刘季忽然觉得手边劲风来袭,指尖剧痛,等常盛也打开手电,高台上光亮起来,这才看到在他的手指上,插着一支奇怪的箭支。
与普通的弩箭不同,这支箭头不是三棱透锥的造型,而是在大概寸许的箭杆上有着一个薄薄的刀片一样的东西,这东西的刃只有两三毫米宽度,从手指上掠过,割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常盛嘀咕了一句:“你倒沾光,只遇到了这么玩具似的东西,哪里像我,胳膊上来了个对穿,箭杆也不敢拔,只能包扎上药,等出去再想办法。”看他为这事嫉妒,刘季觉得好笑,不过郭老四却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刘季看看自己的伤口,想着应该没什么大碍。可是就在片刻之间,他伤口的皮肤下面竟然似乎有什么重物一样向下坠去,那东西所到之处,皮肤与肌肉顿时分离。那疼痛真是剥皮一样,刘季忍不住大叫一声,然后抱住伤手。
重物到了指根,刘季的一根手指上肌肉和皮肤已经完全分离,看上去像戴了一个人皮的指套一样恐怖。而他感觉那东西在到了手掌之后,似乎自己分离出了大小十数个同样的物体,体积虽然有所改变,但下坠的感觉依然存在,只不过速度慢了下来。
照这个速度,大概不要半个小时,自己整条手臂甚至身体都要皮肉脱离。常盛走过来一把攥住他的手,用力地按压。但他用力之处,那东西就如水一样散开,在其他地方又重新聚合,显然这个方法抵挡不住它的侵袭。
刘季看了看郭老四,指望他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郭老四跺了跺脚,“谁想到这高台上还有随弩阴箭。”刘季忍不住疼痛,强咬牙关坚持着不叫出声来。听了郭老四的话,刘季从来没有大变过的脸色也变了,这随弩阴箭他在野史上看过记载,起源于军中,朝代不明。起先是用来对付敌方的无敌大将,当年唐朝白马银枪的罗成就是死于此箭之下。
这阴箭虽然体积轻小,但正是如此才更不容易被人发现。往往在战场之上的箭矢如雨,都可以被那些有名的将军凭着自己的武艺拨打抵挡。只要等到救兵来临,那弩箭就失去了作用。而阴箭就是在箭雨中趁乱发出,或者在箭停后敌人疏忽的刹那发出,射中敌人。为了弥补杀伤力的不足,有的往往还在箭头上涂抹上各种剧毒。
看自己身上的状况,刘季知道那小箭上必然有什么毒药无疑,几个人没人懂得药石,看来自己活活要受这剥皮之苦至死啊。
想到这里,不由得悲从中来,自己年轻无辜,千里迢迢地从浙江到北京,落了个这样的下场,竟受如此酷刑而死,也不算善终啊!
失去了希望的支撑,刘季再也无力支持,只能靠在棺材上坐下,把那伤手垂了下来。鲜血顺着手上的伤口流淌下来,打湿了整个地面。不过,这一来也算是有了变化,那些散开的东西随着他的手下垂,重新向手指方向坠了过来。不一会儿,从那个手指的伤口里,滴落了一滴银白色的圆球,圆球一落地,就软软地滚落在了血液里,明晃晃的十分耀眼。
剩余那些,都堆积在了手指尖的皮肤与肌肉之间,把皮肤撑得胀了起来。刘季连忙用牙齿咬破指尖的皮肤,连连把那些圆球滴落到了地上。圆球挨到了土地,逐渐沉没在了血液之里,一会儿时间,就再也找不到它们的踪迹。
举着自己皮肤囊肿、只剩余点点肌肉挂在上面的手指,对着鲜血淋漓的手掌,笑得有些诡秘的刘季,看起来像个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腐尸一样。
“水银。”刘季笑了一下,原来是水银,剩下的三人也恍然。俗话说,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水银比重很大,古代有酷刑之一是剥皮,行刑的时候就是在犯人头皮上开一小口,取半碗水银过来,灌入头顶伤口之中,借着水银的比重和渗透能力,只需要不到半个时辰,那张人皮就完整地从人的肌肉上脱落。
这个时候刽子手过来,在脚上手上各割两刀,分了人皮拿到官府去验。
剥皮的刑法因为过于血腥,所以历朝历代使用得不多,唯独在明朝,却几乎成了惩罚犯人的寻常事。不过虽然正史有所记载,可是所记载的执行数量和实际数量却有很大的出入。
洪武年间,明律贪污一两白银者即处剥皮之刑,可是正史记载,洪武年间剥皮刑例总共不过二百来人。但是实际上,明初的贪污之风甚烈,朱皇帝定的贪污指标门槛又低,受到这个刑罚死的,怕是成千上万,只是秘密进行罢了。
伤兵满营,郭老四被尸体黏液腐蚀了手,常盛和徐克又中了劲弩,刘季的左手也差点被水银废了,现在几个人的战斗力只剩当初的一半不到。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先寻找退路,二是先打开棺材。
几个人争论不休,最后还是郭老四说了自己的意见。在土行里,有很多死地出生墓,指的就是被困之后,那活路往往在死地之中。棺是至死之物,不如打开棺材,看看能不能真的从里面找出可以走出去的活路来。
商量过后,几个人站起来,用双手和肩膀抬起棺材来。徐克喊着号子,一、二、三,三声数完,众人一起用力推着那棺材盖子。可这棺材盖子似乎有万斤之重,又似铜浇铁铸的一般,纹丝不动。
又试了几次,几个人精疲力竭,只好先坐下休息。唯独郭老四一个人拿着手电,围着棺材转了起来。他用手指摸着棺材盖与棺身的缝隙,仔细地走了几个来回,然后颓然地坐下说:“不成,这棺材是假的,棺材盖和棺身是一个整体,我想,我们找错了墓地,这次恐怕见不到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