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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哥儿三个也没想出好法子来。
唐大虎道:“三弟,你想过没有,你梦中那个应该不是这谭家大娘子才对。你头一次梦到那女娘是在几年前,那时这谭家大娘子不过才几岁,根本不可能对上啊。”
周老三也附和:“就是啊,三弟,大哥说得极是。”
阮小七摇摇头:“就是她,我感觉得到。本来梦里那女娘这么多年就没变过,一直就是那样子。”
唐大虎和周老三对视一眼,默然了,这还必须是谭家大娘子了。
周老三遂道:“与吴家大兄弟说说,他以前也是官家衙内,如今这谭家船在他这河段,问问他可有好折子没有。”
立马就去寨子找这吴魁去。几个人都是无法无天的人,为了商议阮小七的终身大事,如今聚到一起。
吴魁听唐大虎讲述了阮小七与那小娘子的过往,直拍腿大笑。指着阮小七直说看不出他竟是这样的痴情人。
吴魁这个官家衙内如今落了草,与那朝廷更是有不死不休的仇恨,也不在意那什么官员身份,直接与阮小七道:“那文官素来唧唧歪歪的,要是正儿八经地求娶,你这辈子是别想了。
阮老弟,要是你非那谭家小娘子不可,咱们也只能先抢来了再说。后天等谭家的船靠了岸就下手,让两个兄弟直接凿漏了船,这船一翻,就将人拖到水里劫走,让人以为她落了水。
不在水路走,只沿着旱路,路上安排人带回河曲府,也别放那小娘子出来,直接入了洞房。过上个一年半载,等她把孩子给你一生,那女人么,这心也就定下来了。
那时如果你想呢,就让她与家里通通消息,如若还是不放心,索性就关她一辈子又怎样。”
周老三也道只能这样才能成事。
唯阮小七低头想了半天,摇摇头:“各位哥哥好意,弟弟心领了。只我好容易才找到了她,实在不忍心让她这样委屈。
再说,她若不心甘情愿,就是在我身边,整日的不开颜,我这日子过得也没甚滋味。”
唐大虎奇道:“那你难道能够放手不成?”
阮小七道:“自然不会放手。我是想要她心甘情愿而已。她愿不愿意,我都得先把她弄到自己的身边才放心。只是说总要哄得她愿意嫁我。”
吴魁三人彼此看看:“原来如此。我就说么,阮老弟何时改了这犟种驴脾气了。原来不过是说说好听话罢了。但你要打这个主意,咱们就不能与谭家交恶了。”
然后又说:“阮老弟也别着急,我才听到信,这谭家老太爷快不行了,也就这一两天的事。这谭家大娘子怎么也得过了三年孝期才好议亲,那时候刚好十六,娶了来岂不正好。”
周老三直呼太好了。阮小七听到后也大喜,这等好事,这谭家阿翁死的正好。
乐了一回,想到谭雅说不上得多伤心,又有点儿心疼舍不得了。
周老三斜着眼睛看他:“瞧你那点出息。这以后还不是得被那女娘绑到了裤腰上。”
唐大虎与吴魁听到这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不说几个人在那儿研究抢媳妇的事,只说这头谭雅上了船,见其他人都还没回,也没事,就在甲板上看风景。
这江南水乡的景致如此熟悉,她看着看着,又想到了阿翁。
自己小时候阿翁与友人相约去游湖,她总要想方设法跟了去。有次还从行李中钻了出来。阿翁只是无奈地拍拍她的头,让下人去告诉娘娘一声,也就带着她上了船。
过程究竟怎样她记得不清楚了,唯有那亲手钓上鱼来的欣喜,还有那鲜的让自己差点儿吞掉舌头的鱼汤,唇齿留香。
吃完鱼,阿翁会和友人即兴作诗,也让自己跟着写。她就在那里捣乱。
“钓上一条鱼,阿翁帮我烧。
好在鱼刺少,我能吃不少。
如果娘娘骂,都是我不好。
阿翁以后来,还去钓鱼好。”
那样一首打油诗,阿翁还赞她写得生动有趣,回家让人特特地裱好挂在自己的书房墙上。
等回了家,娘娘总要与阿翁生气,怪阿翁不该带着孙女儿游湖,把脸都晒黑了。
生完气,转身又与别人道:“我这孙女儿就是厉害,自己要去就能想办法去上。还会钓鱼,连诗都做出来了,真真有本事。”
哈,这回大家就知道为什么谭雅自小失母也能养成这般开朗又胆大的性子了吧,实在是阿翁和娘娘如此爱宠她。
谭雅看着通河水幽幽地叹了口气,却不知那边,阮小七正在吴魁的大船上看着她。
几个人说来说去也没说好一个稳妥的好法子,阮小七心里烦闷,就站到船头上往谭家包的两艘船上面看,没想到,正看到谭雅在甲板上看着河水发呆。
阮小七十几岁时第一次梦见的女娘,如今真真实实地就站在那船上,就算是大家都说这天差地别的身份,他要娶到她实在是太难了,他也舍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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