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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并不是未近过女色的童男子,最初的启蒙,是从皇宫里供奉的欢喜佛开始,欢喜佛为男女合一佛像,成互相搂抱状,佛身上设有机关,控制交合。在大婚之前,永乐帝又指了八名年龄稍长、品貌端正的教引宫女,以身教导他房帏之事。
那八名宫女,以后将成为他宫中的司仪、司门、司寝、司帐,每月拿月银,不需要再像其他普通宫女从事劳役。
应该说,他对今夜是有了充分准备,步步都该从容不迫,不应出现慌乱,饥渴。
但偏偏,他急不可耐,像是初经人事的少男,胡善祥那长而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浅浅阴影,都令他觉得想对那下面的深潭一探究竟。
他觉得不对,勉强在床边站着控制自己的念头,偏胡善祥要为他擦拭头上的水珠,他找不出拒绝的理由,生理上也不愿意拒绝,而近距离的接触,终于引爆他的渴望。
胡善祥手里的汗巾还没放下,一只滚烫的手就大力地握住了她的肩头,朱瞻基身体离她越来越近,嘴里的热情喷在在她脸上、脖颈上,气息越发急促。
他压了下去,胡善祥觉得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自己的胸口,她全身变得僵硬,紧张得心一下子跳得飞快,下意识地伸手把朱瞻基往后推去,反被朱瞻基抓住了手,握着放到了唇边,她惊惶地睁大了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朱瞻基。
朱瞻基像是酒劲上头,映着大红的喜帐,整张脸和那双墨玉般的眼睛都如同红琉璃似的,看到他瞳仁里的那个小小的自己,胡善祥怔了怔,一股想流泪的感觉涌上鼻端,她躺在枕上撑起身,一只手轻轻摸着朱瞻基的脸颊,低声问道:“殿下,您可是我的良人?结发为夫妻,恩爱不相疑?”
朱瞻基的身体滞了滞,没有说话,只沉默不语地看着她,呼吸间的热气消减,倒像有块冰凝在他的眉宇之间。
胡善祥微微蹙眉,闭上眼睛,等了许久才听到朱瞻基低声道:“你我今日结为夫妇,又何必说这些有用没用的话。”一双手撕扯她的衣衫。
胡善祥惊慌地睁开眼,眼睛里泛起了水色,她不知道那波光流转就像一汪清泉在诱惑着燥热的人毫不犹豫地往下跳,只有跳下去,跳下去,才不会被热死,才能够被那凉爽甜美包围。
朱瞻基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将胡善重重拥入怀里,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熟捻地解着她衣服上的带子,轻轻往下褪她的小衣。
胡善祥紧紧闭上眼睛,扭过头,紧咬着嘴唇,强忍着慌乱,僵直着身子任他施为,朱瞻基的呼吸紊乱又急不可耐,他带着酒气潮气呼在她的脖颈上,浑身滚烫裹挟着她头晕脑涨,慌乱不堪,她努力放松自己,只觉得下身一阵刺痛,随即满满地涨痛起来,而后,她的身子渐渐松软下来,神思渐渐迷乱,却在偶然间碰触到他冰凉的嘴唇时,又有了一些清醒。
胡善祥突然间觉得很痛,痛不欲生,痛不可当,眼泪哗啦如断线的珠子般掉下来,顷刻间枕上便湿了一片。朱瞻基的欲火被她突出其来的眼泪浇得稍熄,略略将她松开,有些不耐烦地问:“怎么了?”
胡善祥用手搂住他的脖子,坐起身,把脸埋入他的怀里大哭起来:“好痛,我怕。”
朱瞻基沉默着,没有再挺进也没有将她推开。
胡善祥哭得肝肠寸断,“你不喜欢我,你不想娶我,你为什么不去和皇爷爷说,和父王说,为什么要娶了我来这样折磨我?你这样为难,这么粗鲁,还不如让我就在家里受姐姐妹妹们的气呢,为何要把我扯到你们中间来,你这般辛苦我这般受罪......”她哭得声嘶力竭,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命运,要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里!
许久,朱瞻基不情不愿地安慰了胡善祥几句:“不要哭了,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轻些就是!”那安慰却带着许多的不耐烦不情愿,仿佛随时会发作一般。
胡善祥哭得累了,疲倦地从朱瞻基怀里滑到床上,她扯了被盖在身上,一动也不想动,只觉得睡意席卷而来,要把她拉进黑甜乡里。
还没有完全睡过去,就感觉到有只手顺着被子伸了进来,胡善祥打了个冷颤,勉强将眼睛睁开一点,只觉得朱瞻基脸上有种她不明白的狂野和迷乱,那只手重重地捏住了她胸前的柔软,另一只手掀开被子托起她的腰,紧紧压在她身上,停了片刻,缓缓动了起来,渐渐气息越来越粗重,动作也越来越用力放肆,像是恨不能将她碾碎吞入腹中一般,有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滴到胡善祥披散在枕上的发间,仿佛眼泪一般,一滴两滴落了下来。
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胡善祥猛地吸了一口凉气,她想推开,两只手却被紧紧地扣在头顶,动弹不得,只痛得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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