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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过女人干净素净的脸庞，没有一丝胭脂俗粉的污染，皮肤干净的就像是上好的骨瓷，透着清亮。微卷的睫毛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水，看起来美极了。
“堂堂云城千金态度突然变得这么随和，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白佑希嘴角邪邪向上扬了扬，满是嘲弄。
顾怜凡不知道这场属于她和白佑希的博弈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但她清楚，这个男人，就是她身上的一个丑陋的刀疤，就算是再厌恶依然摆脱不掉。
周瑾同把顾怜凡拉到自己身后，站在白佑希的面前，虽然穿着一件纯黑的蝙蝠帽衫和一条收口的黑色运动裤在，但在西装革履的白佑希面前，丝毫不逊色。
“白总，人要学会见好就收，太贪婪了不好。你和顾怜凡之间的恩恩怨怨也该有个了解的时候，既然顾怜凡已经低头了，你又何必步步相逼？”
“怎么周总这么快就忍不住要为顾怜凡抱不平？你别忘了我白佑希是个商人，只懂得要等价交换，做一些没有回报价值的事情那是慈善家的事情，顾怜凡的这个道歉真是没有半点诚意，不还意思，我还有事，二位自便吧。”
白佑希说完便绕过顾怜凡径直的走了，留给顾怜凡一个决绝的背影。
顾怜凡的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到掌心里，却麻木的感受不到一点痛意。
天气阴沉沉的，似乎是昨夜的雨还没有下完，天空呜咽着正准备酝酿一场大雨，起风了，把路边的行道树吹的斜了身子，新叶被风吹的翻卷起来，浓绿之中微微的泛着些发白的光。
顾怜凡正愣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窗外，目光却涣散的什么都聚不起焦来。
“不要太担心了，总会有办法的。”周瑾同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蹭了蹭顾怜凡的后脑勺，乌黑的长发上洗发水的味道还没有散去，溢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不知怎么，顾怜凡的眼泪像是决了堤一般的涌出来，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木然的。
或许周瑾同才能明白慕青对于顾怜凡意味着什么。
顾怜凡抹了一把眼泪，眼白里交错的布满了红色血丝，像是收到了极大的委屈求安慰一样，看着正在开车的周瑾同。
“周瑾同，如果有一天我也像慕青一样，变成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不论发生什么都会站在我身后吗？”
“我怎么这么倒霉，认识两个人全是多重人格，顾怜凡，你可别问我这种问题，说不定到时候我比你俩先疯也不一定。”周瑾同瞥了一眼顾怜凡，视线又重新回到前面。
“我是认真说的，你怎么什么事而都能在你心里融化了似的？”顾怜凡把手支在下颌上，看着眉眼之间散发着男人气息的周瑾同。
“你啊，怎么就知道胡思乱想呢？有着时间倒不如多想想该怎么和慕青交流，该怎么保护自己这种事情上。”
“不回答也罢，反正你狗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来。”顾怜凡瘪了瘪嘴，两片刚刚恢复血色的薄唇撅起，言语里满是不屑。
“顾怜凡，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路上？”
“信信信，你先好好开车，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顾怜凡把周瑾同的那张俊脸推过去，让他好好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