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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婧衣被他拉入怀中,鼻头一酸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夏候彻瞅着她一副要哭的样子,拧眉道,“哭什么?不许哭!”
她抬眼望他,道,“脚,烫了。”
夏候彻低头一看,那一杯热茶竟是正砸在她脚背上,懊恼地皱了皱眉,将她快步抱进了内室放下,脱了鞋子才发现脚背上已经是红红的一片。
“怎么不早说?”夏候彻一边说着,一边寻到房边放东西的药箱,翻出了烫伤的药膏。
凤婧衣抿唇,道,“其实也不怎么疼。”
夏候彻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将药膏给她抹到伤口处道,“好在不怎么严重,过一两日应当就好了。”
凤婧衣望着男人此刻温柔的眉眼,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个人,是上官素温柔的邻家少年,却是凤婧衣梦魇的鬼神阎罗,她惧他怕他,却又忍不住心疼他冷硬的温柔。
可她终究是凤婧衣,不是上官素。
他上完药一抬眼对上她怔愣的目光,道,“那么看着朕做什么?”
“嗯,现在的皇上……很好看。”她顿了顿,只想出这么一句来。
夏候彻失笑,倾身凑近了几分,“那再好好看看。”
面面相对,鼻息缠绵。
凤婧衣抿唇垂下眼帘,不愿去眼看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此刻满载的柔情。
夏候彻吻上想念已久的樱唇,除却温柔更多的是霸道,席卷她的呼吸和唇舌,恨不将她吞食入腹一般。
凤婧衣侧头从她的亲吻中脱离出来,慌乱地道,“皇上,嫔妾……嫔妾还没有沐浴。”
她知道,今天晚上不能拒绝他,因为她的异样拒绝,只会让他真的起疑她与上官邑的关系。
夏候彻吻着她已经衣衫散开的肩头,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朝着浴房走,低笑道,“一起。”
她一听更是急了,挣扎着想要脱离却又被他一把擒住了手臂,登时疼得倒抽一口气,“咝~”
他这才想起她手臂上不有伤的,只得将她在浴房门口放了下来,撩起她袖子瞧了瞧,“疼得厉害?”
她捂着伤口,抿唇点了点头。
“先进去吧,朕让沁芳来帮你。”夏候彻道。
他当然不介意帮她沐浴,他可没那个自制力不在里面动了她。
“嗯。”她点了点头,赤着脚进了浴房等着。
不一会儿功夫,沁芳给她拿了浴袍进来,服侍她到浴房的大屏风后擦身,也细心地给她带了伤药进来换,还有……帐中香。
沁芳帮她换了衣服,便就收拾着东西出去了。
她出了屏风,在池边蹲下问道,“你还要泡多久。”
“坐边上,陪朕说说话。”
她在池边坐了下来,脚伸到池子里泡着。
“素素,知道你去了北汉的时候,朕是真的怕你再也不回来了。”
“嫔妾现在不是回来了?”
“因着前朝的缘故,朕得顾及着皇贵妃和皇后那边,你可别再胡思乱想的。”夏候彻郑重地瞅了她一眼,说道。
“嫔妾去了一趟北汉,皇上就想那么多,让嫔妾看到你与她们双双对对的,你让我不要胡思乱想?”凤婧衣瞥了他一眼,哼道。
夏候彻瞪了她一眼起身准备上岸,薄唇却勾起笑意,若非是心中牵念谁又会去胡思乱想那么多。
凤婧衣跟着起身,擦了擦脚上的水,这才发现沁芳方才给她送了衣服进来,却是没给她拿能穿的鞋进来。
夏候彻换了睡袍出来,瞅见四下张望的人问道,“找什么?”
“沁芳没给我拿鞋进来。”她皱眉道。
夏候彻勾唇一笑,直接将她抱起来道,“现在就不用鞋了。”
说罢,直接带了她去外面寝殿。
她衣衫散乱地坐在他怀中,微仰着头与他唇舌交缠,直到喘息不及方才低头靠在他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夏候彻低头吻着她的颈项肩头,喘息粗重地道,“素素,帮朕宽衣。”
凤婧衣拉下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袍,她的衣服也随之层层而落被扔了一地,光裸的上身接触到微冷的空气,不由偎进了温热健实的胸膛。
许久未曾欢爱,他又哪里肯轻易罢休,当他终于餍足,她已经动都懒得动弹了。
“素素?”夏候彻低眉瞅着枕在自己胸前的人,伸手将她凌乱汗湿的发拨到耳后。
凤婧衣闭着眼睛,微哑着声音应道,“嗯。”
夏候彻轻抚着她犹还潮红的脸,道,“答应朕,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去北汉,不要再和萧昱扯上关系了。”
凤婧衣闭着眼睛装做睡去,只是上官素与上官邑那点旧事他都难以容忍,若是知道她与上官邑的真实关系,只怕真的会恨不得杀了她吧。
不过,他本就恨她入骨了,又何妨再多添上一桩了。
夏候彻半晌没得到回应,皱着眉瞅了瞅她,发现怀中的人已经熟睡,无奈的叹了叹气。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还未到早朝时辰,孙平就在帐外禀报道,“皇上,定国侯府靳老夫人殁了。”
凤婧衣刚醒来,也顾不上仪容一把掀开帘帐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前那天不是还好好的?”
“应该是昨个儿夜里,入宫上朝的大人们看到候府挂了白灯笼,问了之后才知道的。”孙平道。
凤婧衣咬牙深深吸了口气,回头望了望夏候彻,“皇上……”
夏候彻叹了叹气,昨天她还在说要去向靳老夫人道谢,这才一天功夫人就没了。
“孙平,你不必侍奉早朝了,等钰昭仪用了早膳,送她去一趟定国候府。”
如今靳家失势,朝中也不会有什么人去吊唁,她想去,便就由着她去吧,怎么说靳老夫人也是对她有些恩情的。
“谢皇上。”凤婧衣尽量平息着自己情绪谢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