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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璟天。”
我窝在他怀里，虽然他莫名其妙的要了我，但我对他一点怨恨都没有，甚至还有些窃喜和庆幸，幸亏不是宋建辉。
“嗯，我在。”
仅仅这两个字就让我的鼻头发酸，他霸道的拥抱姿势让我觉得安心，酸涩的眼睛里滑落的泪水，又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渗进被子里，却也在我的心上留下了痕迹。
我醒过来的时候夜幕已挂，厚重的窗帘遮挡着窗外的夜光，房间里漆黑一片。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程璟天不知去哪儿了，但我想他今天贸然离开总要给宋姝诺一个解释，也许他就是去陪她了。
欢场的女人也有爱恨，也会动心，更会吃醋想多，甚至比普通的女人更没有安全感。
我不由自主的去想他们是否正在翻云覆雨，心里的难过悄无声息的湮没着我。
我坐起身双臂环着蜷缩起的腿，将脑袋放空靠在膝盖上，静静的感受此刻的寂静，我压抑着悲凉的思绪，将蔓延无度的荒唐情绪抹杀掉，我告诉自己就当这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该回到现实了。
我从未想过要对程璟天动真情，我不会、不能、也不敢。
直到离开这栋房子我都没有开灯，也没有去看门口玄关处的地板上是否有印迹。
我没有去看手机上的时间点，但我还是一步步朝着盛唐的方向走着，不管这夜生活是刚开始，还是要结束，那里才是我该去的地方。
“苏沫，你可算来了，赵老板等你好久了呢。”
到达盛唐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脚都要断了，火辣辣的疼，但盛唐正开的风生水起，映衬着我的狼狈。
妈咪在我到了的时候就热情的拉着我把我往化妆间里带，还特地为我挑了一件暴露的衣服让我换上。
“赵老板可说了啊，只要你今晚陪他喝好了，就给这个数！”
妈咪伸出五根手指，眼里跟开了花儿似的五颜六色的，嘴巴都要咧到耳后了。
“妈咪，以后赵老板再来找我你就帮我推了吧，他对张晓慧挺有兴趣的，要不然今儿这钱我也让给张晓慧吧，我不想去。”
赵老板就是算计程璟天的那位赵老板，没想到他还有胆量到这里来，那晚听杜建业说要好好调查程璟天被算计那晚的事情，这位赵老板是首号怀疑对象，他现在不该逃去国外避避风头吗？
“呵呵……”妈咪讪讪一笑，她怕是也多少知道一点我和张晓慧之间的恩怨。
“哪有钱不想挣的啊，苏沫啊，你可是我的头牌，我自然是想着你的啊。”
妈咪以为我在试探她，但我说的却是实话，我知道妈咪精明爱财，但她对我倒也没什么坏心眼，虽说三番五次的会因为钱而把我的初夜卖出去，但一次也没成功过，还被程璟天占了便宜。
不过妈妈要是知道程璟天和我已经发生了关系必然会很开心，觉得我已经攥住了程璟天的心，她对我和江晶一直都很有自信，只不过我的初夜一直是她手里的大筹码。
“算了，我去应付一下吧，不过我没开玩笑，妈咪，你去叫张晓慧，赵老板这个客人，我主动让给她。”
我浅笑着对妈咪说道，在她疑惑的目光中缓步向赵老板常去的包间走去，包间外站着的侍应生看着我还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苏姐，赵老板已经要了一打酒了，您要是再不来他估计都要被抬出去了。”
盛唐的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价格贵到离谱后劲又大，但偏偏有个暧昧的名字使得各位老板对这瓶酒趋之若鹜，“销魂”，就跟盛唐的女人似的勾人心魄，暗度销魂。
“呵呵，那就再送四瓶过来，老板消费你们的小费也更多，你怕什么。”
只要喝不死，那就让他往死喝，也别怪我心狠，当初赵老板设计程璟天的时候可没考虑过我的安危。
可能是我无所谓的态度把侍应生吓着了，他反应了好几秒才犯傻似的点点头，然后帮我推开了包间的门。
金黄装饰的包间里回荡着刺耳的歌声，是一首萧敬腾的《王妃》，没想到他这个老男人品味倒挺时尚的。
“赵老板。”
我反身将包间的门关上，却不想走近他，赵老板听到我的声音惊喜的抬起头，手中杯子里的酒已经喝去了大半。
“苏沫，你终于来了。”
赵老板声线沙哑，面色枯黄，还胡子拉碴，看上去憔悴了许多，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我猜想可能与程璟天有关。
“赵老板许久未来捧我的场了，是不是已经忘了苏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