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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物流通,所以百姓也因此富裕。”
“聪明!”,李莲花不吝啬地一赞,又问,“那为何是金鸳盟能从中获利,而非其他帮派?”
云苓掐着自己下巴想了想,仰起头尝试回答,“因为阿飞太厉害了?”
李莲花笑着颔首,“大量水运贸易,财露于外,易引武艺高强之人争夺,而笛飞声一直按万人册名单去征讨四方,时间一长,金鸳盟盛名起来,附近百姓会如何?”
“会主动投靠,商队集结,漕运流通,沿海百姓由此获利,而且在笛飞声的威势之下无人侵扰,所以安居乐业”,她眨眨眼,恍然大悟,“啊!当年的金鸳盟如日中天,治下之中很多都是良善之辈,只缺阿飞这样的庇护,所以之后正道讨伐中,很多人也是无辜被擒,最后又释放归家。”
“也就是说,阿飞手下确实是有人为恶,但是他自己也保下了许多人,众多百姓因他得益,保住了性命,所以天道没有让他真的死,但惩罚了他不思管辖而来的因果。”
“笛飞声确实是光明磊落之人,只不过他只看能力不看背景,偏偏又厌烦琐事,所以至此”,李莲花看着这枯败的总坛摇摇头,“当然,也正是因此众多有能之人加入金鸳盟,有为恶者,有为善者,有中立者,他的势力迅速壮大,风波不停。”
“那相比下来,还是那个万圣道最是祸害!”,小姑娘厌弃地一评,对笛飞声入道这件事有了新观点,“这次他被劈,看似入道但无引气相必也是因为他身上的这种矛盾,不过只要付出完代价,一直向善,这种天惩当会消去。”
下山没几年的修士对这凡尘又有了新的认识,有的地方,其实自有其灰色地带,但须守尺度,否则一念间,便是两极。
两人赏了许久海景,等夜月映波,少师归手,两人就回云隐山处了,师长们已经暂歇二楼客房,云苓也先回了闺阁准备明天要用的阵法,李莲花便往一楼去赶人。
莲花楼灯火如星,在山间格外明显,狐狸精的叫声让笛飞声烦躁不已,等李莲花进门,他开口就是让他把狗带离。
笛飞声大马金刀地坐在榻上,不爽利地问,“你们要走?去哪里?”
李莲花敷衍了两句,但是架不住这笛盟主是挺难骗的,最后索性还是放弃瞎编了。
“修仙界?”,大魔头醒来时嘴里还有一堆药丸,差点没把他噎死,吃下丹药之后,片刻身体内伤尽数恢复,他当即明白这是修仙之术的神异,现在听闻还有穿梭世界之法,觉得自己的接受程度还需提升。
“我跟阿苓呢,分析过你的状况了,你以后做好事走善道,估计有机会正式入道,而且少有天惩”,李莲花漫不经心倒了杯茶,“你现在也没事了,我就不留你了,等以后我们回来,那时再履约一战。”
既然约战都答应了,那应该可以走了……
笛飞声不是这么想的,“我也去。”
“……咳、什么?!”,李莲花差点没被茶呛到,他敲敲桌面引人注意力从那药瓶上挪过来,“我说阿飞啊,你现在又没入道,你去干什么啊?人太多了,带不了!”
“你女人没说只能带几个人”,笛飞声扯扯嘴角,十分了解此人,“李莲花,你是不是就没想回来?”
李莲花一时语塞,拿着杯子掩饰性地抿了一口茶,末了才用为他好的语气说,“笛盟主你看,我们都有自保能力,阿苓的世界处处修士,你这个脾气又不好,你想想,那怎么办呢?而且你能容忍所有人都比你强吗?你又想打架但是你打不过呀~”
“哼!你也说我会有入道之机,我笛飞声也不可能因此畏惧,况且,只要我入道,打败他们就不是问题。”
他自信邪肆地一挑唇,根本不以为意。
“所以我说不通了是吧?”,李莲花白了一眼,无言以对,唯有一句,“真是死心眼。”
“等会儿,你们狗也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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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云苓取出大堆灵玉围着莲花楼设下稳定防护大阵,免得破空之时神魂有失,又召出造化神笔予以源源不断注灵加持。
一切做完,她眼神飘忽了一会儿,有点心虚地走过去扯了扯李莲花的袖子,抬眼时美目无辜又可怜,软软地拉人附耳过来,然后轻声道,“花花,今日你不准生气哦~”
耳边轻浅的气息扑上,但李莲花心中警铃一响,迫使自己去无视姑娘的怀柔政策,蹙起眉问,“我为何会生气?”
“因为……这个破空的过程会让你们有点难受”,云苓真挚地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
他有点怀疑,严肃地唤人,“阿苓…”
“啊!好了快进去!”,云苓不由分说把他推进去,施法就锁上了房门,自己拍拍小胸脯定了定神。
门内李莲花心慌难解,眼底一沉,知道这姑娘怕是要做危险之事了,抬手就要施法破门,但云苓动作快,就是让人来不及反应,立刻开了世界通路。
她在楼外催动造化神笔轮转划开虚空,全部真灵之气撑开时空领域,瞬间云隐山的灵气全部耗空,天地异象,天空雷鸣阵阵,黑云覆日如同日食,方圆百里内飓风席卷,似捅开天似的升起巨大的风柱,与雷电交叠。
一刻钟后,这异象才堪堪退去,而中心那个精巧的小楼,已然消失。
时空领域也扛不住两个世界的挤压,她的修为仅在元婴中期,并非真的化神,身体内的真灵之气和本源力量折损的太快,云苓只能在执诀施法时,出手如利划开了自己的手腕,灵血瞬间涌出,她咬着牙调动血气扩宽前路,承以指引。
眼前耳边种种声音充斥,时间像吞噬之兽撕咬着空间,破碎的画面疾驰飞过,大抵最难的是前路漫漫无尽头,直到前方血引得见白光……
莲花楼内最后一茶盏碎裂,至此平静下来,李莲花缓了口气要出掌破门时,就见门上锁诀纹渐渐消失。
“阿苓!”
云苓没剩什么力气,耗竭真灵还是太勉强了,听到喊声她也来不及转身了,身体一软微闭双眸就要人事不知地倒下去,还好冰冷的身体落入那人温暖的怀抱,她疲惫地睁睁眼睑,粗粗喘息一声,还是累此无奈。
“花、花花……”,细细得犹如呓语,“说好、…不、不可以…生气…的……我没、没事……”
如此彻底沉于迷梦,甚至没注意到那人不停送来扬州慢的生机。
“……我没跟你说好。”
他伸手握住怀中人脆玉的手腕,那里一条刚刚愈合的白线触目,附近鲜色的血渍点点,靡丽到让人心头惊颤。
阿苓,我不该贪心至此,如此伤你……
花花,我就是有点累,一点儿也不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