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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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没什么多余的摆设，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桌上点着一盏灯，火光摇摇晃晃的。“这里到底是？”白玉坐下之后，从怀里掏出纸写道，“说话也没关系，这间屋子里的话，你的声音绝对不会传到外面去，除了我以外不会有人听见，所以放心吧。”白玉狐疑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就算是我对你的谢礼吧，毕竟你救过我这么多次，这屋子建的着急，所以样子不大好看，也简陋，不过它是能隔绝声音的，也是秘密建造的，不会有人知道。”玄澈背过身去说，影子投在白玉的脸上，“谢谢。”太久没有说话，白玉的声音有些沙哑，白玉道谢的时候心里百感交集。她曾经也想过，只要不在人前说话那不就好了吗?她试了一段时间，一个人的时候就常常自言自语，但是问题很快就出现了，自言自语多了，不仅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一不小心还总是会不小心蹦出几句话来，她很快就逃离了那个地方，并暗暗发誓不在人前也不再说话

    “这里离三和堂不远，等会我领着你回去，你把路记下来，出门的时候注意点不要被看到就行。”玄澈想的还挺周到，白玉看着他笑了笑，仰着头思考了一会，突然能随意说话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好，白玉就低头看着摇摇晃晃的火光，不知在想些什么。“你就从没有好奇我是谁吗？不好奇面具下的这张脸。”玄澈的手搭在自己的面具上，在玄澈看来，是个人就应该有好奇心，而白玉却始终是淡淡的，他不明白。

    白玉看着他的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不怎么好奇，但是也猜想过，关于他面具下的脸，玄澈的眼睛很好看，白玉怎么也没法联想他是因为长相不好才戴的面具，那就只能是因为身份了。白玉闭上眼睛，伸手捧住玄澈的脸，摘下他的面具，“你是谁都没关系，人很多时候都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但是如果你很介意自己的身份，我可以闭上眼睛。”她这样说，玄澈睁大了眼睛，虽说她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才这样说，但是真的带给玄澈很大的震惊，周围的人都时时刻刻的叮嘱着自己，时刻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忘记自己为了什么而活着，火光映在白玉的脸上，显得柔和，这样也好吧，玄澈心里想着，把面具从白玉的手里接过来，戴在自己的脸上。

    白玉睁开眼，目光正对着玄澈的眼睛“我”白玉伸手制止了玄澈想要说的话，“每个人活得都不轻松，至少在这里的时候，忘记自己的身份，去说一些开心的事吧。”白玉心里大概有了猜想，她不介意别人的身份，但是她并不想被卷进去，她只想拥有平淡的一生。白玉开口把自己从小到大所有开心的小事都说了一遍，语气很轻很缓，带着一丝丝的喜悦，回忆的时候目光里带着柔情，玄澈没有插嘴很安静的听她说完，大概是被气氛感染了，玄澈也说了几件自己感到高兴的事，那是为数不多让他高兴的事了，不过说完之后，似乎整个人的心情突然就放松下来。

    “对了。”玄澈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打开门打了个呼哨，很快就有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玄澈手上，“一个人说话肯定无趣，想来的时候，可以找我，这个小家伙就给你了。”玄澈摸摸信鸽的头，把它递给白玉，白玉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它很乖，叫小五。”“小五。”白玉跟着念了一遍，嘴角扬起来，“谢谢，我很喜欢。”白玉浅浅的笑着，今天她好像笑了很多次，玄澈在心里想。白玉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勾的玄澈心里痒痒的，“你想来的时候，也可以找我来，我陪你说说话。”白玉又笑了笑道了一声好，玄澈愣了一会，站起来“早点回去吧。”他推开门，白玉顺从的站起来，没有说什么，小五站在白玉的肩膀上，讨好似的用头蹭了蹭白玉的脖子。

    一路上都很安静，白玉没有说话，玄澈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一句话也没有说，玄澈搂着白玉的腰，带着她跃到楼上，“再会。”玄澈准备要走，白玉朝着他挥挥手，目送他离开。小五到了地方之后停留了一会，就飞了出去。白玉用手撑着脑袋，趴在窗边，心情很好。

    “怎么来的这样晚？”“有些事情耽搁了。”玄澈大大方方的坐下，为自己倒了一盏茶“那面具还带着做什么?”楚淇挑了挑眉看着玄澈，“忘了摘下来罢了。”玄澈倒是坦然，把面具摘下来，面色如常，“面具戴久了，可就难摘了，记得自己的身份，别忘了你是为什么而活着。”“用不着你来提醒，我从未忘记。”“如此便好。”简单说了几句之后他就离开了。玄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刚有些放松的神经，一下又紧绷起来，要处理的事还有一大堆，玄澈坐在书桌前只觉得头疼。

    “先生，四爷和白玉私下有些接触，不过白玉不知道四爷的身份。”赵掌柜低着头说，楚淇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才悠悠开口“派人盯着些就好，先不用管，阿澈身边的人都很警觉，小心些别被发现。”“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