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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急敏锐地抓住了水玲珑话里的重点:"什么叫做吃'三、两个月的甜糕不成问题';?"
水玲珑面向老太君,一本正经道:"庄子里的江妈妈,大夫也说她不能吃甜,不过她不忌口,她的家人也不管她,她就天天吃啊、顿顿吃啊,一直吃了四个月多月呢!"
老太君吞了吞口水:"既然都不管,她怎么才吃四个多月?"换做她,她吃一辈子!
水玲珑耸了耸肩:"哦,后来她就病发身亡了!"
老太君呆怔!
水玲珑凑近老太君,握住她的胳膊,软趴趴地道:"她吃了四个月才出事嘛!我觉得您只吃两个月,不会有事的。"
老太君打了个寒颤:"咳咳咳!其实…我也没说非要吃甜糕,我只是气你父王撤了我的小厨房,我多没面子!"
水玲珑不动声色地端起了一旁的青菜瘦肉粥,故作深沉道:"是呀,父王瞎操什么心嘛!腿伤还没好,走路都走不得,便安了一双眼睛在您身上,太杞人忧天了!"
老太君的脑海里浮现出儿子受伤回府时的虚弱样子,心里一阵抽疼…
萍儿去湘兰院如实禀报了老太君的状况,请甄氏帮忙想想法子,甄氏便前往膳房,吩咐人用玉米面混着红枣做了些口味清淡的甜点,在她看来,完全戒掉老太君的甜糕是不现实的,少给一些,哄老太君吃饭不失为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可当她端着甜糕进入老太君的屋子时,就瞧见老太君一口一口吃着水玲珑喂的青菜瘦肉粥,乖得不得了!
萍儿也愣住了,老太君刚刚还信誓旦旦地绝食,怎么一转身便吃得这样凶猛了?
水玲珑看见了她们,起身给甄氏请了安:"二婶!"
甄氏用帕子擦了擦嘴,顺带着擦了唇角的一丝冷意,挤出一个灿烂的笑来:"娘,您起了呀!"把盘子悄悄藏到身后,萍儿眼尖儿地接过,转身便打了帘子出去。
老太君吃得饱饱,精神也好,便拉着甄氏和水玲珑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通,其中重点提到了安郡王和乔慧的婚事,老太君的意思是乔慧越早过门越好,如果年底能办成那就太大快人心了!
出了天安居,水玲珑笑着问向甄氏:"二婶,茶叶还合您的胃口吗?"
甄氏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到底是上了年纪,吃不惯你们年轻人的口味,只得赏了下人。"
水玲珑微微一愣,笑道:"这样啊,二婶还是喜欢喝老山眉么?我那儿尚有一些…"
"不用了,世子妃留着自个儿享用吧,我最近牙口不好,喝不得浓茶。"甄氏阴阳怪气地来了几句,尔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柳绿在背后气得半死:"二夫人今儿是吃了火炮还是怎么着?寄人篱下到她这份儿上也真是绝了!大房和二房是分了家的,二夫人说是过来陪老太君的,谁又看不清她实际是在投靠亲戚呢!王爷养老太君天经地义,那是嫡母,二夫人算什么?一个平妻带着一双儿女在王府混吃混喝,还给大小姐摆谱儿!真是恼火!"
枝繁忙捂住她的嘴,低声呵斥:"作死啊你,太口无遮拦了!!"
柳绿打开她的手,瞟了水玲珑一眼,嘟哝道:"我晓得分寸,不会往外头说。"
水玲珑看向甄氏远去的背影,淡淡地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柳绿大惊,完全没料到大小姐会问她这样的问题,但她还是壮着胆子道出了心里的想法:"奴婢以为,必须给二夫人一点儿教训,让二夫人知道谁才是王府真正的主人!当然,这事儿得做得隐秘一些!"
若她想治甄明岚,有的是法子让甄明岚哑巴吃黄连。可这样做,真的就能防微杜渐了吗?水玲珑将鬓角的秀发拢到尔后,又看向了枝繁:"你也赞同柳绿的想法?"
枝繁想了想,神色凝重地摇头:"二夫人原先不是这样的,她似乎…对大小姐颇有成见,但奴婢不记得咱们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万一,她是受了谁的挑唆而误会于大小姐,那咱们和她斗得鸡飞狗跳,可就要笑断幕后主使者的肠子了。"
水玲珑点了点头:"没错,她人品如何暂且不论,但为人处事向来圆滑,若非被激怒到了一定的程度是断然不会跟我摆这种脸色的。"
若她记得没错,甄氏争对她正是从她随诸葛姝一道去湘兰院拿花样子那天开始的。当时,吴夫人也在,且甄氏应当是送了吴夫人一盒极为贵重的礼。这些,和甄氏突然厌上她…有没有什么关联呢?
天气一日一日渐凉,大周和漠北的战事也终于在一个深秋的夜打响。
据前方传回的消息,郭焱率领一万铁骑抵达菏泽的当天晚上便遭遇了泰玖皇子的突然袭击,泰玖皇子借助风势,采取火攻,一连烧光了大周一个军营的帐篷,郭焱不得不带兵撤回城中,将战线逼入了大周境内。
泰玖皇子乘胜追击,一路杀入城池,谁料,郭焱来了招瓮中捉鳖,一万名弓箭手将泰玖皇子的五万人马射死大半,泰玖皇子夹着尾巴落荒而逃,随他一道险象环生的不足百人。
第一役,大周胜得漂亮!
皇帝龙心大悦,丰厚的赏赐像不要钱似的送入了郭家。皇后更是时不时召见郭大夫人和郭蓉,向所有人彰显皇室对郭家的看重。
转眼便到了十月底,郭焱大战漠北的捷报已传回三封,与北方战事的可观程度相比,南部的水利工程则遭遇了不小的阻滞。
自古以来修堤坝都得占用一些良田和村庄,朝廷按照人口发放赔偿金,并给他们提供新的栖息之所,但就是有一些思想迂腐的老人不愿背井离乡,扬言哪怕是死也要死在老祖宗的地盘上,其中闹得最凶的便是白马村一名年过百旬的高寿老人,名唤白金花。
白金花的丈夫在一次战役中为上级挡剑丢了性命。官府给白金花颁发了荣誉军属的称号,并附赠了厚厚一笔抚恤金,白金花却没有利用这笔抚恤金飞黄腾达,而是全部捐出,买下了一个砖窑厂,自此,白马村的村民开始脱贫致富。后来,砖窑厂越做越大,整个村子都放弃了务农,全部投身商业,如今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十分有影响力的砖窑供货基地。
偏这个村子在蓄洪池的范围之内,白金花老人不干了,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愣是不准人靠进砖窑厂一步。
江总督的白头发都急出了好几根!不得已,他只能找到诸葛钰,请他拿拿主意:"世子爷喂,大姐夫喂!我真的无计可施了!哄也哄了,骂也骂了,甚至连刀都驾到她脖子上了,她却仍不退步!"
他为官数十年,眼看就要到了退休的时刻,可不能一辈子光芒万丈,最终跌入屎坑。
诸葛钰翻了翻手里的日历,十月底了,他还是没能回京城,不知那个小女人过得好不好,想他了没有。
摸了摸鼻梁,他正色道:"从总督府到白马村需要多久?"
江总督黯淡的眼底光彩重聚:"快马加鞭一日便到!"
"即刻动身。"
…
水玲珑又撕了一页日历,十月的最后一天结束,某个人还没回呀…
枝繁打了帘子进屋:"大小姐,流珠的嘴巴子紧得很,奴婢探不到什么口风,只知那日吴夫人是与二夫人商议安郡王和乔小姐的亲事的。"
吴夫人做这行是明码标价的,议亲前交定金,成亲后一并结算,中途甄氏明明送了吴夫人一份重礼,难道仅仅是为了给吴夫人的辛苦费?
水玲珑按了按眉心,凝眸道:"肃成侯府有什么动静?"
枝繁顿了顿,答道:"哦,今天大公主去看大姑奶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