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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足蹈的动作代表什么,难道是法术?跟着学了学,伸伸胳膊,踢踢腿,什么也没有发生。
天空湛蓝,繁星满缀,寂寂无人的山坡上,有这样一道披着破布的影子,笨拙地学习人类的舞姿。山坳下牧民的欢笑声空寂回响,山脊将世界分成两半,一半热烈,一半死寂。
后来一连好几天傍晚,鲛人都会来到这片山丘观察人类,看他们宰杀牛羊,骑马放牧,置换钱货,有时分成两拨相互竞技,有时又全部聚在一起把酒言欢。鲛人看出些眉目,那些牧民里有些人的样子趋近于白皓修,有些人却更像它……或许现在应该称为“她”了。
那么人类是有两种的,鲛人理解了这么一回事,但为什么要有这个区分却不太好猜。她发现这两种人凑在一起时,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和谐,他们拉着手共同进出圆形的毡房,成双成对地在一起,笑容不是很夸张,但极具感染力。当那两个人占据篝火中央,其他人一下子就全成了陪衬,他们的眼中也只有彼此。
受那种情绪的影响,鲛人不由自主地将自己代入了女性的角色,突然一阵惘然,掉头跑回那神庙。
……
——你怎么还在睡?
鲛人感到一种名为寂寞的,令她不安的情绪,焦躁地敲了敲白皓修的冰蛹,用指甲抓出几道划痕,想把这冰块敲碎,让里面的人出来陪她说说话。虽然她知道,这不是同类,她的同类现在也许都泡在罐子里呢。
鲛人把之前拿这冰蛹当瞬移神器的想法彻底抛诸脑后了,取而代之的是堆积如山的问题——为什么人类要有两种?为什么他们要穿衣服?为什么用嘴吃东西?为什么每天过着周而复始的日子,他们存活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鲛人迫切地想要叫醒白皓修,让他把这些问题全部解释给自己听。然后她突然害怕,这家伙就此一睡不起了怎么办?
“哎呀……”她焦急地叫了一声,惊喜地发现这次的声音干净许多,不再有那么多层层叠叠颤音了。她有点高兴,却更加急切,用手去抠尚且覆在脸上的假面,想把自己的“嘴”解放出来。
从那以后,鲛人除了必要的狩猎就没再出去。她昼夜不分地守在白皓修身边,趴在冰蛹上观察那个少年的眉眼,好像看着看着,他就能把眼睛睁开。
她有了更多的想法和考虑,为了白皓修恢复意识后能自在一些,她准备了一套马贼的衣服,摘了林子里的果子堆在冰蛹旁边。
这期间,鲛人脸上的假面全部消失了,露出一张精致而妩媚的面孔。按照人类的标准,倾国之绝色!原本覆盖在胸部以上的骨甲、腿上的鳞片也全部脱落了,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娇嫩的二八少女。
但那冰蛹还是动静全无。
鲛人的耐心快被消耗完了,灵络探进冰蛹内部,发现雪妖的黑灵子仍然充盈其中,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壁垒,哪有解冻的迹象?
鲛人想来想去,只剩一个老办法可用,便故技重施,去戈壁滩上,活捉了三个马贼回来……
魂渡五天之后,冰蛹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