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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九宫八卦阵,有什么稀奇?言毕,拍马摇鞭,当先冲入生门。伍建章、丁延平见了,长叹一声,提了兵器,紧随其后。”
那生门守将铁木尔见隋兵过来,老大有些震悚,谓左右道:“魔家听副元帅讲,这阵叫什么‘九宫八卦阵’,我等守的是此阵的关键,如今隋兵来了,怎么好?”番道:“平章爷不必慌张,副元帅必有计较,只是命令未到罢了。”正说间,恰有流星马赶至,叫道:“副元帅有令,教将军大开阵门,放隋兵入阵,自然收拾他们。”番将闻言,笑道:“原来如此,副元帅放心,蛮子们决计看不出破绽。”
不多时,邱瑞领兵杀至。铁木尔见了,当先出马,喝道:“老蛮子,你是何人?”邱瑞道:“突厥的王八,不必多言,吃本王一鞭!”劈面一鞭打来,番将忙把枪接住。斗过七八合,番将回马便走。邱瑞见了,领军冲入阵内,如入无人之境,心中忖道:“突厥人不通晓阵法,这样无能,看孤家破了这个鸟阵!”于是不加提防,恣意妄为。
话说那忠孝王伍建章,他自幼熟读兵书,甚至临阵轻敌之害,无奈自己是副手,不好支吾。当日副元帅算定阴阳,知隋军必从生门攻入,遂令长子兀颜勍与统军大将左天轮领军策应生门,自己在阵心作妖法,助番兵厮杀。当下摇动令旗,阵型一变,化生为死,转死为生。生门军化整为零,配合将军劫杀隋军。可怜那一众隋兵,不识阵法,又被妖法所惑,被番兵枪刺刀砍,剑斩矛扎,或为蜂巢,或成肉酱,须臾间,死伤无数。正是:
可怜无边河定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再说那昌平王邱瑞,去时兵精将广,如今好似丧家之犬,硬着头皮,左冲右闯,忽然一将挡住去路。看去时:面如焦炭,目似铜铃,头顶熟铜盔,身披熟铜甲,掌中一口开山大斧,正是左天轮。邱瑞见来者不善,把一对一百斤的铁鞭当先砸下。天轮大怒,把斧一砍,把一对钢鞭削平。邱瑞大惊,回马便走。天轮道:“哪里走?”纵马来赶。伍王爷见了大怒,喝道:“昌平王休慌,伍建章来也!”把掌中一百六十五斤的滚云枪一横,直取天轮。左天轮厉声喝道:“老南蛮,你是何人?”伍建章道:“狗贼,我是你忠孝王伍建章爷爷!”天轮怒道:“你有多大本事,在这里逞能!不要走,吃魔家一斧!”把斧一起,伍王爷把枪一架,噶啷一响,道:“呔!慢着,本王这条枪不挑无名之将,快留个名儿。”天轮道:”魔家乃突厥可汗千岁爷驾下,统军大将左天轮是也。”伍王爷道:”不晓得你这番狗,照本王的枪罢。”望天轮劈面刺来,天轮笑声:“来得好!”把开山大斧一迎,伍王爷叫声:“好家伙!”带转马头,天轮把斧打下来,伍王爷把枪一抬,在马上乱晃,把光牙一挫,手内滚云枪紧一紧,直望天轮面门刺来。天轮好模样,哪里惧怕?把斧钩开。正是:
强中更有强中手,隋将虽雄难胜来。
当下二人你来我往,斗过四十合,伍王爷气力不加,回马便走。邱、丁二人接住齐走。兀颜副帅见了,冷笑道:“来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身边一人,身长八尺有余,白面朱眉,碧眼金发,头戴金冠,身披鱼鳞甲,手中一口宝剑,名曰“湛卢”。此人乃兀颜副帅师弟,突厥镇国大将贺英龙,此人惯使妖法,防不胜防。当下见师哥这等说,掣剑在手,口中念念有词,喝一声“疾!”登时天昏地暗,一阵阴风吹过,把三人围住。三人大惊,抬头望天,云中三尊金甲神人,手举铁棍,来打三人。三将见了,急把兵器来挡。
未知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