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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
“罢了,这闫凯却是有过人之能,难怪太师府护卫一直倚重此人。”
薛太岁知道自己骑术不佳,在蜀山锁妖塔没时间跟五煞帝君细细学习骑乘之术,也是时间紧迫使然。
此刻只能依仗手脚麻利,频频使用手中枪杆去拨打对方白蜡杆,即便眼疾手快,还是处处受制。
看台之上,兵部左侍郎白伟良细细品味一碗浓茶,在屠彬大将军耳边言道:
“大将军看中此人,却也是平平,连个基本的枪诀都不会用,何谈大将之材。”
屠彬却没心思理他,一双虎目紧紧盯着战场。
两个在阵前,来来往往,番番覆覆,搅做一团,扭做一块,鞍上人斗人,坐下马斗马,两个斗了四五十合。
然而久守必失,闫凯瞅准薛太岁腋下的破绽,一枪挑了过去,正中薛太岁腋窝。
闫凯哈哈狞笑:
“薛太岁,刚才让你卖嘴,现下可知道某家的厉害了?”
只是这一枪扎上,再想收回来,势比登天,薛太岁腋窝之处仿佛有一股吸力,让闫凯回撤不灵。
薛太岁笑道:
“你枪法绝伦,居然毫无破绽,薛某自认为远远不及,可是你一旦攻击,破绽必出,这下傻眼了吧。”
薛太岁此时“砰”的一把,牢牢攥住闫凯的白蜡杆子,如同老虎钳子一般。
闫凯往回拽了三拽,奈何薛太岁力大无比,却是让他如何也拽不回。
薛太岁另一只手抡起抢杆,竟然当成棒子在用,没头没脑照着闫凯周身打来。
闫凯想要躲闪,奈何自己武器被对方所制。
想要弃枪而逃,奈何此番比武若是失了兵器,等同于认输,故而走也走不得。
再看闫凯时,恰似被打翻了的豆腐,周身斑斑点点,约有三五十处;再看薛太岁,只有左肩牌下腋窝上面有一点白。
闫凯知道,此时再不认输,就有抱鞍吐血的危险,那白蜡杆乃是柔韧极好的材料,负上千斤重力也不见得如何,只是弹力较大。
偏偏薛太岁势大力沉,十杆子抽在自己头上,要不是乌金盔护着脑袋,早就被打的脑浆迸裂了。
此时没奈何,值得撒手扔了白蜡杆,骑着马跑出了圈外。
一旁的石之康高兴地跳着脚大喊:
“嗨,快来看呀,这个猪头将军是哪里调戏了嫦娥,被贬下界了?”
众人顿时大笑,只见闫凯脑袋被薛太岁一顿白蜡杆猛抽的肿胀了十分,活脱脱像个戴绿帽子的猪头,嘴眼歪斜,鼻口窜血。
看台之上,大将军屠彬这才放下了一颗心,喝了口茶水,缓缓转头看向白伟良:
“兵部左侍郎刚才问我什么?”
白伟良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倒是杨醒方慌不迭跑上看台,大声嚷嚷:
“太后,太后,您中奖了,薛太岁赢了,一番三,您足足赚了三千两银子呀。”
陈媛媛笑道前仰后合:
“猴崽子,嘴倒是甜,你也赚了不少吧,得了,今儿一场好斗,这三千两银子赏给看台上的高官们,粘粘喜气。”
一时间,天女撒花,大把的银子洒落看台之上。
裴槐老太师口打唉声,暗想哪里有看台赏银子如同打发唱戏小丑一般的,这岂是明君的气象。
他眼望当空的夕阳,这大禹江山还能苟延残喘到几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