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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布甜和沉面色一凛，也跟着跑进那个暗道。
楼梯长长，陈真也不知道自己滚了多久才到底，只知道全身的肉在楼梯上碾来碾去，到了最低下的碎石堆时，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刚滚下去不久，唐布甜和沉远也急急赶到。
两人同时出声：“没事吧？”
“没……没事。”陈真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这回却是再也不敢扶墙，拉着沉远的手站稳身子后开始打量这间暗室。
昏暗的烛火照着墙上各种骇人的道具，房间正中央的铁钩上挂着一副鬼皮，黑发长长，大鬼的标配。
皮肤感觉到有人来，缓缓抬脸看想三人，嘴巴一张一合，唱起诡异的歌谣：
第一家先生温柔至极
他说我的眼睛好看
我摘眼睛奉与他
他拿眼睛炖做汤
先生吃了眼睛不见了
镇里人们冲进家
打我，吃我。
夺走身上属于先生的最后一丝余温
镇里人们碰了我，和先生一样去了天国
他们身上有先生的味道
想要完整留住温暖。
歌词到这戛然而止，皮肤停了一阵，又开始重复。
且空洞的双眼盯着三人，偶尔还眨眨眼皮。
唐布甜害怕的直往沉远怀里缩。
陈真也害怕，但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了，要保护唐布甜才是。
至于为什么想保护唐布甜，他也不知道。
沉远看了双腿发抖的陈真一眼，淡淡道：“怕就躲到身后。”
这话让陈真感动的不行，但还是坚定摇头：“我可以保护你们！”
沉远失笑：“会通灵术吗？”
陈真一愣，摇头道：“不会。”
“我教你。”
“好！”
陈真照着沉远的指示走到皮肤面前，抬手在她额前一寸的地方停下。
“你有天赋，也不用去学习什么，只要认真感受那股力量所在就好。”
唐布甜从沉远肩上抬头，悄悄打量着陈真，凑到沉远耳边吐槽了一句：“你对你儿子真自信。”
沉远骄傲的仰起下巴：“哪是。”
怎么说他爹也是上代第一通灵师，母亲又是捉鬼师排名第一，要是连简单的通灵术都要学，那就不要这个孩子了。
沉远转头亲了下唐布甜的唇：“怎么认出来的？”
唐布甜晃了晃手中的戒指：“捉鬼师的东西一般都认主，并且……他长的好像你，没一点像我。”
戴上戒指的那刻唐布甜的眼里除了鬼怪，还多了沉远和陈真。
两人的长相那是如出一辙，这让唐布十分纳闷，怀的是她，生的也是她，怎么就没有一点像她？
沉远笑着摸摸唐布甜的脑袋：“明天就忘了。”
唐布甜不以为意：“早晚会想起来。”
两人聊天这会，陈真那边也传来动静，原本萦绕在他身上的莹光尽数将皮肤包围，屋子里多出了对话的声音。
陈真惊喜的转头看向沉远，沉远冲他微微点头，表示肯定。
得到肯定陈真心里那叫一个灿烂屁颠屁颠的跑回陈真身边。
陈真回去的那刻，身后也多出一个人影，那皮肤就好似活过来，空洞的双眼看着那片虚空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