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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怕的。
昨天晚上她做梦都是顾梓琳满身是血躺在血泊里的场面，所以今天让楚宁打这个电话一方面是为了央求，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试探。
“行了萌萌，彦霆已经答应明天回霍家了，我和奶奶会尽量劝他的，你放心。”楚宁扬了扬手机说道。
苏萌萌咬着唇，“他有没有说什么其他的事？”
楚宁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没有没有，”苏萌萌忙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作掩饰，心虚不已地摇头。
引产以后留下的后遗症是巨大的，顾梓琳的身体不时地传来阵痛，这种感觉到了晚上尤甚。
她死死地咬住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额头上却已经布满了冷汗，她弓起身子像虾子一般蜷曲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梓琳已经被痛的意识模糊，她隐隐感觉有一双温暖干燥地大手覆在她的额头上，然后有冰冰凉凉的东西在她的额头上擦来擦去。
这种触感让她不自觉的放松了自己慢慢沉睡过去，一夜就在这样的反复折腾中熬了过去。
天已经大亮的时候顾梓琳才悠悠地醒过来，身上的睡衣已经被人换成了另一套，她坐在床上一愣。
还没来得及细想，外面就有医生和护士走进来，“顾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顾梓琳点点头，紧接着是例行的检查体温，挂点滴，医生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特意嘱咐道，“病人的心态也很重要，保持愉快地心情有利于恢复。”
顾梓琳勉强地一笑，眼睛往病房外的方向看了看，心下有股难以察觉的失望。
霍彦霆天亮的时候只来得及回市区的公寓换了套衣服又开车赶往霍家，连续的熬夜让他的眼底泛着青色，眼睛里有大片的红血丝。
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方向盘，心里斟酌待会怎么和奶奶敷衍过去。
脑子空下来的时候他总会想起顾梓琳愤恨的那双眼睛，还有那个已经成型的孩子。
孩子拿出来的时候医生征询过他的意见，他坚持要看一眼，那么小小的一只，浑身带血地躺在器皿盘里。
医生说，是个男孩。他似乎记得顾梓琳一直想要的便是男孩儿吧。
霍老太太在花园里看了匆忙归来的霍彦霆一眼，她板着脸色问道，“你这两天也没有去公司，这是从哪儿回来的？”
霍彦霆穿过石径，“有些事，需要去外地处理。”
老太太显然没有相信他的这套说辞，她洗了洗手坐下来说道，“我听说最近有个盛典活动？”
霍彦霆坐在沙发上没有言语，老太太接着说道，“霍氏现在已经大不比以前了，你做事应该从大局考虑，不应囿于这些儿女情长！”
说到最后老太太的口吻已经十分严肃，霍彦霆懒懒地应付着，“霍氏再怎么样还不需要蹭这种热度。”
“你是我的孙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念头！说到底你还是念着顾家那丫头是吧？！”
老太太瞪着眼睛看着霍彦霆，“如果她不同意的话我明天亲自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