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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这一晚上的磨炼,他走高楼跃大厦如履平地,尤其是这踏空行步之法,简直成了鱼九的保命脱身的神技。
想到自己在东城闹出的动静,还有那个阴柔面相的剑皇,以及暗中追击自己的神秘人,已经再也不敢待在东城,他背着小女孩直接赶往西城,寻了一个摊子,要了两个过桥烧饼和一碗软兜鱼汤。
鱼九三口就吞下了一个烧饼,一边喝着鱼汤一边寻思:“先去浔阳吧,自己拜师的事倒是不打紧,这路途遥遥,还得取些银两,买一匹脚力驮着她,可以省一些力气。”
早间在此时用餐之人较多,有些食客一边咀嚼着嘴里的烧饼咸菜,一边不断地打量着鱼九和趴在桌案上的女童,开始露出不善的眼神,暗中对鱼九指指点点。
若非鱼九还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早就被当成不良人了,鱼九的直觉令他不得不去回应周遭的目光,看着这群人就要围上来将他摁住的架势。
鱼九吐了吐舌头,冲着众人笑了笑,表情很不自然地说道:“各位大叔,这是我家的小妹,在路上睡着了,睡着了,嘿嘿。”
面对这反常的表情,一个正要外出打柴的汉子,上下打量了鱼九几眼,手里扯出捆柴用的绳子,冷道:“你这小无赖,从哪儿拐来的富家女,要作何勾当?看你家二爷可不饶你!”
“对!抓他去见官,一板子下去就老实了。”
“看着小子就滑头得很!只顾自己吃,那个小姑娘哪像是他的妹妹。”
“那女娃衣着光鲜,定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家再看这厮穿的。”
“拿住他,去报官,说不定大家还能得一份赏钱哩!”
“是啊,这个谎话连篇的小杂种,大伙一起上,抓住他!”
说一句水平差的谎言,就要用十句假话来圆,倘若圆不好还会越描越黑,如今鱼九就是这么个处境,真后悔称呼这个小女孩为“小妹”,岁数很合适,可衣品却差了好几个档次。
面对这群围上来仗义出手的热心肠,尽管鱼九腰里挎着剑,他也不敢动粗,若一时不慎误伤了人,这个罪过可就大了。
自从鱼九杀死第一个人时起,他便觉得对于坏人,怎么杀都行,可对于无辜之人,他自是心里有一把尺子,决不能枉造杀业。
一旁的摊主老板生怕出事,疾步走了上来,冲着四周说了句公道话:“大家先别发怒,不如先将那个小丫头唤醒,真相自然晓得了,大伙觉得如何?”
鱼九脸色阴晴不定,非常着急,心焦暗道:“谁知这个狐仙何时醒来,如果唤不醒她,我岂不是要吃官司了。”
就在此时,只见那个趴伏在桌面上的小女孩忽得抬起了头,一脸怒气地娇喝道:“小九,你这惫懒的奴才,说背着本小姐来吃摊,你竟然趁着我睡着了,自己偷吃起来,还不给我掌嘴!”
原本紧张到拧出水来的气氛,随着这个高傲的小姑娘一声斥责,顿时就缓和下来,众人都无语地坐回到各自的长条板凳上。
那打柴的大汉咧嘴一笑,很是不屑地低语:“原来是个好吃懒做的小厮,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