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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深深缠绕着她。她已全然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过去。
窗外的冰冷的月光透过窗口,轻洒在大红色的喜床上,映得她肌.肤苍白如雪……
“这么怕?”谭少慕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目光如炬。
眼前这女人并不是单纯的害怕,而是直接在脸上写明了恶心两字,整个身体都在抗拒。
这分明是抵触,像是在为谁守节一样!
强烈的挫败感把他刚燃起的欲.望熄了大半,谭少慕懒懒起身后朝着浴室走去。
冲凉完毕,他裸着上身,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回了床边。
此时,床上的膈人疼的坚果零食都被收了起来。床上那女人不知是醒是睡,只露了个后脑勺给他。
大红色的被子正居中央,她身裹着的小薄毯紧挨着床边铺平,可谓是泾渭分明!
谭少慕一把扯过压在何幼霖身下的毯子,差点把人掀滚在地上。幸好何幼霖没睡着,应变能力还算快,脚一着地便往墙角落里逃了去。
见她防狼一样防着自己,谭少慕微笑微微狰狞了些,却没说什么,只是把花里花哨的大红被往她睡过的地方推了过去,自己盖上刚抢来的薄毯。
何幼霖发现他没有睡在正中间,给她留了很大的空间,却不敢回去。直到腿有些发麻,身上的睡裙不足以抵抗秋夜的寒凉,才蹑手蹑脚地钻进被窝。
谭少慕并没有入睡,知道她上了床也没看她一眼,直接熄了床头灯。
月光被窗帘挡在外头,屋内黑漆漆的,谭少慕看完了最后一条时政新闻,正准备入睡,却听见旁边女人传来轻微的道谢声。
“谢谢。”
谭少慕声音冷漠而嫌弃,“那被子太丑。”
何幼霖不敢肖想他是怕自己冻着才换了薄毯,认同地点了点头。想到他看不见,又道,“不是谢这个。”
说完,最后到底还是没解释她在谢什么。
谭少慕却懂了。他滑屏的手指停了一下,良久才道,“我只是对强迫女人的事情,没兴趣。”
对此,大床另一头的女人沉默不语,许是睡着了……
翌日清晨,谭少慕睁开眼时发现,昨夜躲自己远远的女人居然和小浣熊一样赖在他的身上,四肢攀着他的身体,把他当尤加利树一样。
橘红色的朝阳洒在她细嫩的小脸上,有着诱人的暖意,引得他情不自禁地亲了上去。亲在她脸上那颗浅褐色的桃花痣上。
睡梦中的女人少了防备,被他轻触也不抵抗,只觉的有些痒,便弱弱的嘤嘤几声以示不满。
叫声十分动人,听的谭少慕神魂一荡。他抱着怀中温香软玉的身体,闻着她身上清幽的体香,身体的某处的竟然一柱擎天!
他后报复性地往她身上来回蹭了几下,搂着她的双手越发使劲。似乎是弄疼了她,她发出难受的叫声。
这一叫,他便泄了一身!
谭少慕懊恼地松开她,走进了浴室。
听见水滴拍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时,何幼霖还以为下雨了。她睁开眼,在床上躺了片刻,才意识到某人在浴室里洗澡。
貌似,他昨晚才洗过吧?
这是要多嫌弃她啊!
看着纤尘不染的主卧,放在一侧,叠得方方正正的薄毯,她毫不怀疑这人是有洁癖的,而且不轻。
睡眼惺忪间,见谭少慕已经从浴室出来,站在试衣镜前穿衣系领带,何幼霖按捺住因为突然与男人同居而浮上心头的诡异感,“镇定自若”地走进卫生间洗漱。
梳洗完毕,何幼霖坐在梳妆台前简单地涂了点护肤品。摘下重的累手的钻戒,连着首饰盒里的发票一起放回了抽屉里。
看着空荡荡的手指,才想起自己的银戒好像还在丽樊山庄的休息室里。也不知道还找不找的到了。
她脚步匆匆地下了楼,等不及看见人就问道,“谭少慕,我有个东西落在昨天的休息室里,能帮我联系那边的工作人员帮我找找,或者我自己去也行。”
等何幼霖步入餐厅时,才发现不止谭少慕一人,谭政和谭少芝也坐在餐桌前看着自己。
谭少慕坐在餐桌边上对着笔记本办公,碟里的土司煎蛋碰都没碰。在听见她说的话时头都没抬,问了句,“落了什么东西?我让人重新给你买个。”
“嗯……”何幼霖抓抓手心,有些赧然忸怩,“就是,那个,戒指……”
谭少慕喝咖啡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说,“我给会程助理打个电话。那里有摄像头,丢不了。”
谭少芝差点喷出牛奶,放下杯子,怪叫道,“不用那么大张旗鼓吧?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不值钱?”
随着谭少慕的发问,何幼霖也看向顾左言他的谭少芝。
“那个……”谭少芝眼珠子一转,理直气壮道,“肯定不值钱啊,她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何幼霖很是无语。
她走了过去,刚一把拉开椅子刚要坐下,就看见对面的谭少朝自己看来,直直得盯着她看却不开口。她摸了摸嘴角,确定没有残留牙膏渍什么的,便用眼神无声询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