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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含晖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去,不敢相信这种结果,同样医生也不敢相信,建议他做进一步检查,他含糊地推脱过去。
他勉强走出来,只感觉全身像透支了一样,脸色呈现出一种可怕的土灰。
“怎么了,晖哥?”刘瑾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没什么,还是那个结果,但是你知道,现在没时间了,我得回去!”
“可是你都这样了,要不休息一下吧。”
“不用,熬过这个星期就好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不能让李文元毁了知书,那是我们大半年多少个日夜的坚持。”
为了证明没事,他推开刘瑾,一步一步快速朝医院门口走去。
快到午饭时间,医院内外来往的人很多。
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倒下去,小腿彻底僵硬,他蹲在一旁,扯开西裤,抚摸着那满是腿毛的小腿。
就这样,突然有大把的腿毛脱落下来,小腿处的皮肤变得粗糙而坚硬,这种触感就如同
木头的表面。
他这才惊恐的反应过来,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刚才的结果显示自己的心脏也变成木头纤维,现如今轮到小腿,这种“木化”的趋势竟然势不可挡。
正当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刘瑾赶了过来,他听到了对方的声音,迅速将裤子拉下来。
“怎么了,晖哥,刚才看你蹲在这里半天了!”
“哦,没事,只是鞋带打了一个死结!”
“对了,刚才李总打电话问了一下你的情况,我说你并不是很严重,他在电话里说,有一个上线前的重大会议,这次得马上赶过去了!”
很快,在草草解决完午饭之后,下午的项目会议就召开了,张含晖深知这将是一场剑拔弩张的会议。
其中,陆董事长在会上介绍了目前公司的情况,说白了也就是交代公司目前的困境,而且还有三天就上线的知书将会是扭转公司盈亏的核心项目。
李文元一边附和着董事长的话,一边提出自己的建议,也就是他之前对张含晖说的那些。
听到了这个家伙的提议,张含晖突然站起身,准备反驳他的观点。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腿部发生了某种奇怪的变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只感觉腿部的各处关节,隐隐发出朽木门转动的吱呀声,全身上下似乎遇到了一股强大的阻力。
该死,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张总监,你有什么异议?”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面对对方的质问,似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唇发干得厉害,身体的水分像是已经蒸发殆尽,他只感觉嗓子里要冒出火来。
“我,我...”
在强烈的渴望下,他不受控制地转过身,拖着残躯迈着艰难的步子,在众人的凝视下走出办公室。
他迅速来到座位上,将保温杯里一大杯枸杞茶一饮而尽。
此时,刘瑾也跟了出来,他急忙问道:
“晖哥,你最近两天不对劲,要不我再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了,你先别去开会,我有重要的事情对你说,你从前几个项目就跟了我,已经有三年了,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同时也是除我之外最懂技术的人,知书上线后底层架构需要维护,不然会经常出现漏洞,极其影响用户体验,我这里有一份源代码和技术方案,是知书最核心的数据,希望你能代替我坚持下去!”
刘瑾听着听着,突然感到一阵心酸,这突如其来的话就像交代后事一样。
“晖哥,你这说得像要马上离职一样。”
“不,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状态不对,恐怕,我撑不了多久了,但我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知书能成为那个最简洁好用的创作交流社区!”
说着他艰难掏出那个几乎随身携带的U盘,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现如今全部的代码,也只有刘瑾能够完全看懂了。
“好,我一定答应了!”他伸出手去,准备握住张含晖的手。
没想到他本能般地缩回手,只是点头示意,似乎害怕对方察觉出什么端倪。
“对了,帮我请一段时间的假!”
说着,他艰难地站起身,刘瑾想要扶他,被他摆了摆手拒绝了。
天气仍旧很热,他竟然穿上了外套,现在,他很害怕别人发现他身体的异常。
不久,他感觉手臂也变得像大腿一样了。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他慌忙朝家赶,准备回家查看全身的情况。
此时他又感到了浑身的干燥难忍,他只感觉身体似乎正已不可思议的速度脱水。
终于在进入小区的那个拐角,他艰难朝前走,慌慌张张地撞到了一个穿着白色短袖,黑色裤子和鞋子的男人。
没错,那个人是我,宇慎。
他披着的衣服掉在地上,两条枯黄的手臂露出来,那似乎根本就不像人的手。
在我的意识中,鲸脑的声音响起:
“警告,警告,异常体出现!”
我捡起男人地上的衣服,微笑着说道:“先生,我看你的身体有些异常,想必在你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惊愕地望着我,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是雨神?”
“我真名叫宇慎,雨神是我的谐称。”
“正好,我有些事想对你说,关于发生在我身上的!”
很快,我们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来,他买了一大桶水,一边喝一边讲述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
听完他详细讲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后,我惊讶的问:“你是说你即将变成一个木头人?”
“对,这件事是从我心脏处开始木化的,你看的出来,我非常渴,那是因为我体内水分正不断丧失!”
说着,他偷偷挽起裤腿和胳膊上的短袖子,我看不到上面一个中年男人该有的毛发。
那是一种十分粗糙的表面,对了,有一种类似素描纸的感觉,我轻轻摸了一下,还有一种不像活人的干燥。
我倒吸一口凉气,此事件显然与前面两件截然不同,一时间,我突然怀疑眼前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我从来没见过啊!”我惊呼地叹道。
沉吟片刻,他的嗓子已经极为沙哑了:“事情就是这样,我想我该回去了!”
他艰难站起身,整个身体在木质的椅子边摇摇欲坠,二者似乎要融为一体。
正当他准备夹起椅背上的外套时,衣服近在眼前,他却什么都抓不住,接着毫无征兆直直地倒下去。
“你,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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