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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临确实不是一般人。
也不知道他怎么捣鼓了两分钟,那锁咔嚓一声,便打开了。
一旁的严嘉目瞪口呆,旋即又开玩笑道:“齐临,原来你还有开锁这门神技,赶明摆个摊还能挣钱呢!”
齐临白了她一眼:“以前跟着教授挖掘古墓,会碰上各式各样的锁,当然要学会开锁。”
严嘉了然地点点头,待他跨步进门时,又有些忐忑地拉住他:“我们这样进别人房子,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村长都说人已经搬走,想必房子也是废弃的。再说了,我们又不偷东西,就是进去看看。”
说完,他一把拉起严嘉的手,踏入房内。
“你干嘛老是动手动脚。”严嘉抱怨地挣脱。
这人真是屡教不改,都说了多少次男女授受不亲,似乎完全没听进去。
齐临没有在意她的抱怨,只皱着眉去打量房子四周。
这房子跟普通的苗家屋子区别不大,这间正房是房子的堂屋,正中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四方桌,墙上摆着神龛。
齐临走上前,看了看桌子,又倾身将神龛前的香炉拿过来看了看,递在严嘉面前:“你看,里面的香灰是新的,房子肯定有人来过。”
严嘉凑上前一看,果然如此。
她想了想:“会不会是寨子里的人,定期来烧香?”
“有这个可能。”齐临将香炉放回原处,接着道,“但是听村长的语气,似乎是这屋子一直没人。如果真的有人定期来烧香,会是谁?为什么连村长都不知道。”
他的疑问很有道理,严嘉答不上来。
齐临像是下结论一般:“所以,这户人家很奇怪。”
他再次不顾之前严嘉的不满,拉上她的手:“我们去旁边的卧房看看。”
严嘉也不再挣扎,一是觉得反正拉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其他意义,二来是被他这样一说,这屋子便显得有些古怪,她莫名有点紧张。
卧房不大,因为木屋的缘故,房内光线很暗,好在屋内摆设简单。除了一张床和一张半人高的木柜,就没有其他。
床是古色古香的雕花床。严嘉上前摸了摸:“这床很漂亮,苗寨应该很少吧。”
齐临瞟了一眼:“这是汉族风格。”
严嘉了然地点点头,见他站在木柜面前,摆弄上面的那把锁。不出片刻,那木柜上的门,便被他顺利揭开。
“里面有什么?”严嘉好奇地凑过来,然后在暗沉的光线中,看到空荡荡的柜子中,只有几间小工具。
这些工具严嘉此前才阿代叔那里见过,所以一眼就分辨出来。鲁班尺、刨子、墨斗,还有几样她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这家人有人做木匠?”严嘉心里一惊,呼之欲出的念头在脑子里形成。
“看样子是。”齐临合上柜子,左右环顾了下,接着道,“看样子手艺很不错,这床什么的应该都是出自自家之手。”
“这么说当时和尚太太在一起的,有可能就是这莫家的人。”严嘉想了想道。
“很有可能。村长不是说三十几年前,这最后一户莫家人就全部离开了么?我们回去问问就知道。”
严嘉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当年那个小木匠早就离开这里,我们大概是没办法找到他了。”
齐临神色严峻地点点头,又道:“没关系,只要确定小木匠是莫姓的人,那这一支人在村寨里生活了两百多年,肯定留下了一些什么。”
他刚说完,严嘉还未回应他的话,严嘉忽然觉得脚下有点摇晃。原来是年久失修的木地板已经糟掉。
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只下意识惊叫一声,人已经倒下。
好在只是一只脚下的地板坏掉,她一直脚踩空卡在地板中,狼狈倒地。
齐临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抱起来。
严嘉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忽然灵光一闪:“我刚刚好像踩到了什么。”
她说完,小心翼翼弯下身,拉开破掉的地板,果然在地板下,有一个一尺宽的小木匣子。严嘉兴奋叫:“齐临,这里有个箱子。”
木匣并不沉,她很轻松地从地上拿出来。
大约是因为地上潮气太重,箱子有些破损。
齐临拿过那匣子,上面的那把锁,对他来说,依旧是形同虚设,两下就打开。
严嘉屏声静气等着见着奇迹的时刻,可那盖子打开,没有如她所以为的,会有什么珍贵的玩意儿——这藏在地下,看起来神秘兮兮的木匣子,竟然是空的。
严嘉眉头皱了皱,撇嘴道:“还以为有什么宝贝呢!”
齐临举起木匣子,凑到窗边,借着一丝光线,仔细看了看:“这箱子近期被人打开过。”
“咦?”严嘉奇怪地凑过去,看了看那箱子脏兮兮的表面,乱七八糟的指印,显然除了她和齐临,还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她想了想问:“那外面那个烧香的人,会不会和动这个箱子的人是同一个人?”
齐临翻来覆去看了看小木匣子,撇撇嘴:“谁知道呢!不过我敢肯定这箱子里的东西,一定不同寻常。”
严嘉兴奋地附和:“说不定与辰氐人有关?”
齐临点点头:“痕迹很新,估计就是这两天的事。”他说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哦了一声,“说不定就是昨天晚上这屋子灯光出现的时候。”
严嘉这才想起他之前说看到这屋子有灯光一事,之前只道他是胡说八道,现在看来倒是真的。
只是,什么人会忽然来这座几十年没住的房子,将这箱子里的东西拿走,偏偏还是他们刚刚进村的时候。
这是巧合吗?
齐临倒是一副没所谓的模样,将木匣子放回原处,拍拍手,又一把拉起严嘉的手:“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们回去跟村长确认一下小木匠的事。”顿了顿,又道,“看来我哥说得没错,辰氐人的调查已经有一些奇怪的人惦记上,我们低调为妙。”
严嘉认同地嗯了一声。
下山的路上,严嘉见齐临似乎是陷入沉思,拉了拉他的的衣服:“如果在这里没有什么收获,你要怎么办?”
齐临被她打断思考,转头睨了她一眼,像是看白痴一样看她:“又不是做什么事都一定会有收获,我爸研究了一辈子也没研究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我的研究才刚刚开始,就算这次没收获,也无可厚非。”
严嘉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通情达理,简直直逼心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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