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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大狗子摇了摇头,“胜利,你可别吓唬我,我要是真见识过,还能活着跟你坐一块堆儿喝酒?早去火葬场、爬大烟筒了。”
大狗子正儿八经的说道,这回他没跟我开玩笑,确实是听说过。
这事儿发生在头道荒沟村儿,是大狗子的一个哥们,叫郑世奎。
郑世奎有一项绝活儿,能单手扒蛇皮,切掉蛇头后、在长虫七寸附近开个豁,手一抖搂,就能让整张蛇皮倒着秃噜下去,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蛇肉来。
这家伙最喜欢吃蛇肉,一到夏天,杀蛇吃蛇,都得让他祸害老鼻子了;就连他的裤腰带,都是土球子(蛇的一种)皮做的。
就这么着过了两年,有一年夏天,郑世奎早上起来时,突然就觉得身上不得劲儿,相当的刺挠(痒痒),怎么挠,都不管用。
后来郑世奎照了照镜子,差点儿没把心脏吓爆炸,他前胸、后背上,居然长出了密麻麻的纹路。
那些纹路有黑有白、有深有浅,瞅着跟蛇皮是一样一样的。
这可把郑世奎给吓懵圈了,火急火燎的到县城医院看病;人家大夫也整不明白,给他开了些消炎止痒的药,就把他打发回来了。
当天晚上,郑世奎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一个娘们,那腰贼拉细、还软和的不得了。
那娘们跟郑世奎说,让他赶紧准备后事;等明儿个天一黑,就来取走他的命。
这把郑世奎给吓得,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长虫身上。
郑世奎那会儿本来想找阴阳先生化解,可他赶得也巧,王寡妇去了县城,不知道办啥事儿去了,也说不准她啥时候能回来。
没办法,郑世奎就存着侥幸想法,觉得做的梦是兴许假的;就算长虫精找上门来,也不能把他咋滴,说不准,还得反让他给扒了皮。
心里这么想,郑世奎还是做了个准备:他打算在天黑前,就钻到院子外的水缸里;这样一来,就算长虫精找上门来,也发现不了他。
眼瞅着就要黑天时,郑世奎就把院外的大缸,鸟悄的翻了过来,把他自个儿倒扣在里面。
大狗子说,刚傍黑天时,郑世奎家的左右邻居,就开始发现不对劲儿了。
外面的风,刮的贼拉邪乎,听着像是有不老少人在哭;风力很猛,把电视天线杆子,都刮倒了好几根。
这些邻居出门聚在一起,就都开始议论,说这大夏天的,咋还冷不丁变天了呢?气象预报果然是放屁打鸟——没个J8准儿。
正唠着嗑,突然间,有人眼尖,看到一条大长虫嗖的一下,窜进了郑世奎家的院子里。
那长虫碗口粗细、能有两条扁担那么长。
进了院儿,长虫就飞快的挨个屋爬。
等转了一圈之后,那大长虫慢慢爬到院子外的水缸那里,把蛇身舒展开,一圈一圈的缠绕在了水缸的外围。
那会儿,左邻右舍还不知道,郑世奎就躲在水缸下面;都在好奇,心说这长虫发啥神经?绕个大水缸,瞎转悠啥?摩肚皮玩儿呢?
十来分钟后,那条大长虫就离开了。
它一走,周围就恢复了正常,那邪性的风也不刮了,一片安静。
这些邻居里,就有人好奇,想要看看,郑世奎家的那大水缸下面,到底扣着啥玩意儿,咋还能引起大长虫的兴趣呢?
两个大小伙子一合力,就把那水缸掀了过来。
等到这些人看到水缸里面的景象时,顿时就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