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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地腹诽着,这人果然冷漠孤傲,拒人千里之外,话语简单,还不按常理出牌,怪不得长安城那么多美女的芳心碎了一地。她叹了一口气,看来想要亲近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她不是成为凯旋者就是成为炮灰。
兜兜转转走了很久,抬头却看到一处庭院,院门大开着,院中一片翠竹拂动,花香氤氲,凉风中还弥散着淡淡的药草味。穆雪好奇的驻足观望,这是什么地方?她来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个所在,她悄悄地走过去推开一扇门,却看到院内月华满地,这片月华中绽放着各种自己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深红浅白,蓝紫相间,各种颜色相互映衬煞是好看,而最惹眼的是正在幽幽绽放一种不知名的蓝色花朵,在月光下泛着莹莹的蓝光。穆雪忍不住走过去,摘了一朵发光的绿色小花在鼻端轻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那花有毒,快扔掉!”
穆雪闻声转过头,便看到皎白月光下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欣长男子立在不远处,月华给他周身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华,温润静谧,穆雪的脑中蓦然就蹦出“芝兰玉树”四个字。嗯,用这四个字形容他再合适不过,温和俊雅的眉眼如朗月清风,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男子见她还抓着那朵小花一动不动,疾步走过去夺下她手中的花,然后拉着她就向外走,穆雪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就被强行拉出了这片花圃,男子转身指着身后那片姹紫嫣红的花圃道:“这里种的都是□□,刚才你手中拿的是毒性最强的一朵。”
穆雪吓得一个激灵,不敢置信:“这么漂亮的花怎么会是□□?”
男子轻轻一笑:“姑娘难道不知越是漂亮的东西往往才是最毒的□□,比如曼陀罗和罂粟。”
穆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得有道理。”
看着他仍握着刚才那朵幽蓝花朵,穆雪诧异道:”你怎么不扔掉,不怕中毒啊?”
男子淡然一笑:“我不一样,我是大夫,这些都是我种的。”
他这么一说,穆雪就更诧异了,无缘无故种这么多□□做什么。
男子打量眼前的女子,他居住的庭院本来就偏僻,里面种着毒花毒草府里的人人尽皆知,从来没人敢擅自闯入,就连每天送饭取药的人都来去匆匆,不敢多逗留片刻,更不要说在花圃中赏玩了。
“姑娘可是新来的?”
“你怎么知道?”穆雪无比惊讶的望着他,有那么明显吗,她脸上有没有记号为什么每个人都能认出她是新来的。
他淡淡一笑:“因为一般人不敢闯进来,如果姑娘不介意,进来喝杯茶吧。”
红泥小炭炉上水声鼎沸,白雾蒸腾。炉边案上一套千峰翠色的茶具,莹润如碧玉。穆雪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执起水壶,洗杯,落茶,冲、淋、巡、点。一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无丝毫多余,妥帖自然优美风雅。修长的手指映着碧色的瓷杯,更加显得指白杯翠。她不禁看的痴了,这哪里是在喝茶,更像是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茶艺表演,她真是开眼了,她在侯府里喝茶都没这么奢侈讲究,看来这男子还真不是一般人,嗯,肯定是个世外高人。
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穆雪只觉茶香弥漫,沁人心脾。轻啜一口,香郁甘醇,齿颊留香,回味无穷,忍不住称赞:“真香,我从来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
莫轩冲她微微一笑,“谢姑娘谬赞,这是我第一次为别人煮茶,平常都是自己一个人喝。”
不知为何,他虽是笑着说,但在穆雪听来却又几分孤独寂寥之感。
她又喝了一口,一脸可惜:“啧啧,这么好的茶一个人喝真是浪费了。”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温润一笑:“如果姑娘不介意,以后可以经常过来喝茶。”
“真的?”穆雪有点不敢相信。
男子笑着点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府里的大夫吗?”
“在下莫轩。”他顿了顿又接着道:“目前算是卓府的大夫吧。”
穆雪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杯子,轻快地道:“我叫雪瑶,是这府里新来的丫鬟。”然后像想到什么似得:“对了,你种这么多□□做什么?”
莫轩喝了口茶淡然道:“救人。”
穆雪大吃一惊,她来了这么久怎么没听说这府里还有人生病,究竟得了什么怪病需要用□□医治。抑制不住好奇心,她还是问出了口:“到底是谁病了,要用□□医治?”
“姑娘不知?”
穆雪摇头,准备洗耳恭听,
没想到莫轩却放下茶杯,温和一笑:“姑娘既然不知道,那还是不知为好。”
穆雪更觉得莫名其妙,到底是什么人得病搞得这么神秘,不但请世外高人一样的大夫专门医治还保密。她的好奇心一旦被被勾起就无法再停止,除非弄明白原因。不过看他的样子是不会告诉她了,她觉得即使他说,自己也照样有办法打听出来,遂不再追问。
又喝了半盏茶,聊了一会天,看着月上中天,时辰不早,她起身准备告辞。
莫轩却喊住了她:“姑娘稍等!”然后屋子左侧的一排柜子里拿出一个莹白的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递与她:“你刚才在花圃中逗留时间太久,以防万一,把这粒药丸服下。”
穆雪接过那粒黑色的药丸,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温润又体贴入微的男子,身上几乎找不出任何的缺点,虽才相处短短的片刻地但却给人一种舒适安然的感觉。如果卓羽有他一半的和善平易近人,那么她也不必如此辛苦。
莫轩把她送至院外,望着月光下亭亭的身影渐行渐远,默然伫立良久。